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厲珩之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告訴你，對你有什麼好處？”
千桃沉默下來。
這麼說……和她之前的想法是一樣的了。
即便那時候跟她說了，也只是讓她多一些煩惱吧。
他就像是替她隔絕了那些骯髒的事一般，讓她這麼些年都活得這麼自在。
如果五年前發生那樣的事之後他就把真相告訴了她，千桃並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對於佳佳有什麼憎恨。她只知道，時隔五年後的現在，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五年了啊，什麼都變了，更何況是這件早已經過去了的事情。
………………
晚些的時候，千桃跛着腳爬上牀，對還沒有準備睡的厲珩之說：“我有點累先睡了……”
說話間已經鑽進了香噴噴的被窩裡。
他的被窩真的好香，讓人覺得很舒服。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睡他的牀了，五年前也睡過一次，可依然讓人覺得怪怪地。
厲珩之走到牀旁，看她有些失神地想着什麼，整個人躺得跟殭屍一般僵硬，兩隻手抓着被褥，只露出半張臉，有點萌萌的。
並且……
標準的雙人牀長寬，她差不多是睡到牀沿了，轉個身都會摔下去。
“捂得這麼嚴實，冷氣要不要再低一點？”
“不用！”千桃眨了一下眼睛，“我天生體寒……”
“哦，那高一點。”他作勢要去拿遙控。
“不用！”千桃虛汗，“剛剛好……可以了，我睡了，晚安。”
再高一點，是要熱死她麼？
說完就閉上眼睛，也不敢再睜眼看他是否還在。
厲珩之當然沒有惡趣味到一直盯着她睡覺，就是坐在椅子上翻郵件看的時候，時不時會無意識地擡頭看一眼牀的方向。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覺得，娶這麼個老婆回來，也不失爲一個明智的決定。
逗着玩挺好。
嗯……
比養貓好，貓不會說話，她會。
她跟貓的相同點是，溫順起來很溫順，但惹惱了，也是會用她那鋒利的爪子撓人的。
不知道是第幾次擡頭，她抓着被褥的手已經落了下來，懸掛在牀沿。
這大概能證明……
現在她是真的睡着了。
又過去一段時間，他擡頭的瞬間感覺到她要翻身了，忙把手上的電子設備往桌上一放，站到牀沿。
果然，睡着了的千桃哪裡還有自己今晚是睡在別人家的覺悟，根本就不管自己睡前躺在哪裡，直接就翻了過去。
厲珩之的身體擋在那裡，她以爲是牆，碰到之後就不動了。
看着這一幕發生的厲珩之不自覺地就翻了個白眼。
他就知道，遲早要掉下去！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應該是今天的事的確嚇到她了，睡得很沉，他的手環過她的身體，看她依然睡得很香，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便將她抱到了牀的中央，蓋好被子。
貓都該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她不知道。
桌上的手機茲茲了兩聲，厲珩之走回去一看，是閆海。
他拿起手機就走出了臥室，去書房。
“厲總，查到了，八年前，太太去過臨水的東山。”
“去幹什麼？”
“呃……”閆海有些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