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莫瑜只是誇獎一下或者是心裡有那麼一點想法,也絕對不可能完全相信這個犯人的,畢竟這個犯人的口供從一開始莫瑜就抱着懷疑的態度。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告訴莫瑜,其實整個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樣子,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的時候,莫瑜也完全是相信。
所以說莫瑜誇獎的時候也確定是瞭解到其中的合理之處,但是也絕對不排除這個犯人只是爲了讓莫瑜轉移一下注意力,或者是擾亂一下莫瑜的心思。
讓莫瑜的觀察力放在別的地方。
當然上述所說的一切都是莫瑜的猜測罷了。
接下來這個犯人就繼續交代問題了。
“至於說村長也是我們觀察很長時間得來的一個結論,村長以前的時候是一個比較文化的勞動力,這個人因爲長時間的勞動導致他身體上有些問題,那是經過一段時間之後,他不需要進行那麼繁重的勞動了,所以說接下來的事情他就去做別的了,主要是一些腦力的活動,但是原先留下了一些病根。”
“不過這個村長的病根兒不是特別的重,平常適當鍛鍊的話還是可以讓這個病根兒雖然產生在自己的體內但不復發,村中有城裡面的駐紮的人員,所以說只要這個村長知道了那麼大的情況,多多少少是要和這個人說的,更何況這個人是會主動問的。”
“村長每天鍛鍊的時間很早,這是他從一本史書看來的,天未亮時分就出來散步,也就成爲了他的一個習慣,長此以往確實有用,那村長自然也越需要堅持這件事情,所以說這就是我們後邊的做法。”
“當然了這樣的做法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畢竟萬一哪天村長有病導致起不了那麼早了還是有可能的,所以說我們另一個做法,就是爲了預防這種萬一的情況,那就是派一個人主動和村長去說,反正無論如何我們的人都是會撤離的,所以說這一點也沒有什麼,所以說爲什麼費那麼大的勁兒,肯定就是不想給你們留下一點線索。”
莫瑜聽完之後覺得還是有不得當的地方,我想最不得當的地方就是這個人爲什麼說的如此詳細,連備用計劃都已經說出來了,就像剛纔說在城南的時候一樣,兩套計劃三套計劃全部都說出來。
雖然說可能沒有什麼用,畢竟事情已經發生過了,該完成的已經完成了,想要再從中找一些蛛絲馬跡的話絕對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然後莫瑜就點了點頭:“好的,謝謝,我這邊確實沒有什麼想問的,如果你真的想說的話我也絕對洗耳恭聽,不知閣下想不想喝茶呀?”
感覺這個人好像點頭搖頭都很困難,所以說沒有做出太多的動作,這是用的輕微的語言說:“感謝城主關心暫時不用了,不知道城主是不是疑惑,疑惑我爲什麼對你說那麼多?”
莫瑜覺得這個人確實還挺了解人心,但是也沒有說話,因爲莫瑜感覺這個人還是會繼續說的。
事實的情況也的確如此。
這個犯人繼續說:“行吧那就這樣吧,不過還是感謝城主過來看一下我。”
莫瑜聽到這個話說完之後突然感覺到一陣懸空,就是感覺這個人還要繼續說什麼話卻直接就停了,但是感覺這個人不說話了吧,他又說了一大堆。
但是莫瑜覺得自己想要的已經要到了,所以說既然對方下了逐客令也不強求,然後繼續邁開自己的步子打開門就走了,走之前說了一句再會。
施博張問了一下莫瑜:“瑜兄那之後怎麼樣了呢?”
施博張莫瑜說有了一個大轉機,以爲能夠具體查出來究竟是誰所爲,沒想到到這裡就完了。
然後根據莫瑜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已經到此爲止了,後面的事情基本上也就是把這個人給送走了,又或者是上面的人把這個人給接走了。
莫瑜笑了笑說:“這還不算一個大轉機啊?怎麼看起來你有點失望的意思。”
施博張何止是失望啊,簡直就是失望透頂,他總是覺得極國能夠查出任何他們想查出的事情來,畢竟一個國家的力量還是很龐大的。
施博張也沒有迴避自己的想法,輕輕地對莫瑜點了點頭說:“確實有些失望,我本來以爲能夠順藤摸瓜找到根源那。”
然後莫瑜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哪有那麼簡單啊,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的話,我今年的城防評分也不會那麼低了,但是上面就不一定了,有些事情我我們基層就不一定知道。”
這一句話施博張也聽明白了,就是這件事情不一定到此爲止了,也許上面已經把這個事情給查清楚了,只不過是不能說而已罷了。
不過莫瑜還是給施博張講了一個比較不錯的故事,也算是讓施博張明白了一些事情,以後的幾天都是很忙的。
莫瑜再也沒有什麼機會能夠給施博張講故事,看起來城主做了很多,其實做城主這個職位很雜,每件事情都顯得不是特別的多,但是所有的事情匯合起來的話,那不就顯得有點多了嗎。
所以說莫瑜在每次和施博張交代的時候,都會交代得相當的細緻,莫瑜也怕施博張在某方面的事情沒有做好,然後就丟了一些東西或者是受到責罵。
基本上就是晚上三個人一起去吃飯,並且基本上都是莫瑜花錢,然後白天的時候莫瑜就帶着施博張四處轉轉,當然不是隨便轉着玩玩,肯定是有原因的。
每去一個地方的時候都讓施博張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又筆記下來,這是莫瑜的習慣,莫瑜也把這個習慣讓施博張傳承下來。
莫瑜最喜歡的就是那句話,再好的記性不如寫下來,減下來的同時就相當於記了一遍,如果說真的忘了的話能夠再看一遍回顧一下。
也就是說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壞處的,最不濟最不濟也能修煉一下書法。
莫瑜這邊教的很認真,施博張那邊學得也很認真,很快時間就到了。
其實來迎接莫瑜的士兵已經在城中住下了,住了不少的時日了,接下來莫瑜一直在和段長老說這個問題。
段長老說舉行個歡送晚會,但是莫瑜說什麼也不同意,就一直在拒絕。
當然並不是沒人知道莫瑜要走,甚至說幾乎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莫瑜要走了,莫瑜每次去一個新的地方教授這個施博張一些東西的時候,不會和那些部門管事之人說一聲。
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一個情況的話所有的人都應該明白什麼問題了,那就是上頭的人要換了。
這邊莫瑜在進行教授的過程中,也算是進行了一個別離,每個人都告別了一下,只是笑着說的,永遠沒有那麼的傷感。
莫瑜這個人也不喜歡傷感。
其實大部分的堂主對於莫瑜的這個感受還是比較好的,對於他擔任城主其實也都習慣了,莫瑜一點不是特別好,就是親力親爲。
這個事情我在某種情況下可以說是優點,當然在某種情況下也可以說是缺點,不過就人際關係處理來說,莫瑜做的比較到位。
所以說就莫瑜走了這件事情來說,大部分的堂主還是懷着不捨的心,不過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許多人都懂得道理。
所以說他們也僅僅是等辦一個歡送晚會,好好的把那些話給說出來罷了。
很快就到了那天。
施博張已經完全有接任城主的能力了,又或者說他現在已經有了這個城主的概念了,以前的時候不知道做什麼怎麼做,現在好歹有這個清楚的概念。
並請莫瑜相信在姜良的幫助之下應該是能夠做得更好,其實在莫瑜看來,只要一個人不傻,有以前老人的帶動,城主這個職位其實誰都能夠做上一把,只不過是心態的問題。
如果心態好一點的話可能會做得更好,如果心態不好的話可能做得差一點,但是就這個位置來說莫瑜覺得沒有什麼其他特別難的地方,還是在於一種心情。
莫瑜走的時候是悄悄的走的,先是和段長老說了一聲,然後再和姜良莫瑜及其幾個要好的堂主。
出城的時候,所有的士兵都看着莫瑜,這些士兵都認識莫瑜了,聽到打招呼的時候莫瑜總是會對他們報以友善的微笑。
所以說他們對這個城主更加的有印象,一直到莫瑜走遠走遠,北門的所有的士兵看不見爲止。
三十九城還是那個氣氛,路人匆匆,叫賣聲一片,還是那個聲音,還是那些人,還是那個城池,並沒有因爲莫瑜的離開發生什麼太大的改變。
莫瑜坐在洪獸車裡面,確實心情有點不暢,一個人養了一條小狗小貓長時間都會產生感情,離開了之後也會感覺到特別的難受,更何況是一座諾大的城池呢,這座偌大的城市裡面有很多熟悉的人和事物,猛的離開每個人總是會感覺到空落落的,莫瑜也絕對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