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程逐從衛生間的紙盒裡又開始抽紙張。
然後,他折返回房間裡,把紙張墊在女畫師的屁股下方,並往她手裡也塞了幾張。這隻狐妖的大陣的陣眼處,已經被程逐二次揮灑上了滾燙的符文。這使得這處沼澤大陣的通道處變得越發泥濘,帶着更多的粘稠。微胖狐狸無力地趴伏着,她蜷縮起來的樣子真的有點像是縮成一團的白狐。程逐俯視着她,還笑着問:“要我幫幫你嗎?”女畫師雖然沒什麼力氣,但還是慌亂地搖了搖頭。她現在看着很狼狽。
但這狼狽的一幕,能讓男人得到心理層面的滿足。此次與狐妖一役,自然是我人族大獲全勝,已叫她知道人類的厲害!並在深處留下深深的烙印!然而,程逐接下來的話語,卻讓狐言心中微微盪漾,他在她的耳邊,用低沉的聲音再度發出質問:“會畫了?”
簡單的三個字,她感覺自己腦子都要炸了。
他走往客廳倒水,狐言則拿着吹風機有幾分失神。
眼前的一幕,真的像是一幅……水墨畫?
有的地方留下的筆墨是遒勁有力的,是一大灘墨水匯聚在一起。有的地方留下的筆墨像是飛濺上去的,離那一大灘的位置都有不少距離。大家有見過那種大師作畫嗎,就是拿着墨水直接往畫板上潑。
有點這種味兒了。
程逐在客廳喝了小半杯水後,還給狐言倒了一杯。微胖狐狸現在嚴重脫水,她纔是最需要補水的人。
有句小情話是這麼說的:
“【你喜歡喝水嗎?
шωш ☢ⓣⓣⓚⓐⓝ ☢CΟ 如果你喜歡的話,那你已經喜歡上百分之七十的我了。]。”
這句話是從“水占人體的百分之七十”出發進行的創作。
程逐現在倒是更喜歡灑水,今天像是過了個灑水節。
二人重新躺下後,根據先前的對話與默契,狐言已經知道程逐今夜會在這裡留宿了。而這位澀女畫師又怎麼可能趕人走呢?
她甚至還好奇地問:“老闆,你這次會在魔都待幾天?”
“週日回去。”程逐說。
現在是週五的夜晚,他後天回杭城。
大後天就是週一了,週一若是還不趕回去,那可真是要錯過太多太多了。要知道,週一可是他的裝逼日啊。
狐言聞言,微微點頭。
她知道程逐肯定是要回杭城的。
可問題在於如果他今天就走,或者明天一覺醒來就走,她心裡肯定會有諸多負面情緒產生。愛之初休驗畢竟是不一樣的。
夜漸漸深了,外頭的大雨逐漸變爲了綿綿細雨。二人就這樣躺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
魔都我會經常來的。”程逐對她說。
隨着事業越做越大,魔都他肯定會頻繁的來。
於他而言,今天發生的一切,是讓他多了一個來魔都的理由。以後來這裡,就不只是來工作的,工作之餘,也是來放鬆的。
翌日,程逐是被沈明朗的電話給吵醒的。
狐言的生物鐘和正常人不大一樣,她一般都是大晚上的時候畫圖的靈感比較好,所以她習慣了在3-4點鐘的時候睡覺,然後一覺睡到大中午甚至是下午。
長夜漫漫,免不了又瞎折騰一番。
這個女人有着極其豐富的理論知識,如今又有了實操,所以她可以用進步飛快來形容。更何況她還對程逐的個人XP瞭如指掌。
到了後面,程逐感覺自己的精兵強醬都要變成水軍了。
離譜,她的陣法簡直離譜!
接起電話的程逐一隻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皺眉扶額。
寫了一晚上的《降狐記》,他也還有幾分疲憊,根本沒睡醒。
“喂。”他對着手機說。
“表弟,這麼遲了偷還不起?”“昨天睡得遲。”程逐回覆。
“我懂,商業應酬嘛,是不是酒喝多了啊?”沈明朗開始自己腦補了:“我跟你說,這種場合你要帶我,表哥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
程逐:“……”
“雲省最後一個供應商我也見了,我和寧寧打算今天下午就回杭城了。”沈明朗自顧自地說着。
“行的,這趟辛苦了。”程逐知道他是回去等週一了。
“表弟,你啥時候回啊?”
“我明天下午吧。”程逐低頭看了一眼躺在他邊上的微胖女畫師道。
“好嘞。”
掛斷電話後,程逐就睡不着了。
因爲他餓了。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他早飯也沒吃,一直在睡覺。再加上昨夜運動量有點過大,導致現在飢腸轆轆。他這個人吧,肚子餓的情況下是完全睡不着的。
因此,程逐乾脆就爬起來了。
但還別說,狐言睡得可死了,他起牀時發出動靜,她也只是發出一聲迷迷糊糊的嚶嚀聲,簡單洗漱後,程逐蹲在牀邊,輕聲道:“你再睡會,我下樓去附近買點吃的。”
“嗯好。”狐言半夢半醒地作答。
直到她聽到房門的關門聲,得知程逐走了,她人莫名的就猛地清醒過來。下樓後的程逐就近找了家小餐館,做的是魔都本地的滬菜。
滬菜大多偏甜口,菜裡喜歡放糖。
他是吃得慣的,但有些人就特別吃不慣滬菜。虹婁書源
就在他等待打包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
程逐也沒想到,居然是狐言發來的微信。
“老闆,你能順路買點東西回來嗎?”她問。
“買什麼?”程逐打字。
“那個,小區對面就有一家藥店……”狐言發來這樣一句話。
“明白了,我等會買回來。”程逐懂了她要他買什麼。
在藥店裡買斷子絕孫藥時,程逐發現這家藥店生意還挺好,他進來的時候裡頭有六七個人。或許也因爲這家小藥房有一位中醫坐診的緣故吧。
一念至此,他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狐言這人在人多的情況下,就會很緊張,整個人也會進入到另外一種狀態裡。如果是她自己來買藥,怕是又要渾身發紅吧?”
先天戶外羞恥聖體,恐怖如斯!
確切地說,很多男生恐怕第一次來藥店買這玩意兒,也會覺得很尷尬吧。他這人反正沒臉沒皮,完全無所謂。
等到他回到狐言的出租屋時,她已經洗漱完畢了。
這位微胖豐腴的女畫師戴着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鏡,遮住自己小半張臉,好像又給自己施加了一層封印似的,程逐覺得挺好玩的,眼鏡一摘,封印解除!
“我下午要去兩個商圈逛逛,你去嗎?”程逐問。
他覺得狐言多半不會去。
“那個老闆,下午可能不行,晚上的話……晚上可以。”狐言回覆。她今天倒也說不上行動不便,但你要她下午就陪着逛街,那可能會有幾分不適。難得,居然願意出門?”
“我是人多的地方就會有點不自在,但也不是完全就不能去。”狐言回答。
“那行,那我下午自己實地考察一會兒,晚上出不出門我們再看情況。”程逐說:“如果出門的話,我倒是可以帶你去配副眼鏡。他看她臉上這厚厚的鏡片不爽很久了。
“呢。”女畫師微微點頭。
下午,程逐出門後,狐言坐在沙發上,打開了他買回來的藥盒,然後看起了說明書。
“請在72小時內服用。”她看着這幾個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