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半個小時前,鬱可燃在睡夢中忽然覺得呼吸困難,蒲生白髮站在牀邊,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很快她被那個中年日本忍者從牀上提起來,按坐在椅子上,綁住雙手,鬱可燃驚恐急了,想起幾個月前,蒲生白髮帶着口罩刺殺她,她竟然忘記了凰家還有個危險的人物。
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殺她,爲什麼揪着她不放。
此刻的蒲生白髮連面罩都不帶,既然不怕她認出來,一定是有自信能殺人滅口吧。
“你爲什麼殺我?我跟你有仇?還是有人指使你?”她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蒲生白髮不發一言,抽出尖刀,眼見就要插在鬱可燃心口,卻聽到輕輕地敲門聲。
傭人喊道:“鬱xiaojie,少爺來看您了。您剛纔叫什麼?沒什麼事兒吧?”
然後傳來凰北玥的聲音:“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下一刻,他推門進來,而蒲生白髮則在他進來之前,便跳窗而逃。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這個男人深夜到訪,一定是喝多了吧。否則不會不遵守約定,不到兩天的期限,便來看她。
可是,看到鬱可燃被綁得結結實實,他眼睛立刻冰冷下來。
興許是喝多了酒,又被鬱可燃被綁在椅子上的一幕嚇住,牽動了胸口的刀傷,他一進來便拿出手巾捂住嘴,重重地咳嗽。他咳地說不出一句話,眼眶通紅,甚至弓腰靠在牆上,然後便出現了剛纔的那一幕。
鬱可燃掙脫束縛,在房間裡的櫃子裡找到了龍血竭。
這個房間是他平時住的地方,自然放了他常備的藥物。鬱可燃豁然想明白了,他今天來這兒,大概是隱疾發作,不得不來拿藥的吧。
鬱可燃下巴貼着他冰涼的額頭,一種擔憂油然而生,她一邊拖住他的頭,一手拿起電話撥打求救電話。
二十分鐘後,凰北玥被送進醫院急診室。鬱可燃坐在急診室外面的長凳上。
一羣人簇擁着一個個子高挑,神色雍容嚴肅的少婦奔過來。
醫生和院長迎接,“凰少奶奶,少爺這是隱疾發作,以前兩年發作一次,現在頻繁了些,剛過半年,便又發作了一次”
“我聽說,他胸口被人刺傷,會不會跟這個有關?”鬱千惠聲音冷冷。
“您放心,我一定查明原因。”醫生簇擁着鬱千惠走進急診室。
鬱可燃的眉警戒地蹙起,這個女人威嚴,冷漠,優雅,高貴,比自己更加明豔有氣質,那副俯瞰別人的樣子很眼熟。
看樣子,她就是鬱千惠,她的大姐,凰北玥的妻。
現在,她分明把凰北玥隱疾發作都歸罪於鬱可燃了。
頭有些痛,鬱可燃深知不能跟這個女人當場起衝突,飛快離開了醫院。
鬱可燃直接走到夜卡房間,他已經睡着,可愛的正太這幾日擔驚受怕,瘦了很多。
鬱可燃站在他牀邊,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發現夜卡的臉部輪廓有些像她。比如鼻子和嘴巴。
這真的是她的弟弟吧。因爲在不清晰的記憶力,也有個弟弟叫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