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安扶着全身顫抖的葉寧,她整張臉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但是眼神中卻蒙上了一層絕望的神情。
陳曉琴看着葉寧很是心疼,她心裡也開始想這究竟是不是曲老設計的。如果是,她只能說太狠太絕,讓人不僅僅是死心,簡直是絕望。
如果一個男人在接近自己之前就已經和另外一個女人有了孩子,那麼之後這個男人跟自己說的話中可有一句話是可以相信的?如果那不是他們的孩子,又怎麼解釋那紙報告和那神似的眼神。
說實話,那雙眼睛跟曲雲澤簡直太像了。不用想,二十年後那就是一模一樣的一對桃花眼。但是陳曉琴想着忍不住眼角抽了抽,現在的情況她到底是曲老的安排還是陰錯陽差,她已經沒有辦法確定。
不過陳曉琴還是很慶幸,讓葉寧徹底斷了她愛曲雲澤的念頭,才能讓她繼續好好自己未來的生活。否則她的這一生都只怕將陷於困惑和爭鬥之中。
“孩子真的是你和雲澤的?”好半晌之後,葉寧似乎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她顫抖的像姜欣欣求證道。
“那是自然,如假包換。”姜欣欣笑盈盈的看着葉寧,彷彿葉寧現在已經不再是情敵一樣的對手,而只是一個可憐的被拋棄的女人。
“我不相信!”葉寧搖頭大聲說着,但是淚水卻順着臉頰滑了下來。不信又怎麼樣,那麼相似的兩張臉,怎麼可能做的了假?葉寧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在被刀割一樣,但是她卻找不到止痛的方式。
她現在好想去找曲雲澤問個清楚,但是曲雲澤在哪裡?葉寧想着,她伸手就揪住了陳曉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說着:“曉琴,我現在要見曲爺爺,你……”
陳曉琴看着葉寧激動不已的樣子,她連忙撫慰。今天葉寧經歷的大起大落的刺激實在太多了,她是真的害怕葉寧那脆弱的神經承受不住崩斷了。就在她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曲老爺子推門走了進來。
“老爺子,你可來了。你再不來,世界要亂套了。”陳曉琴看着曲老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大腦一鬆懈,說出的話就會完全牛頭不對馬嘴。不過現在大家注意力都不在陳曉琴身上,也就沒人在意她說了些什麼。
“曲爺爺!”葉寧一看曲老走進來,她就撲了過去:“雲澤在哪裡?我要見他,他到底醒了沒有!”
曲老皺起眉頭看着有些癲狂的葉寧:“葉寧,我們曲家的事情與你毫無關係,我的孫兒雲澤跟你也沒有關係,爲什麼要讓你見他?”
曲老冷冰冰的沒有感情的話語,澆熄了葉寧心中最後一點希望。
“連見他一面都不可以嗎?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好了?”葉寧紅着眼眶看着曲老,滿是絕望哀傷的臉上剩下的只有懇求。
“不可以。”曲老的話語沒有任何轉圜餘地說着:“當然,其實我今天來就是和你談這個事情的。見不見,都由你自己決定。”
“爺爺!”姜欣欣一聽曲老這話可急了,她上前就想說些什麼,卻被曲老擺擺手打斷了。
“什麼商量?”葉寧卻彷彿被重新燃起希望,她擡眼看着曲老。而姜欣欣則是跺跺腳站在了一邊。
“雲澤是我唯一的孫兒,也是曲家的繼承人,你是知道的。”曲老看着葉寧說道。
葉寧不太明白曲老的意思,但是還是乖乖點點頭。據曲雲澤所言,他的父輩只有父親叔叔兩人,兩個人早已在多年前就不在人世。那麼曲家活着的可以被當做繼承人的也就只剩曲雲澤了。
“曲家需要他,但是他卻執意爲了你離開曲家。”曲老爺子說着很是不滿的用柺杖重重敲擊了一下地板。
葉寧聽着曲老的話心裡又燃起了希望,雲澤還是愛自己的,那個孩子一定有着什麼難言之隱。只要他說,自己一定會聽信他的解釋!
曲老看一眼葉寧不等她有什麼反應繼續說道:“他這樣的行爲讓
我很失望,竟然拋棄自己的責任。但是今天的事情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所以我願意原諒他。
只要你離開這裡,再也不在雲澤面前出現。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依然是我曲氏的繼承人,我會找最好的醫生和醫療設備去照顧他,否則……”
“什麼?”葉寧整個人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曲老竟然會拿曲雲澤的命來威脅自己。
“否則我會撤銷曲氏所有的雲澤治療的支持,”曲老冷漠的看着葉寧說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波瀾:“剛纔你也看到了世傑的親子鑑定。我不介意重新培養一個曲氏繼承人。”
“爺爺!你不能這樣對雲澤!”葉寧還沒有開口,姜欣欣就喊了起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曲老會說出不管曲雲澤死活的話,要知道現在支撐曲雲澤心跳的全部都是機器和藥物,一旦離開、他就只能能等死。
而每天曲雲澤的開銷都在數萬元之多,這樣的經濟支撐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負擔的起的。如果沒有曲氏,真的無法想象等待曲雲澤的是什麼。
“葉寧,你害的小澤還不夠!”姜欣欣突然惱火了,她惡狠狠地看着葉寧:“自從你出現開始,曲氏的風波接着一件又一件,現在他竟然因爲你受傷了、昏迷不醒!你爲什麼還不走,難道你非要害死他不可嗎!”
“害死他?”葉寧鸚鵡學舌一般的說了一句,然後嘴角竟然勾起一絲絕望的笑容:“我就那麼不容在他身邊?”
“你就是個掃把星,除了帶給他災難還有什麼?”姜欣欣冷漠的說着:“現在你還要讓曲氏停止對他治療的資金支持嗎?你非得逼死他才甘心嗎!”
姜欣欣的話一句句戳着葉寧的心窩,但是她偏偏無可反駁。終究她閉上眼說道:“我離開雲澤。”
屋子裡的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心裡都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只是葉寧也在大家眼前如一張薄薄的紙一般,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