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只見安薩里將玉笛放置脣邊。輕輕吹起,那另一種樂曲便隨之而來。再一看,只見從窗戶牆上,門縫間。四面八方的爬來無數蛇蟲鼠蟻。
穆雪瑤頓時大吃一驚,這個場面。這真讓自己大開眼界!
半晌,安薩里將音樂停止。只見那些蛇蟲鼠蟻通通紛紛退去!
安薩里再次乾咳了一聲,笑着道:“咳!這纔是壯觀嘛,你那個純粹只是音樂。薑還是老的辣,以後你可要跟我多學着點。”
聽了這話,穆雪瑤頓時大喜。安薩里話裡有話,終於肯指點自己了。自然,烏蘭明玉也和穆雪瑤同樣的高興。連連拉着穆雪瑤道:“穆姐姐,快去謝謝我師父。”
穆雪瑤點點頭,卻還沒等道謝之時。安薩里就已經搶先說道:“不必不必,只要你每天能讓我聽上剛剛的那一曲。老身就心滿意足了。”
“好!”穆雪瑤總算舒心的笑了笑。製毒製藥,乃是垮彝族的絕學。要是說入門弟子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不是垮彝族的人。安薩里只不過是指點自己一二,而不會是像烏蘭明玉那般教學。畢竟,垮彝族的絕學只會傳給垮彝族的人,想來自己這次可真是撿了個小便宜。
能得高人指點,真是三生榮幸。
想來,那投其所好的天籟之音,還是很管用的。
轉眼已過了半月……
青龍派大殿內,掌門賀中青正坐在高堂上悠閒的喝着茶。轉眼看了看站在大殿中央的徒弟們,這才說道:“你們大師兄下山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是,師父!”二弟子劉恆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對賀中青道:“據江湖消息說,碧水宮近日變動很大。現在是由公孫青擔任碧水宮宮主,而原來的宮主已經不知所蹤了,據說是已經死了。”
“什麼?”站在一旁的翠濃猛的一驚,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而翠濃的反常,坐在高堂的賀中青一眼就瞧見了,當即道:“翠濃,你怎麼了?”
“師父,徒兒沒什麼。”翠濃趕忙打着馬虎眼,心中千絲萬縷。似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般難受。
“穆姐姐死了,那大師兄豈不是失去自己最愛的人……”
這句話一直在翠濃的腦海中環繞,快要爆炸了一般。翠濃不得不緊緊咬着雙脣,而那快被咬出血絲的雙脣全都被賀中青看在眼裡。當即,賀中青猛的將茶杯按在一旁的桌案上,厲聲道:“翠濃,你是不是有事兒瞞着爲師?”
翠濃心中‘咯噔’一下,掌心瞬間沁出了熱汗。猛的擡起頭,似是兔子見了老虎一般看着賀中青。半晌才說道:“師父……我……”
“嗯?”賀中青看了看臉色嚇得刷白的翠濃,不由得換了種語氣道:“翠濃,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嚇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師父,徒兒……徒兒沒事!”翠濃想了想,雙手搭在身體兩側也不由得緊緊攥了攥衣角。當即想出了個對策,說道:“徒兒近來只是有些頭暈腹瀉,想是着了涼。待會兒徒兒去藥房煎兩碗藥喝了便好!”
“這樣啊!”賀中青點點頭,緩緩重新拿過了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起了茶水,一邊柔聲道:“你從小身子骨就弱,如今長大了還是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就算你從小習武還是敵不過久久纏繞你的病魔。唉!近些日子天氣涼了,你也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身體。”
“是,多謝師父關心,徒兒謹記!”翠濃笑着,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潤。
果然,翠濃的轉移注意力的方式很是管用。利用師父對自己的寵愛轉移注意力,果真就把那股子逼問轉移到腦後了。
賀中青轉念說道:“近來江湖中發生了奇怪的事兒,許多武林人士都奇怪死去。他們身上全無半點傷痕,卻是死的很離奇。不過,仔細看來他們和幾年前南溪大營大屠殺的死者很像。所以說,他們一定也是被碧水宮的人殺害的。”
一旁的王六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師父,可那次南溪大營大屠殺事件,是上任宮主幹的。可現在的宮主是公孫青了。”
“哼!碧水宮的人,還不都是一樣心狠手辣,濫殺無辜。”
“可是師父,咱們沒有證據說一定是碧水宮乾的啊!“翠濃道。
“肯定就是他們了!只不過就像你說的,沒有證據。”賀中青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對了,半月後就是武林盟主繼選大會了。”
劉恆聽罷,不禁一愣:“武林盟主繼選大會?”
“上次不是沒有結果嗎?武林不可一日無主,所以經過大商議決定,還是繼續上次的武林大會。這次就重新選舉!”賀中青說着,深吸口氣,當即輕輕揮揮手,道:“你們都去練功吧!”
“是!”
還要選武林盟主。
翠濃本以爲就那麼地了,卻不想還要選舉。看來想當武林盟主的人,還真是不少。
西城派的石室內,孔方正雙目緊閉,雙腿盤膝而坐在石牀上。
石室內燭臺上的蠟燭燃的很是無力,微薄的燭光照耀着整個石室,讓人倍感昏暗。
突然,只見那燭光在一瞬間熄滅。頓時,整個石室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坐在石牀上的孔方猛的睜開雙眼,片刻過後。那蠟燭卻又亮了起來,緊接着看到的正是那一身綠衣的公孫青站在燭臺旁邊。手拿剪刀正輕輕的剪着多餘的燈芯。
半晌,燭光盛旺。整個石室都被照亮了,孔方再次閉上了雙目,緩緩說道:“你怎麼來了?碧水宮不忙嗎?”
公孫青聽罷,會意的笑笑:“你也不必拐彎抹角,本座知道你什麼意思。”公孫青說着,轉身上前了一步,面對孔方道:“本座已經當上了碧水宮宮主,並且還永除了後患。這裡可也有你一半的功勞!”
--(一百零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