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走。”
“你確定？”
“我剛剛只是有點頭暈。”
“酒勁上來了？”
“我也不清楚。”
“你有點喝多了。”程逐實事求是地說。
她這次的狀態啊，和上次半斤八兩。
而且可能是因爲飯桌上喝了半杯紅酒，後來在ktv裡喝得又是洋酒，這樣混酒喝啊，更容易醉。
“我沒有。”沈卿寧依然堅持着，眼神迷離中又帶着一絲認真。
“喝多的人都這麼說。”程逐扶着她往外走。
“我爸在家裡測過我的酒量的。”沈卿寧說道。
“喔？我好像聽你哥說過這個事情。”
程逐覺得沈父還挺潮，估計是在網上看到的父親教程吧。網上老有這樣的內容，說當父親的要測一測女兒的酒量，好讓她自己心裡有底。
但這裡有一個問題，你測的時候，是以什麼狀態和什麼形式側的呢？
“測的時候喝得什麼酒？”程逐問。
“喝得白酒。”
“完全醉了的那種？”
沈卿寧張了張嘴，彷彿還陷入了漫長的回憶中，明顯反應都比平時慢的半拍。
“嗯，阿姨那天晚上都是陪我睡的，說怕我半夜醒來吐，但我我其實什麼都不記得了。”她說完，隔了好一會兒，突然還發出了一聲：“嗯！”
程逐只覺得她憨態更甚了。
好玩啊，還是喝多了的寧寶最好玩啊！
程逐讓她先扶着收銀臺站着，自己則開始去開卷簾門。
他一邊做着手頭的動作，一邊道：“你在家裡等於是在酒桌上就直接醉死過去了，這種是過量了，你明白嗎？”
“伱現在等於是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但酒勁是慢慢上來的，今天這次纔是你的正常酒量標準。”
“當然，可能也因爲坐在車上一路開過來，車裡一直晃盪，然後又跳了舞。”程逐說着：“而且你剛剛還蹲了這麼久，突然起身了一下。”
他自己其實現在都比剛纔要暈乎些，可這狗東西其實除了一開始大家的敬酒，後面玩遊戲的時候，他喝得比沈卿寧還少得多。
“嗯？”她聽着程逐的話語，停頓了一下，隔了一兩秒秒，則又發出一聲：“喔。”
捲簾門被唰得一下打開，程逐先把沈卿寧扶上車，然後叫她等一會兒自己，他要做點事情。
只見程逐在收銀臺坐下，然後把跳舞的監控給保存了一份都手機裡，緊接着把這段時間的監控內容全刪了。
做完這些後，他施施然地把店裡的燈給關了，然後開始先鎖上玻璃門，再又鎖上捲簾門。
把鑰匙放進口袋裡，他很自然地也坐進了路虎車的後座。
只是他上車的時候，沈卿寧已經是屁股坐在車墊上，但半個身子靠在車門上的狀態了。
她的左腿是正常的坐姿，右腿則側着彎曲，擺放在了車座上，右手手掌很機械地再揉捏着，揉兩下還會停一會。
“會跳舞的身體柔韌性確實好哈。”程逐在心中發出感慨。
然後只覺得包裹着黑色的右腿就這樣放在車座上，確實又讓人挪不開眼。
車子剛剛也沒啓動，不透氣，她估計悶了這麼幾分鐘後，現在更加醉眼朦朧了，人都有點半夢半醒了。
“我剛剛在店裡弄了很久嗎？”他心想。
好像是有一會兒。
這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確實高估她的酒量了，不該在她喝了這麼多酒的情況下，還帶她來店裡瞎瘋。
自責之餘，他靠強大的道德感，才強忍着沒把她醉了的“醜態”給拍下來留念。
嘖，我果然很疼寧寶啊！
如果是其他人，老子拍拍拍！第二天還要發過去讓對方好好回憶回憶！最好還做成表情包！
“還疼嗎？”程逐看了一眼沈卿寧放在腳踝上的手，也不確定這人還能不能清醒對話。
“疼。”她回覆的聲音很輕，還帶點小迷糊的聲音。
這種聲音就像是她清晨沒睡醒一樣，其實挺撩撥人的。
“我幫你揉吧？”他擠出誠懇而又不帶雜念的正直語氣。
她眼神朦朧地看向他，嘴裡輕聲說着：“你是程逐？”
“對啊，當然是我。”
“好。”
簡單的對話，卻讓程逐心中也有了些微異樣的情緒。
因爲“你是程逐”。
所以“好”。
只是她的腿確實修長，這麼突然一伸吧，鞋子還直接踹到了程逐的褲子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腳印。
但誰又會跟喝多了酒的腿精計較呢？
她都準你摸不是，準你揉腿了。
“那我先給你脫鞋了啊。”程逐說。
對方沒有迴應，呼吸倒是挺平穩。
程逐先把她的右腿微微擡起，然後將小腿放在自己的雙腿上，緊接着，緩緩脫下了她腳上的這隻香奈兒小羊皮。
就這樣，他看到了傳說中的——玉足！
嗯，隔了層絲襪的那種。
黑色的絲襪將她的腳掌包裹着，車內的氛圍燈並不算亮，一切都顯得有幾分昏暗，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腿和美足所帶來的視覺衝擊，瘋狂擾亂着程逐的道心。
他嘆了口氣，開始把手放在她的腳踝上。
——這腿真滑。
喔不對，是這絲襪真滑！
最離譜的是，這位qq大亨居然職業病犯了。
他的【堅持訪問】裡，有一些款式是有配套的qq絲襪贈送的，而且一口氣會贈送兩雙。
這種絲襪大多爲那種所謂的一次性絲襪，質量不好，極不耐撕，但很nice！
屬於那種隨隨便便就能破的。
很明顯，沈卿寧修長雙腿上包裹着的黑絲，質量要好得多，質感也要好得多。
作爲qq店的老闆，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觸感上的不同。
“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觸感確實頂呱呱，比我店裡的便宜貨要高几個級別。”
用來撕的玩意兒，質地肯定會差很多，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很多電影裡的劫匪不是會用絲襪套頭嘛。
如果用了【堅持訪問】的薄款絲襪，估計套頭的時候絲襪被撐開，薄薄的一層都有點遮不住臉，還是能讓人看清楚長相的。
剛剛的觸碰，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當程逐開始正兒八經地幫沈卿寧揉腳踝的時候，可能是因爲吃痛了，她竟往回縮了一下。
“別動。”程逐立刻嚴肅出聲。
這可不興亂動哈！
你這不是搞事情嘛你！
但他還是把自己的力度給微微輕柔了一些。
程逐揉捏一會兒腳踝後，還會用手抓住她的腳掌，然後輕輕凌空扭動幾下，疏鬆一會兒。
他其實真的還挺擅長按摩和疏通經絡的，而且還很擅長推油。
——《推油少年》系列。
無他，唯手熟爾。
說起來，他真的是憑藉着大毅力，纔沒有去佔沈卿寧便宜，真的只在揉捏腳踝區域。
沈卿寧確實有點意識模糊了，只保留着最後一絲絲的清醒。
剛纔微微吃痛後，她倒是又清醒了一些。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對方大手上傳來的溫熱，以及揉捏時的觸感，讓她又恢復了幾分神志。
甚至於啊，她現在其實身體是微微緊繃着的。
“好點了沒有。”程逐留意到她絲襪包裹着的腳趾竟微微勾起，便開口問了一嘴。
沈卿寧慢半拍的回覆：“沒那麼痛了。”
她朦朧而又迷離的雙眸，就這樣看着這個男人低着頭，很仔細很認真地揉捏着，不由得心中微微一軟。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下墜。
是她沉溺的心。
“你這酒量啊，真是又菜又愛喝。”他吐槽了一嘴：“女孩子嘛，喝不動了可以賴的呀。”
沈卿寧本來是微微點頭的，還輕聲應了一下，但隔了好一會兒，才反駁：“可最後最後那幾杯，都是你搞的。”
是啊，明明就都是這個男人，自己拿了一張【神經病】的牌，誰跟他說話誰就要罰酒，但他還整蠱了我好幾次。
這些酒明明都是可以不用喝的。
我現在只是真的喝多了，但我不是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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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發肯定，程逐其實很要欺負她。
程逐聞言，也覺得她說的確實有道理。
他媽的，聰明的女人就是難搞哈，喝多了還這麼邏輯清晰。
還是小笨蛋好！
“等會我叫你哥來接你？”程逐問。
不提沈明朗還好，他這一提吧，沈卿寧還真來了點情緒了。
“你騙他了。”她在昏暗的車後座內，半睜着迷離的雙眸，看着一臉困惑的程逐。
“騙什麼？”程逐沒懂。
“你自己就有欺負的。”
程逐一開始覺得繞，想不明白她是不是喝多了在胡言亂語。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該不會我在和沈明朗打電話的過程中，我瘋狂打包票，她在邊上嘀咕的就是這句話吧？
她見程逐沒有迴應，居然還又重複了一遍：“你自己就有欺負的。”
語氣他媽的還來的個認真！
認真中居然還帶着點小委屈。
寧寶啊寧寶，你果然是玩反差的哈！
程逐搖頭失笑：“瞎說！而且，你知不知道一男一女就這樣呆在車裡，還都喝了酒，你還要說我有欺負你，那麼，很可能接下來我就真的要欺負你了。”
他見這腳踝也揉地差不多了，便輕輕擡起她絲襪包裹着的修長美腿，想要把它給放到地上，讓她正向坐好。
除此之外，還把被他給脫掉的右腳的鞋子，給放到了她的左腳旁。
在做這些的時候，他整個人很自然地就會俯身，然後靠近她。
擡眸的時候，他正好與半個身子靠在車門上的沈卿寧四目相對。
這個畫面，就像是剛纔在【柚來玩】店內的重複。
車內是那般的昏暗，只有氛圍燈在散發着微弱的光。
夜色中，她那微微開着的雙脣，再度引起了程逐的注意。
成年人間的曖昧感與拉扯感，再比娃娃機店更狹小的車內徹底引爆！
旖旎的氛圍中，二人彷彿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彼此身上的氣味，甚至能隔空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熱量！
“你第第二次了。”沈卿寧下意識地開口。
她還是往後縮了縮，但她的腦袋正抵靠在車門上，根本就退無可退。
下一刻，她居然認命般的選擇了閉眼，嘴裡則再次重複：“第第二唔！”
她這句話註定是說不全了。
程逐有過很多感情歷史，也深諳很多情感套路，但在這一刻他還是上頭了。
是啊，他媽的第二次了！
他的一隻大手按在車窗門上，另一隻大手撐在後座的座椅靠背上。
嘴脣與嘴脣觸碰後，他開始攻城略地。
說欺負你，就欺負你！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