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黎明後的躁動(一)
又是新的一天,李婷捂着發脹的腦袋從牀上爬起來,這幾天爲了店面的事情沒有少擔心,可是不管怎麼樣,爲了生活,必須繼續下去。昨天真的太累了,她發現自己起來的時候,身上還穿着昨天那件淡綠的休閒服。
有些感冒!李婷發現鼻子有些不通,彎着身子拉開抽屜,拿出感冒藥胡亂地往嘴裡塞上兩顆,喝了口水就推開門來到客廳。
“八點鐘了。”她望着牆面上的時鐘,撐着身子敲着韓佳人的房門,“佳人,該起牀了。”可是沒有人應答,她推開門,發現韓佳人牀上的被蓋疊的整整齊齊的,心中尋思着她已經起來了。
“佳人,佳人。”李婷將整個屋子找了一遍,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這個小妮子一定又去找葉文笑了。”一邊說着一邊不由搖了搖頭:這個小妮子居然喜歡和葉文笑呆在一起。想着他的邋遢,他的不修邊幅,自己真的沒有看出來他身上有什麼優點。想着韓佳人八點半要上課,她隨便洗了一把冷水臉,就走進了廚房。
就吃麪吧!徐敏昨天定了一批貨,今天就到,李婷準備早點去店鋪。只是她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煮麪的鍋,這才發現廚房裡少了很多東西。
小偷!這是她的第一反應,不過什麼小偷只會偷廚房裡的東西,而放着客廳裡的液晶電視機不拿?顯然不是,那剩下的就只有韓佳人!這是她的第二反應,除了她只怕沒人會這樣做。不用說,這個小妮子一定又爲葉文笑做早飯了。可是這次她做的有些誇張了,居然連鍋都一起拿到他那邊去了。
李婷陰沉着臉,拿着鍋鏟直奔葉文笑的住處。生氣的她並沒有敲門,而是狠狠地推了一下門。沒有想到被她一下就推開了。葉文笑並沒有關門。
衝進房間的李婷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鍋碗瓢盆正擺放在客廳裡的桌子上,卻沒有看到葉文笑和韓佳人:這個丫頭越來越過分了。
“葉文笑。”李婷大吼一聲,推開了葉文笑臥室的門,當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中的鍋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此時,韓佳人、葉文笑正躺在牀上,而葉文笑的手正不老實地放在韓佳人的胸部上。
“葉文笑!”一聲尖叫聲從李婷的喉嚨傳來,整幢大樓爲之一震,所有的玻璃都在頃刻間支離破碎。
“包租婆,這麼早窮吼幹嘛!房租我不是早給你了,再說你不是還差我兩百萬嗎?”葉文笑睜開眼睛,看着叉着腰站在門口的李婷打了打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大清早的,就不讓人睡覺,也太霸道了。”
李婷身體顫抖着,她沒有想到葉文笑居然如此下流,猥瑣未成年少女,更要命的是那個人是自己的妹妹。“葉文笑,我要殺了你。”說着就衝向了葉文笑。
“姐……”眼看着鍋鏟就要落在葉文笑的腦袋上,睡在他身上的韓佳人也睜開了眼睛,望着殺氣騰騰的李婷,她迷糊地問道:“姐,早啊!”
“……”李婷石化了,舉起的鍋鏟停在了半空,她居然沒有想到韓佳人居然如此沒肝沒肺:“是啊,早。”說罷,掄起鍋鏟就向葉文笑扇去。
“……”葉文笑看着一旁的韓佳人,終於明白她爲什麼會如此激動,急忙往旁邊閃去,伸出雙手喊道:“誤會,誤會。”他完全沒有想到韓佳人會在自己的牀上,更要命的是她和自己睡在了一起:這是怎麼回事?葉文笑的腦袋裡閃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誤會,我沒有誤會。葉文笑,你想死是不是,本姑奶奶今天就成全了。”李婷手中的鍋鏟不斷地晃動着,準備隨時隨地向他發起致命一擊。
“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韓佳人看着李婷拼命的樣子,知道事態有些嚴重了,急忙擋在葉文笑的身前,解釋着。
“我都親眼看見了,難道還有假。”李婷一把將韓佳人推開,直接撲向了葉文笑,於是大樓裡再次響起了悽慘的叫聲……
“可憐的葉哥,怎麼又惹包租婆不高興了?”
“看來今天要繞着包租婆走了。”
“啊!”韓佳人撲倒在地上,左手已經被地面擦破。
“佳人。”李婷這才注意到,剛纔自己太用力了,趕緊將手中的鍋鏟一丟,俯下身子,捧着她的手,看着已經被擦破的手心,心痛的要死,恨不得自己能變成她,幫她承受這份痛楚:“佳人,很痛吧!都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
看着李婷在將韓佳人的傷口處理完,葉文笑慢慢地順着牆壁往外溜:剛纔已經再次見識到包租婆的兇悍,他不可想留在這裡等死,要知道哥們還沒有結婚啊!
“想跑!”就在葉文笑以爲自己美譽被發現的時候,一隻大手重重地按在了客廳的門上,待他回過頭,一張猙獰而熟悉的面孔離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寸之遙:“嘿嘿。”葉文笑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啪!”李婷大手揮過,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出現在葉文笑的臉上……
“姐,我和葉大哥真的沒有做什麼?”韓佳人和葉文笑靠着牆壁站着,而李婷則搬着一把椅子坐在他們的面前,手中拿着鍋鏟,冷冷地看着她們。
“沒有讓你說話。”“呯!”鍋鏟重重地落在一旁的桌子上,兩個當事人的心隨着這一聲敲擊顫抖起來。
“真的沒什麼,我一直把佳人當作妹妹,我能對她做什麼?”
“是嗎?你真的把佳人當作妹妹?可是你們怎麼會躺在一張牀上?”李婷只要想到這裡,怒氣就騰地從心底冒出。
“小聲點,你就不怕被隔壁鄰居聽見了。”葉文笑沒有想到這位姑奶奶會有這麼大的嗓音,這麼高的分貝。
“做錯事的又不是我,我怕什麼?”
“你當然不怕什麼,可是你也要爲佳人想一想。”真是怕了她了。而一旁的韓佳人也解釋着:“姐姐,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