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一番美意,我等再三推託未免太不識擡舉,如此離珞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兩位哥哥不必擔心,兩月之內我一定回來。”不着痕跡地掙脫開他的懷抱,深深施禮,暗自示意身後的離飛和離惜不可妄動。
“離三公子真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呢,朕甚爲欣喜。”擡起他削尖的下巴,邪肆的笑意深入眼眸。
莊內傳來鐵甲摩擦的聲音,大批的軍士涌入花園,長矛寒劍,一身盔甲的健碩男子半跪身前,“臣獨孤燕接駕來遲請吾皇恕罪。”
“起來吧,你時辰可是挑的剛剛好,擺駕,回宮。”伸手攬過身邊人纖細的腰肢,痛快長笑,大步離開。
低頭順服地隨着他的腳步離開,背後的手卻在示意身後的人,不得強留。
眼睜睜地看着他被帶走,離飛憤恨地一掌,一邊的假山化爲粉末,“你剛剛爲什麼不讓我先帶他走?!”拉過一旁的離惜怒聲呵斥道。
“他不許你這樣做的。”揮開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許莊主,我們現在就告辭了。”
“啊……”一邊的許先行如同大夢初醒,“哦,兩位爲何不明日再走?今夜已晚……”
“告辭。”轉身就準備離開。
“大哥!二哥!”身後傳來輕柔的聲音。
“月華……”收回紛亂的心神,身後絕美的少年滿臉的委屈,大大的眼眸中淚水滿溢…。。
“可以帶我走嗎?”怯怯的表情中是讓人心疼的脆弱。
“唉…。。走吧。”一邊的離惜忍不住嘆口氣,拉過他抱入懷中,“別哭。”
“嗯……”懷中的人兒將滿是淚水的容顏埋入他的懷中,緊握的雙拳卻泄漏主人滿心的怨恨和不甘。
看着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衆人,許先行一臉的凝重,許久纔回過神,卻發現該在的人卻不在,連忙驚呼,“流霜!!”
烏雲不知何時蓋住了滿天的月華,昏暗的夜空下,一隊鐵甲士兵護着一座巨大的馬車在路上緩緩而行,偶爾傾瀉的月光照射在鐵甲兵森冷的甲冑兵器上,發射出一道道寒光。
車內也是一片詭異,黑衣男子一臉的邪魅,細長的鳳眼在燈光中流轉出興致盎然的光華,而坐在一側的淺衣男子卻是一臉淡然笑容,只露出一隻黑色的眼眸中卻笑意全無。
“怎麼?明明不想跟朕走,卻偏偏要裝的像心甘情願一般,是怕朕會治你兩哥哥的罪嗎?”開口打破車中的沉默,似笑非笑地詢問道。
“在下是被迫是心甘情願都不會改變陛下的心意,那麼在下又何苦來哉要擺張臭臉爲難自己。”淡然的笑意不變,柔聲回答道。
“呵呵呵……”似乎是聽到了很有趣的話,不由放聲笑起來,“朕指望你能像他人那樣要不誠惶誠恐,要不諂媚奴顏,是徹徹底底地錯了,不愧是被天下第一名妓引爲知己的人,相當的有趣,朕甚爲欣喜。”
“在下並不認識一個叫天下第一名妓的女子,引在下爲知己的是一個叫紅鶯的絕色驚才的奇女子,陛下是否是認錯人了?”笑意收斂,總是溫潤如玉的眼眸中閃過些許寒光。
“哈哈哈哈哈……”肆意笑起來,猛地起身,扣住他小巧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是否只有她才能挑起你的怒氣?”
“不是,”收斂起眼眸中的怒色,有回覆淡然的神采,“只要是在下的朋友、親人,如果有人肆意侮辱傷害的話,都能挑起在下的怒氣。”
“那麼,可包括我?”看着他幽深的眼眸,滑下的長髮再也擋不住他那誘人心絃的碧色眼眸,眸中只有自己的倒影…。。竟鬼使神差地喃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