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格外的空洞，臉色蒼白無力。
凌謙墨胸口抽痛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慕小離用力回握住了他的手，可是，卻依舊沒有張嘴說話。
她現在感覺全身都是那麼的無力。
剛剛彷彿是做了一個夢，那麼恐怖……
她不問，只想那一切真的是夢。
凌謙墨十分緊張的看着她，心急如焚。
在她昏迷的期間，他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
她有流產的徵兆，不過幸好當時正好在救護車上。
孩子保住了，可她的身體很虛弱，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不告訴你的。”終於，慕小離開始說話了。
聲音十分的沙啞，聽上去就很虛弱。
凌謙墨不禁心疼的撫了撫她的臉頰。
“我知道。”
他尊重她的一切決定。
當時她臨時反悔，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之後，他就一直在等她親口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她不說，他不問。
他知道她想通了之後會親口告訴他。
可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你知道？”慕小離眼神十分迷茫，感到很是意外。
凌謙墨輕輕點了點頭。
慕小離垂眸，抿起了發白的脣瓣。
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餘千晨她……”
“你別說！”慕小離急忙開口打斷了他。
她從醒來開始就一直在故意的遺忘那件事情。
但願那真的只是她的噩夢。
現在夢醒了，其實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
慕小離閉上了眼睛，可是終究還是忍不住，啞着嗓子開口問道：“她，怎麼樣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
就算她絕口不提，可是終究還是要接受現實的。
凌謙墨開始有些後悔主動提起了那件事。
可是他知道她心裡其實十分迫切的想要馬上知道餘千晨的情況，因爲她的內疚與痛苦早就藏不住全在臉上。
凌謙墨微微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經過搶救，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真相。
現在她自己的身體都那麼虛弱，經受不起那樣的刺激。
病房門突然被用力的推開，幾個人一擁而入。
“什麼人！？”凌謙墨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警惕的看着突然闖進來的人。
“我是餘千晨的丈夫！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你們應該給我們家人一個交代！”裴俊爲首，一副來者不善的架勢。
“對啊對啊！千晨是在工作的時候出了車禍的，現在她的腿廢了，她作爲千晨的老闆，就要對她負全部的責任！”一個年長的中年婦女指着慕小離說道。
慕小離臉色一僵，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
剛剛，她說了什麼？
凌謙墨眉頭立刻打了個深深的死結，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他的氣勢瞬間就震懾住了所有人，一時之間無人敢言。
裴俊嚥了咽口水，勉強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千晨的腿廢了，下半輩子算是完了，不管怎樣，你們都必須要給個說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