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變換男性與女性的一面,是黑紅妖在尋找抗衡、攻擊的方式。可當他被威廉死死抱住的時候,所有的攻擊都失去了作用。
倘若沒有被抱住,最起碼打不過也能跑掉,可偏偏他被抱住了。
被威廉抱住,彷彿就是一個孩童被成年人抱住一般。對方的肌肉使勁擠壓他的身體,把一切能夠活動的空間抵消,動彈不得。
“咔吧吧……咔吧吧……”
骨頭斷裂的爆響聲密集的響起,黑紅妖死死瞪着凸出來的眼球,嘴巴大大張開,不停的朝外吐着鮮血。
他全身上下的骨頭幾乎全部被威廉擠斷,整個上本身失去胸骨與肋骨的支撐,徹徹底底癟下來。
但是威廉依舊在狠狠的擠壓,滿臉野性的擠壓。
“呼嚕嚕……”
黑紅妖的鼻孔冒出一個個血泡,嘴巴已經不再吐血了,開始吐出一塊塊碎裂的內臟。那雙凸出來的眼球開始變成灰白,所有的生命光澤在短短的時間內流逝殆盡。
骨骼斷裂聲停止,威廉終於鬆開雙臂,任由被擠扁的黑紅妖衰落在牀上。
“傑西承諾我,要把那個叫我怪獸的人殺死,而那個人是一個強悍的黑市拳手。”威廉看了一眼死狀悽慘的黑紅妖,一邊整理西裝上的碎肉,一邊繼續說道:“傑西斷了六根骨頭,終於把那個黑拳手幹掉,而那個時候的傑西只有十二歲。”
黑紅妖死了,再也沒人打斷威廉的說話了。
“傑西忠誠,信守承諾。你以爲他渾身上下的傷口都是怎麼來的?全部都是因爲承諾與忠誠,你怎麼能出賣傑西,背叛傑西呢?他是一個好孩子,真正的好孩子,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因爲沒把一對貧窮的母女救下自責到哭泣;你更不知道他收養了多少殘疾的孩子……所以你得死,必須得死!”
話,終於說完了。威廉一腳踏在黑紅妖的身體上,雙手抱着對方完好的腦袋擠壓。
“嘎吱……嘎吱……嘭!”
皮球炸開的爆響聲發出,黑紅妖的腦袋被威廉硬生生的擠爆。猩紅的鮮血裹着腦漿四處迸濺,沾染的公寓到處都是粘稠的星星點點。
他伸手把對方的兩隻眼球扯掉攥在手裡,轉身離開公寓,大步朝外走去。
娜可露露在外等着威廉,清晰的看到屋裡發生的一切,眼睛裡充滿癡迷。
“這是兩顆眼球,幫我交給赤色兇兵。”威廉把血淋淋的眼球遞給娜可露露道:“賬算在赤色兇兵頭上,我想他願意接下這筆賬單。”
“爲什麼?”娜可露露疑惑的問道。
“獵人法則。”威廉昂起頭道:“獵人從不殺懷胎獵物,這是我們獵人必須遵從的法則。”
真正的獵人從來不會獵殺肚子裡懷着小崽的獵物,因爲那會破壞自然規律。只有偷獵者纔會毫無原則的獵殺,他們永遠不會顧忌自然法則。
獵人法則是依照自然法則而行的,同時也是對新生命的尊重。他們在獵殺生命的時候,卻又對生命保持足夠的虔誠。
這纔是獵人,真正的獵人。
接過血淋淋的眼球,娜可露露眼睛裡的癡迷更甚,一眨不眨的盯着威廉。
“進去拍照,把照片發送給統治圓桌,告訴他們,神秘人的黑紅妖是我殺的。”威廉吩咐道。
“爲什麼?!”娜可露露驚住了,她以爲自己聽錯了!
威廉殺的是神秘人,而神秘人就是圓桌的裁決。殺了神秘人之後,還要原原本本把真想告訴統治圓桌,根本就是找死。
沒有人可以在殺了神秘人之後安然無恙,尤其是圓桌裡的人。那將意味着謀反,意味着對抗。
“人是我殺的,有問題嗎?如果他們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的話,那麼來一個我就殺一個。”威廉低下頭盯着娜可露露,沉聲說道:“你可曾見我畏懼過什麼?”
說完之後,威廉直起身,大步離去。
這一刻,一股男人的霸氣狂傲,轟然從威廉的身上透射而出。他彷彿頂天立地,彷彿無所畏懼!
娜可露露雙手死死按壓着心臟,不停的自語:這纔是男人……這纔是男人……這纔是男人……
威廉的確男人,最起碼他不會欺負一個孕婦,最起碼他做出來的事絕對不會逃避。他擁有足夠的自信解決所有的問題,而這份自信,完全建立在他的實力之上。
黑紅妖的眼珠子通過肯尼亞一支武裝組織交給了蕭援朝,隨着眼珠子送到的還有一封簡簡單單信。
“黑紅妖已死,等我殺你——厄運之兄。”
捏着兩顆已經開始腐爛的眼珠子,蕭援朝露出一個兇殘的笑容。
國內發生的所有事他都知道了,更知道自己的孩子差一點就沒了。他還在暴怒之中呢,卻收到南非厄運哥哥的這樣一份禮物。
好囂張的口氣,呵呵呵……
“厄運之兄,威廉!”馬庫斯皺皺眉頭道:“老兄,怕是你把大麻煩惹到身上了。威廉可不是一般人,他掌控着非洲圓桌,卻低調的幾乎沒有人知道。但我敢保證,他比黑紅妖厲害的多,不折不扣的叢林獵人,肉型裝甲。”
“麻煩?哈哈哈……”蕭援朝大笑,猛地猙獰道:“既然威廉把這筆賬攬過來,那麼我就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了。動我可以,動我老婆不行,動我的孩子更不行!!!”
都寶寶差點被生撕,即便已經母子平安了,可蕭援朝的怒火卻絲毫未減,反而燃燒的更加旺盛。
他很小氣,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你可以動他,但是動他老婆的話,那就只能不死不休!
“蕭,你還沒有明白威廉的恐怖之處。”
“我需要明白嗎?”蕭援朝凝視馬庫斯的雙眼,衝其道:“馬庫斯,威廉算不了什麼,我的敵人是神秘人,懂嗎?神秘人惹到了我,神秘人下達追殺我妻子的命令,已經滲透進了國內,任務永遠不會停止。我得滅掉神秘人,終結他們的任務。”
聽到這句話,馬庫斯的身體狠狠震了一下,脫口道:“你憑什麼?”
“愛!”
吐出這個字眼,蕭援朝的瞳孔猛地迸射出赤紅色的暴兇光芒。
爲了妻與子,爲了愛,他可以挑戰任何權威,甚至可以與全人類爲敵!
這也是男人,無法無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