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再一次證明，現實和小說不一樣啊！”
從陳四海的辦公室出來德時候，孫鵬的表情顯得志得意滿。
來之前孫鵬設想了很多情況，其中就包括這位陳老師“狗眼看人低”，對孫鵬的要求不屑一顧的可能性——很多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的麼？第一次總是要遇到點兒挫折，然後找到其他人合作後大獲成功，用實力打臉……
但是和這位陳老師的接觸，證明了現實與小說的區別。
就算孫鵬沒有拿出成績之前，人家也是客客氣氣的河他說話，只不過能感覺到在客氣的語氣之下，隱藏着的是冷冷的拒絕人千里之外。但是等孫鵬拿出了射鵰和笑傲之後，出色成績立刻起到了作用，本來對孫鵬的來訪只是客氣應對的動畫老師在見識了兩本小說，尤其是在見到了作者後臺的稿費數字之後立刻變的熱情了起來，不但滿口答應了會盡快組織一套人馬，幫孫鵬製作一部動畫短片，甚至還更進一步，和學生探討起了製作整個動畫的可能性……
如果做五分鐘的話，一個月怎麼也夠了！”
想起陳四海給自己保證的時間，孫鵬滿意的點了點頭。做動畫一個月，期間他還可以找人搞定配樂的事情，最遲六月中旬就能全部搞定，正好趕上七月一號新書的發佈！
“嘖嘖，簡直是完美！”
心中終於落下一塊大石的孫鵬，心情立刻變的愉快了起來。他這次找上母校來做這個動畫，一來是便宜，技術略粗糙的學弟學妹們收費當然不會太貴，而且也足以滿足他的需求；二來的話也是因爲只有這些還沒有在商業動畫領域摸爬滾打過的小傢伙兒們，或許纔可能腦洞大開，作出孫鵬想要的東西……
孫鵬拿出一萬塊訂金，約定一週後再碰一次頭。
在這一週內，陳四海負責找到兩名老手，再加上五六個學生，組成一個動畫小組來完成這個幾分鐘的動畫。而孫鵬則負責寫出完整的腳本，當然最好是畫出細緻的分鏡頭腳本——對於一個動畫專業的畢業生來說確實也不算什麼難事兒，但是一週時間要想畫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時間緊，任務重，回到家孫鵬就忙碌了起來。
就在孫鵬忙着畫出自己想要的鏡頭時，已經在各大書店和各大電商中上架的射鵰英雄傳，銷量開始緩慢的上漲了起來。經過孫鵬的輪番廣告轟炸，再加上書評區裡各式各樣的曬新書帖子，越來越多的老讀者們打開了自己的錢包，買一套實體書用來收藏。當然像射鵰這樣的經典，買回來之後慢慢的多看幾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此射鵰在穀殼網和京西商城上的銷售數據，就顯得非常好看了。
“週一到週五，兩家一共賣了一千六百冊！”
在給孫鵬打來電話的時候，書香出版社的編輯鄭燁大聲道：“尤其是穀殼網一家，五天就賣了九百多冊……週末兩天的銷量應該會更高，說不定第一週的銷量能超過一千五啊！”
“……你的意思是，這個數字很高？”
眨了眨眼睛，孫鵬滿臉迷茫的問道。
一千五百冊？
不是說穀殼網是所有渠道中銷量最高的麼？不是說穿越者的實體版一上市，動不動就一天幾萬冊幾萬冊的麼？怎麼到了我穿越的時候，一週的銷量才一千五百冊了？
“嘖嘖，當然了！”
鄭燁當然不會知道孫鵬的想法，開心的接着說道：“射鵰可是新書啊，一上來就賣出去一千多冊，這還不算高嗎？別說你一個新人，就是有些知名的老作者，一星期能賣出去一千冊，都可以算得上不錯了！”
“呃……”
撇了撇嘴，孫鵬對編輯的回答當然不是很滿意。
他還以爲在這個對版權保護非常好的世界裡，射鵰這樣的經典一出版，銷量馬上就嘩嘩的漲上去了，沒想到……
”咦？對了！“
孫鵬突然一拍大腿，連忙問道：”鄭編輯，你剛纔說的只是穀殼網和京西商城的數據吧？這只是兩個電商而已，還有其他的電商呢？還有那麼多的書店呢？總要告訴我一個銷量的總數吧？“
”哈哈，這怎麼可能？！“
聽完了孫鵬的問題，鄭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孫鵬的一臉茫然之中，鄭燁耐心的給孫鵬解釋了一下圖書出版發行的流程，以及銷量數據的統計過程。
簡單來說，出版行業的慣例是先銷售，後結算。
正常情況下，經銷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出版社發來一張補貨單，來補充那些賣掉的圖書。而在這個時候，出版社會把新書一起給各大經銷商送過去。當然有一些出版社，因爲每個月出版的圖書比較多，也會定期把新書打包發貨，讓經銷商們銷售。
按照新書的質量以及作者的知名度，出版社的發貨數量也各不相同。
一些著名作家的新書，出版社的發貨量會多一些，有些熱書甚至會一口氣發出去超過十萬本！但是一些新人作家的圖書，發貨量就會小很多，加起來一兩千冊也是非常常見的，畢竟人家賣不出去還要退回來，物流也是要成本的不是？
發出去的圖書，都是要隔一段時間纔會結算的。
無論電商還是實體書店，都不可能一個星期就給出版社結算一次，事實上一個月結算一次也不太現實。因爲一來經銷商合作的都是無數家出版社，如果每週或者每個月都結算的話會累死財務人員，二來時間短的話銷量金額也不會太大，結算沒多大意思。
大多數情況下，書香出版社的經銷商們都是三個月一結算，或者半年一結算。
結算的時候，經銷商都會列出詳細的數據清單，這個時候出版社纔會知道每一本圖書的真實銷售數據。當然也有一部分圖書，不等結算經銷商就已經銷售一空，發來清單要求補貨，這個時候出版社也能知道對方的銷售數據——發的貨都賣光了，銷量自然一目瞭然！
”所以說，我們很難精確統計總銷量！“
解釋了好一通之後，鄭燁笑着說道：”別說射鵰纔剛出來沒幾天，就算是過了一年我們也沒法精確統計，因爲經銷商們的結算週期不一樣，結算日期也不一樣啊！除非……“
”除非什麼？“
已經差不多聽明白的孫鵬心中一動，連忙開口問道。
”哈哈，除非你的書能達到《黑笛》第三部的水平！“
哈哈一笑之後，鄭燁半開玩笑的說道：”如果能做到那一步的話，別說一週一統計，就算是每天一統計都不是什麼問題啊……咳咳，其實就連它也只是統計了第一天的銷量而已。“
”……呵呵！“
乾笑了兩聲，孫鵬不再多說什麼了。
像黑笛第三部一樣？
孫鵬可從來沒想過！或者說，他從來沒敢想過！
一本可以做到全球統一上市，第一天賣出六百萬本，第一個月賣出兩千八百萬本，全年賣出超出六千萬冊的神書，那可是堪比地球上小魔法師的存在啊！
可能鄭燁也覺得拿《黑笛》來舉例子有點兒打擊人，連忙笑道：”不過按照以往的經驗，我們可以大致推斷一下全部銷量，那就是用穀殼網的銷量乘以五倍……唔，六倍就可以了。雖然不準確，有時候甚至還會差異很大，但是大致推斷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的！“
聽到這裡的時候，孫鵬頓時眼前一亮：”哦？那就是說第一週就小一萬冊？“
“嗯，差不多吧！”
鄭燁的聲音變的非常輕快，笑着說道：“恭喜你，孫先生，如果按照第一週的銷售趨勢，我想用不了多久恐怕就要籌備射鵰加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