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驚恐的眸子求助的投向了空姐,空姐也是面露難色,她幹了這麼久的空姐,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事情。
蕭祁根本不讓人近身,這可如何是好。
蕭祁身旁的女人見他,根本不給醫生碰,也有點醫學常識,說道:“蕭總,看你這症狀,是不是胃病犯了,我這有胃藥,你吃幾顆緩解下疼痛。”
女人說完,就從包裡將她的白瓶的胃藥遞到蕭祁的面前,還朝着空姐示意她趕緊拿一杯溫水過來。
蕭祁胃抽搐的疼的難受,這個女人還像只烏鴉似乎在他耳邊說個沒完,伸出手,煩躁的將那個豎在面前的白瓶甩開,一顆的白色藥丸一時間全散到了地上。
其實有一顆還滾落到了無憂的腳邊,無憂斜了一眼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眸低莫名的蘊含着一抹怒氣。
藥瓶也被打到地上,醫生也不敢近身,就這樣僵持之下,蕭祁的臉色蒼白的難看,無憂見他臉上那痛苦不堪的神情,不由的心底一軟。
她一個閃身,就走到蕭祁面前,熟練的將他的座椅,往後面一調。
蕭祁本想要將這個衝過來的人影,一腳踹走,可是那撲面而來的熟悉的氣息,只是讓他不悅的皺眉的看着她:“走開。”
“蕭祁,你要是想死,也別死在飛機上害人害己。”
這個看起來溫婉可人的女人,口中居然說出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話,不由的讓一旁的人,爲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大家本以爲蕭祁一定善罷甘休,誰知道,蕭祁只是冷着臉,並沒有下一步什麼動作。
無憂將他的靠椅放低了,一下跨到他的身上,旁人的女人,驚詫的看着她,在她的驚駭中,無憂已經解開蕭祁的襯衫的一個釦子。
蕭祁一把抓過她的手:“你想幹嘛?”
“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矯情,我當然是爲了給你緩解疼痛,這麼多人在,我可不像你,隨時都能那麼禽獸。”
那雙美眸看着他,見他沒有反抗,只是蹙着眉,無憂,那纖長的手臂,看着那個堅毅的胸膛,腦海裡忽的閃過零碎的片段,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這種手法,她只是憑藉着,剛剛一閃而過的記憶,找了一個重要的穴位就按了下去。
她的手按上蕭祁的那一刻,他難以置信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你到底是誰?”
這種手法,之前那個女人之前在他的身上試過,而眼下,這個女人居然也會。
“你這麼廢話這麼多,別動。”
無憂此時就像是女王,蕭祁也就乖乖的給她擺弄,不一刻,無憂直覺這種按摩穴位的活,真是廢體力,額頭已經蒙上了涔涔細汗。
見蕭祁臉上那痛苦的表情也沒了,無憂從他身上撤了下來,撤下來的那一瞬間,無憂不由的一臉紅,剛剛那姿勢實在太,太曖昧了...
剛剛事態緊急,她沒多想,腦子裡就好似有什麼催促着她去做剛剛的事情。
她回到了座位上,見蕭祁優雅的扣上自己的衣衫,眸子一直盯着他:“看什麼看,我只不過是看在你之前幫我付房費,請我吃大餐的份上,我無憂這輩子不喜歡欠人人情,我們兩現在算是兩清了,誰也不欠誰了。”
想起她巴不得和自己撇清關係,蕭祁身上是不疼了,可是最柔軟的像是被利劍刺了一刀。
“你到底是誰?”
“蕭祁,你是不是復讀機,這個問題還需要我回答幾次?”
“你怎麼知道按摩穴位來緩解疼痛的。”
無憂撫眉嘆息:“蕭總,這種很基礎的東西,只要懂點穴位的人,都會,好不好?”
蕭祁臉色微變,閉眸靠在座椅上,陷入了沉思,薄脣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弧度。
一旁的女人,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洛雨季的身上,但凡是女人,看見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都自帶攻擊模式。
無憂也感覺出她那憤恨的眸子,淡然的笑了笑。
莫然在座位上,臉上一直平淡無奇,一番折騰下來,很快,廣播裡就傳來即將在A市降落的訊息。
有個男人在身邊,無憂就是甩手大爺,帶了一個墨色的墨鏡,遮住了她半張臉。
笑笑看見無憂從機場門口出來,激動的揮着手,在看見他身後推着行李出來的莫然,臉上雀躍收斂起來:“姐。”
“笑笑,你怎麼突然不開心了?”無憂好心情的打趣。
“沒有呀。”
無憂之前的車追尾了,這次笑笑聽從她的吩咐換了一輛凱迪拉克商務車。
莫然打開後備箱去放行李,無憂站在車前,剛打算拉開車門進去,一道人影站在她面,將手中一個粉色的東西塞到無憂的手中。
無憂看着那個之前失蹤的錢包,在看看冷着臉的蕭祁:“蕭祁,這錢包一直在你那裡是不是?爲什麼一直不告訴我?”
蕭祁不以爲然:“你又沒問。”
無憂氣節,這個無恥的傢伙,剛剛在飛機上老孃就不該大發善良救你。
蕭祁好似有讀心術,見她氣急敗壞,心情忽然很好:“是不是後悔剛剛在飛機上救我了?”頓了頓,又說道:“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
在無憂怒髮衝冠的一瞬間,蕭祁一揮手,瀟灑的走了。
無憂瞪着他的背影:“蕭祁,算你有種。”
莫然突然截住他:“蕭祁,有些時候還是要適可而止,是不是太沒風度?”
“呵,莫總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天真,風度是什麼?我蕭祁爲什麼要有?”
無憂正生着氣,看着莫然居然攔住了蕭祁,兩人之前在酒店見面就像兩隻鬥雞,見兩人臉上的顏色都不是很好,無憂慌了。
爲了明天不上娛樂頭版頭條,她趕緊轉移兩人的視線:“哥,我肚子餓了,我們走了。”
莫然的怒火在聽見無憂的聲音,漸漸的平息下來,都懶的瞅一眼蕭祁就走到車前。
車內,無憂坐在副駕駛座上,駕駛座上的莫然,突然說道:“一會兒,去哪吃午餐?”
無憂將視線投向了車後座的笑笑:“一會兒去哪吃?這些日子把你一個人丟在A市,今天的午餐你做主,當做你的補償了。”
笑笑哭喪着臉,擠出一絲笑容:“姐,你做主吧。”
呵呵,莫總問你,哪有我插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