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顧蔓薇睡到迷迷糊糊之際,隱約聽見好像開門聲,她半眯着眼,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她並沒有在意,繼續睡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危險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死神即將到降臨。
“嘶”
不一會,顧蔓薇的腳踝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刺痛感,只感覺整個人都渾身劇痛不已,昏昏沉沉的。
昏昏沉沉中,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恐怖的夢。
她夢到,深沉的夜色籠罩着茫茫曠野,寒風呼嘯而過,大片的濃雲遮住了星月之光,她邁動着沉重的腳步,急切的腳步聲和喘息聲混雜在一起,在一片死寂裡顯得分外刺耳。
周圍是一片黑暗,黑到伸手不見五指,走着走着,她墜入了一個深窟裡,這裡滿是駭人的骸骨和腐肉,白花花的蛆蟲掛滿了整個巖壁,當她墜入後,它們就好似看到了臘肉的流浪漢一般,爭先恐後的向我蠕動而來。
下一刻,就聽一聲聲恐怖的嚎叫聲響起,這個時她的脖子後面伸過來一雙蒼白的手,朝着她的脖子掐了過去,它們全部面目猙獰,青面獠牙的,此刻自黑暗中衝出,立馬就撲到了她的身上,開始撕咬起我的血肉來。
她深陷於夢魘中無法自拔,想要起身,卻根本無法睜眼,於是她用力的掙扎,拼命的咆哮,終於是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嘶吼,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翌日,展之昂端着早飯進來,看見放在牀上 ,嘴脣發紫,面色發白,好像是中毒了。
他的心從未如此慌亂過,眉頭緊皺如川,伸手搖晃着她的身體,叫喊道“蔓薇……”
搖晃了好一會,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焦急忙慌地喊道“醫生,醫生。”
醫生聞訊趕來,發現她小腿位置有兩個牙印,傷口周圍已經紅腫發紫,整個大腿粗了一圈,斷定她被蛇咬了。
昨晚他的去她房間時,她並沒有中毒,他和吳老討論完排戲,已經是凌晨一點了,看見她已經睡着了,便沒有打擾她。
衆人聞訊也趕來過來一看究竟。
十幾分鍾後,隨隊醫生擦拭着額頭的汗,感嘆道“還好,毒素還沒完全侵入大腦,我馬上給她注射血清。”
從她的症狀來看,應該不是劇毒之蛇。
雖然這種毒素倒不會立刻致命,毒蛇種類也有很多,毒素產生的效果自然會不同,但是如果是劇毒之蛇,想必他現在早就嚥氣了。
看她狀態雖然很糟,但呼吸脈搏皆不弱,只要解了毒應該就沒什麼大礙,及時注射血清就好。
還好他機靈,在大山裡拍攝少不了會被蛇蟲咬傷。
展之昂得知情況,心裡五味雜陳,百感交集,臉色比以往更加冰冷,嚴肅。
她的房間裡怎麼會有蛇,他住這個房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爲什麼蔓薇一來她就被蛇咬了?
這事絕對有蹊蹺。
是溫如意?
管不了那麼多了,救蔓薇要緊。
可惜醫生翻遍了醫生藥箱也沒找到他之前準備好的那隻血清,不可能啊,他明明就放在醫藥箱裡面的,他又折回房間去找也沒有找到。
但是顧蔓薇不能及時輸血清,熬不過24小時一命嗚呼。
醫生神色慌張的大喊道“完了,完了,他的血清丟了。”
展之昂殺氣凜凜的命令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救她。”
直覺告訴他這事絕對是人爲的。
顧蔓薇剛被蛇咬,血清就丟了,所有的巧合加一起就是陰謀!
醫生哆嗦了一下,只覺得渾身發冷,害怕從心底涌上,咬了咬牙說道“展總,把夫人送下山肯定來不及了,只能電話叫鎮上的醫生送過來,我再給她吃點清毒藥,但是隻能壓着毒性蔓延,還有爲她用嘴吸出毒液,能拖一時是一時。”
展之昂毫不猶豫道“我來。”
“展總,這搞不好會雙雙中毒的。”
作爲醫生,他不得不提醒展之昂其中的危害。
用嘴吸出毒液是千百年來最古老,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但是搞不好,毒素會從口腔進入血液循環進入上半身和內臟。
展之昂沒有理會他的話,對着她的傷口就吸了起來。
“呸!”
展之昂將濃黑的毒血吐在地上,緊接着又再次吸起來。
就這樣連續十幾次後,原本黑紫腫脹的皮膚好了很多,傷口也溢出鮮紅的血液。
展之昂這才鬆了口氣,趕緊來到旁邊拿起桌上的漱口水漱口。
醫生又給她餵了清毒藥物,顧蔓薇依舊沒有脫離危險,如果沒有血清,消毒藥和用嘴吸出毒液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白遷得知消息爲了節省時間,叫鎮上的醫生送血清的同時,親自下山去拿。
可即使這樣,也要七八個小時血清才能送到。
此時,醫生也沒停歇,安排全劇組的人,去採草藥,他們現在就在山上,草藥多的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解毒之藥。
醫生帶着一隊人馬,來到了劇組後面的懸崖邊,很快就發現幾種常用解毒的草藥。
“這個叫大葉七星劍,治療毒蛇、惡物咬傷,理跌打,敷大瘡特別好的藥材!”
醫生拔起一株葉子長長的綠色的的藥草。
“這是七葉一枝花,這可是蛇蟲咬傷萬能藥。”
“這叫八角蓮,清熱解毒,活血散瘀。”
醫生欣喜若狂,邊解釋邊採集起來,以便他們也認識這些藥草。
收集的差不多了,醫生領着一行人趕回了劇組,開始緊羅密佈的煎草藥。
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醫生煎的藥也給她服下了,現在就看白遷那邊的血清了,能爲白遷爭取一點時間是一點。
同時還要看顧蔓薇求生意識。
又過了幾個小時,醫生檢查了下的她脈搏已經非常虛弱了。
醫生戰戰兢兢地彙報道“展總,如果半小時之內,不注入血清, 她就……”
展之昂氣瘋了,一聲怒吼道“如果她死了,我要你陪葬。”
醫生頓時被嚇的臉色慘白慘白的,他深深地體會過展之昂狠辣,自然知道展之昂從不說空話。
展之昂一直握着她的手,另一隻手摸着她的頭顱,臉色陰冷,眼神卻異常的溫柔道“顧蔓薇,你聽到沒有,我不准你死,你若是死了,這裡所有人都爲了陪葬,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