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愛了，那就算是讓他恨她，也總好過被他慢慢的遺忘。
她就是要讓凌謙墨這輩子都忘不掉她，永永遠遠的把她刻在心裡，不管是愛是恨。
良久。
姜雅在欣賞了凌謙墨難看的表情好一會兒之後才終於心滿意足的接了電話。
“說吧，你想見誰？”姜雅一邊睨着凌謙墨，一邊悠悠的開口。
電話那邊，慕小離深吸了一口氣。
姜雅脣邊的弧度更深了。
眼底滿是譏諷。
“怎麼？要從這兩個人中做出選擇很爲難嗎？慕小離啊，我本來以爲你會想都不想就選救凌謙墨的，原來，他在你心目當中的地位也沒那麼重啊，這不，你連這樣的選擇都要猶豫。”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故意說給她身邊的凌謙墨聽。
眼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姜雅心裡就越來越痛快。
她知道自己已經喪心病狂了。
可是那又怎樣。
把她逼瘋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啊！
所以，誰都別想好過！
“不過也難怪，陸均衍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爲此猶豫也是應該的。”姜雅又繼續道。
幾秒過後，姜雅又道，“怎麼樣？想好了沒？我提醒你，你現在浪費的時間，過去了可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
慕小離又狠狠的提了一口氣。
有些沙啞的嗓音從聽筒中傳出，“我要見凌謙墨。”
話音落下的那一剎，姜雅看到面前坐着的那個男人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臉色無法形容的難看。
而她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個答案讓她非常的滿意！
“好，那我這就讓你見他最後一面，你們可要好好的珍惜這最後的幾分鐘。然後，永遠的再見吧！”
果然，慕小離最後還是選擇了曾經救過她的陸均衍。
真是沒有讓她失望。
“謙墨，這一切，你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識呢？就像當初你選擇了救我，現在，她選擇了救陸均衍。”姜雅得意的笑着，“是我贏了。”
凌謙墨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讓人壓抑到窒息的氣場。
他緊緊的蹙着眉頭，薄脣緊抿成了一條線。
剛剛慕小離說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感覺胸口就像子彈穿過一般的劇痛。
原來，當初她也承受過這樣的痛。
現在自己總算能夠感受到她當初的感受了。
那麼痛。
痛到快要窒息。
姜雅把手機放到他的面前，屏幕中，他能夠看到電話那邊的慕小離。
她的臉色亦是慘白的。
眼睛也是紅紅的。
看到彼此的那一刻，他們誰都沒有開口。
誰都沒有說話。
十分的安靜。
終於，慕小離率先開口，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凌謙墨。”
那沙啞的嗓音，讓凌謙墨胸口又是一陣鈍痛。
“恩，我在。”他輕輕的應道。
怕自己不小心泄露了情緒，怕她發覺自己的異樣。
直到現在，他還想在她面前保持着冷靜從容。
想笑着對她說一句，他沒事。
“凌謙墨。”慕小離又重複的喚着他的名字。
沒有其他的話語，只是想叫他。
凌謙墨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掀動薄脣，道：“我愛……”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電話突然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