神畿幻樓聖靈魔偨的門口來了兩個人,即使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還是惹得聖靈魔偨門口的守衛們一陣頻頻關注。男子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豔麗的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倩影。他的頭髮墨黑,襯托出他髮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着巨大堅韌的力量。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面龐感染到了他們。他沒有笑,但他的氣質卻比聖靈魔偨的最高統治者還要讓他們注目,甚至崇拜和生死追隨。那女子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爲少有。她身穿一件雪白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清雅,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她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崑崙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着淡淡華彩,讓他們不由一呆。她的氣質猶如九天仙女,還酷似王上深深迷戀的那個廚女。男子的腰間掛着玲瓏剔透的黑玉簫,女子腰間則垂着白玉通透的白玉笛,堪稱絕配。
此二人正是蕭譫雅和鍾離泓浵,他們手牽着手大步流星地朝聖靈魔偨的大門走去。
“小哥,麻煩你們通傳一下,就說蕭譫雅和鍾離泓浵求見。”蕭譫雅對門口的一個守衛說道,語氣雖然冷淡,但是還是客氣謙和。
守衛的人一直沉溺於他們兩人的超凡脫俗中,猛然一記蕭譫雅的話才把他們的心思給拉了回來。他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這樣的高級魔法師謙和地跟自己說話,他們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了。“那該告訴王上你們是什麼人?”他們小心翼翼地問着蕭譫雅,一臉的恭敬。
“這——”蕭譫雅還有些爲難了,他們在神畿根本就沒有什麼職務,王上也不認識他們,該怎麼跟他說呢?
“你告訴他我們是李若玲的親人。”見蕭譫雅的無奈,鍾離泓浵隨即替他解決了,她
覺得既然是要直接跟那個王上挑明此事,就應該直接說清楚自己是媽媽的女兒,不然他根本不會見他們。
“李若玲?那個廚女?我們未來的王后?”那個侍衛聽到“李若玲”的名字,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難怪她們有着相似的氣質,原來是親人,這可是一個值得好好對待的問題。
“好,麻煩兩位卓雅等着。”說完以後就跑進了聖靈魔偨。
“浵兒,你覺得那個王上會出來見我們嗎?”蕭譫雅見浵兒直接就說出了自己和若玲夫人的關係,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知道那個王上的心思是怎樣。
“我覺得,如果他是真的喜歡我媽媽,就應該出來見我們,不然我就是拼了命也會把媽媽帶走。”鍾離泓浵的回答是對在賭玖神對李若玲的感情,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下對了賭注。
蕭譫雅也知道鍾離泓浵心裡所想,他們現在也只能等了。
聖靈魔偨內凌雲殿外。
零月皺着眉頭,李若玲的親人?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據調查,李若玲是憑空出現在幻花村的,怎麼會有親人呢?難道是幻花村的人?可是王上從“鳶尾園”回來以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自己親眼看到王上悲痛的表情,一定是那個李若玲廚女說什麼話傷害了王上,王上當時說要準備婚禮,可是後來又讓暫停了,難道是因爲李若玲廚女嗎?
“你跟他們說王上今日不見客。”零月冷冷地吩咐。
那個侍衛得令以後迅速離開了,看着大祭司的表情,王上一定是心情不好,此刻一定是不能得罪的。
蕭譫雅和鍾離泓浵看到進去通報的那個侍衛回來了,趕緊迎上去,“怎麼樣?你們王上怎麼說?”蕭譫雅有些急切,想要儘快知道答案。
“我沒有見到王上,王上的宮殿沒有開啓,大祭司說王上今日不見客,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侍衛不忍心他們失望,儘量把話說得委婉一些,希望他們
能夠看到希望,那個侍衛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只是心裡無法讓眼前這兩個天仙般的人失望。
“什麼叫做不見客?”蕭譫雅聽到這樣的答案有些生氣,難不成他們這一招一開始就失敗了嗎?
“大祭司說王上今早纔回的宮殿,心情極差,任何人都不見。”
這個答案讓蕭譫雅心裡好受一些,也就是那個王上還不知道浵兒的存在,也就不能證明若玲夫人在他心中位置,這樣的話,浵兒也就不會失望,總覺得浵兒心裡是希望這個王上是愛着若玲夫人的,她好像還是無意中把玖神當做自己的爸爸。
“雅,他不見就算了,我們改天再來。”蕭譫雅雖然勸解着蕭譫雅,但是還是有一絲的失望,畢竟這樣就只能把見見到媽媽的時間延後了。
蕭譫雅看着鍾離泓浵,最後還是無奈地離開。不過他好似有些不甘心,他用“心裡傳音”跟浵兒商量,“浵兒,要不我們用神識進入聖靈魔偨看看吧?”
鍾離泓浵收到蕭譫雅的“心裡傳音”,想到“神授儀式”上的封印,在那個地方他們根本就無法施展自己的魔法力量,這裡是聖靈魔偨,是玖神的大本營,他一定也設了那樣的封印,這樣還能夠進入聖靈魔偨嗎?“本來我也想,但是我想起上次‘神授儀式’上他的封印,在那樣的地方我們根本就不能施展自己的魔法,就連上次我們進入聖靈魔偨也輕易地就被他發現了,我想我們的神識要是進入聖靈魔偨,會很快會被發現的,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鍾離泓浵分析地透徹,蕭譫雅聽後覺得慚愧,自己是急躁了。
“好,那我們回去。”蕭譫雅這句話是從口裡說出來的,他對着鍾離泓浵溫柔一笑,然後牽起鍾離泓浵的手,悄然離去。
剛剛那些侍衛見到蕭譫雅笑着牽着鍾離泓浵離開,被那樣的笑容深深迷惑了,那樣的笑容就像春天的暖風,雖然只是輕輕地刮過,卻暖了整個心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