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丫見到陳茜後沒有敘舊,戰友們吃了一頓速凍餃子,這次任務很嚴重,而且與童樂在地中海中的隊伍有關。
四十歲出頭的曉丫保持着青春少女的身材,天然的美貌矯健的身手,全然無法看不出實際年齡和身份。
她知道大姐佩珊不會放過捕獲樂樂的機會,可上級的任務緊急,心想一切聽天有命吧,反正身邊還有自已和樂樂的女兒,即使樂樂成爲大姐夫也不重要。
想想如此,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意,開着車的陸倩大叫一聲:“喂,傻了”。
“那有,說說情況吧”。
陸倩遞來電腦介紹說:“南非,也就是童樂最早服務的那家石油公司,這個人叫麥丹奴,綽號大麥,二個月前突然出現在海上,而且也掛着雪狐王旗,黑色的三角狀,查猜叔叔說他也不知道這個人,可是,黑色只有童樂在用,他們並不友好,專搶各國的遊輪和重型貨輪,幾天前防航隊和他們交上火,給你,總部的命令”!。
陸倩說完,接過古蒙遞來的半盒餃子,邊吃邊說:“應你的要求,古羽和古蒙協助你,你們將會獨自作戰,沒有武器,沒有支援,但是談判的地點他們選在了海牙上的酒店”。
“嗯,海牙上不接受武裝,他們一直是中立方,茜茜姐我會聯繫”,古蒙看眼命令。
“不用”,李曉丫搖擺手,才說:“大麥,這名字咋這麼熟悉,沒有照片嗎?,男的女的?”。
“女的,聽聲音很年青,她不要贖金,扣押的人質也很安全,茜茜公主的衛隊有信息發來,己經確定是我國趕赴援非的那批考研人員”。
“目的呢?”,古羽問。
“不清楚,她們只提出見面談,並且切斷了海運線,見船就打,又不怕多國護航隊,武器先進,不是普通的海盜”。
她們停在碼頭,登上開往海牙島的遊輪時,李曉丫彷彿意識到什麼,又跑下來用力擁抱着多年相伴的戰友,好姐妹。
“注意點兒,要真的是,千萬別衝動,噢”。
“嗯,先別告訴大哥,那就是他的一塊傷疤”。
陸倩點點頭,推推她。
深夜,加克力深水碼頭,小個子茜拉帶着二百多名衛隊,迎接曉丫姐妹時,酒店裡走出一行人。
四人同行,年青活力,非洲血統而講半生不熟的漢語道:“姓童的中國人在那裡?”。
說話的人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大眼神黑皮膚,身材纖細而有力。
“你是誰?”,她問,眼神中充滿敵意。
曉丫道:“李曉丫,海軍中校,你該向我敬禮”。
黑丫頭並沒有遲疑,嚴肅的軍禮後跟在曉丫後面走進大廳。
“好,大麥,我來了,你先放人質”。
黑丫頭大麥的笑意讓人有點恐懼,她坐下來說:“你能這麼說,我放人,你是我的姑母,可事情沒有完,我只想問問,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拋棄我們三十年”。
聽到這些古蒙姐妹有些吃驚,她們能看出來眼前這個黑色皮膚的小女生,相貌上有些童樂的影子。
古蒙問:“你的父母是誰?”。
大麥兇狠狠的走近古蒙道:“問我?,你看我像非洲人嗎?,告訴他,我一天殺一個,算是對我母親的補償”。
人質安全離開,其實有茜茜衛隊的保護,曉丫不用擔心事態惡化,但運輸線上讓人頭痛,黑丫頭不講原則見誰打誰,而且破壞力極強,扣押的雪狐保安隊員死傷慘重。
談判進行也不順利,大麥兄妹幾人根本不認錢,唯一的要求是要見到童樂,但小茜拉的疑問又得不到解釋,十八年前童樂在海牙島,三十年前更不可能。
“三十年前,我哥才十六歲,當時我和他在廣州,你說你的母親嫁給他,時間上是不對的,十八年前我們大家都在一起,也不對,大麥,你能告訴我,你的母親叫什麼名字,現在在那裡嗎?”,李曉丫語氣溫柔,她似乎猜到什麼。
大麥道:“我的母親名字叫法麗思,我的故鄉有個中文名字叫在水一方,我的母親二年前生病去世,告訴我們到海上尋找我們的親生父親,狐王阿扎”。
“在水一方”,李曉丫點點頭,繼續說:“我想,你應該是黑珍珠法麗的孩子,你不是阿樂的女兒,她是童樂在非洲部落裡收留的小妹,後來成爲了首領”。
“不,不,我要見到他”,大麥目露兇光,拍桌子時伸手抓向曉丫,姐妹們閃開看着她倆打架,大麥的招式很眼熟,她們並不擔心傷到人。
“好了,打架”,茜拉分開她們。
“我告訴大樂去”。
李曉丫笑笑不說話,她己知道黑丫頭大麥的來歷。法麗思,童樂的日記中沒有記錄,在水一方確是個有名氣的土箸部落,童樂在海上的第一筆資金就是部落首領給的。
大麥是來找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