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一片混沌，在這樣的驚懼無助之下，眼淚情不自禁的從眼角滑落。
“求你不要這樣，凌浩然，不要這麼對我……”
委屈、難過、掙扎……
在另一個男人的面前，做着這樣的事情……
凌浩然只是想讓三個人都痛苦。
他要拉着她，一起毀滅……
“凌浩然，求你，不要這樣對我。”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用求這個字眼。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他過，就算，他親手毀了她的家，讓她從雲端跌下，一無所有，無人相助。
她都不曾求過他的。
……
凌浩然的笑容帶着苦澀，“你求我不要這樣對你，那你呢，爲什麼這樣對我？”
慕小離只是搖頭，眼淚不受自控的從眼角落下。
凌浩然在看到她的眼淚的同時，整個人都怔了一下。
耳邊，車窗玻璃已經快要被生生砸碎了……
那一下下的撞擊，彷彿砸的不是車窗玻璃，而是他的胸口。
凌浩然神色複雜，良久，他沉重的閉上了雙眸。
輸了。
他終究還是輸了。
輸給了她的眼淚。
輸給自己的不忍心與心疼。
他擡手，主動將已經被凌謙墨砸的面目全非的車門打開。
與此同時。
凌謙墨立刻就將他從車裡揪着衣領給拖了出來，雙眼充紅，完全被憤怒蒙了眼睛，二話不說的就揍了上去。
凌浩然也沒有要還手的意思。
不知道是因爲本身身體就已經沒有力氣還擊了，還是他不想還手，只因他也知道是自己錯了。爲剛剛傷害慕小離的事而以此方式償還她。
慕小離還在車上，雙手環着自己一個人抽噎着。
凌謙墨猶如憤怒的獸一樣，狠狠的揍着凌浩然。
該死的，從來都沒有這樣憤怒過。
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有這股想要弄死一個人的衝動！
凌浩然躺在地上，臉上多處都破了相。
凌謙墨完全都沒有手下留情，彷彿真的要將他置於死地。
凌浩然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聽着格外的諷刺。
“凌謙墨，你真沒用。”凌浩然譏嘲的說道：“人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可是我剛剛如果再繼續，你又奈我何？”
到底還是敗在了慕小離的眼淚，讓他不忍心再繼續下去。
並不是因爲凌謙墨！
他的話讓凌謙墨冰冷的眸光殺氣更加強盛，他蹲下，雙手提着凌浩然的衣領，氣勢逼人，“你真當我不敢動你！？”
所以就這樣膽大妄爲，想要爲所欲爲。
該死的，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
凌浩然毫無畏懼之色，依舊繼續譏諷的笑着，“你今天要是不殺了我，今天這樣的事，說不定今後還會不會再次上演。”
關節咯咯作響，凌謙墨又是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凌浩然腦袋撞在地上，閉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沉重的氣息。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快要死了一般。
可是，還不夠。
比起眼睜睜的看着慕小離在凌謙墨的身邊，現在這樣，根本就不算什麼！
“你找死。”聲音冷冽，彷彿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