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話音剛落下,客廳瞬間安靜了,一時之間,所有人無言以對。
簡言看着大家的反應,心裡越發懷疑墜海事件和簡家有脫不掉的關係。想到這裡,簡言更加確定,媽媽的死和簡家一定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一旁,簡席將大夥掃視一圈,想從他們的眼中看出貓膩。
爲了緩解尷尬,簡銘開口說話了,她說:“言言,我們知道你受驚嚇了,但是家裡人是不會害你的,至於你受害的事情,是現場記者告訴我們的。”
簡席聽着大姐的解釋,瞥了她一眼,又將沐青和簡單瞥了一眼,最後眼神落在簡老太爺的身上。
簡老太爺看着簡席的眼神,很不開心,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於是,看向簡言說:“簡言,你先去休息!情緒恢復了,再回公司上班。”
簡言聽着老傢伙的吩咐,深吸一口氣,緊蹙眉頭,將大家再次環視一遍,明明知道這裡是狼窩,卻還要留在這裡。
簡席的餘光目送離開的女孩,嘴角微微揚起,冷冷的笑了,道:“如果言言在簡家還有意外,我可不保證簡氏明天會不會破產。”
“逆子!”
“胡鬧!”
聽着簡席的威脅,簡老爺和簡老太爺同時都炸了,一個罵他逆子,一個罵他胡鬧。簡席完全沒放在心上,都沒拿正眼看他們,自顧自拉着簡言的行禮箱,前往她的房間。
“簡勒,這兩孩子是不是有問題,怎麼走的這麼近?”直到聽見簡席關門的聲音,沐青纔敢再次發聲說話。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是非話題,簡寧從來都不參與,二叔見兒子走了,找了藉口,也走了。
簡銘看着家裡詭異的氣氛,想起了早上在遊輪套房看到的一幕,她不禁嚥了一口口水,說:“青姨,簡席的謠你也敢亂造?你還不瞭解他嗎?他就是喜歡和大家作對,大家越是討厭的人,他就越要維護。”
“你是他親姐,你當然向着他說話。”沐青不以然的反擊,反正那對兄妹的關係,大家都看在眼裡,正不正常,心裡都有數。所以她壓根沒顧忌簡銘的警告。
簡老爺聽着簡銘的話,說:“簡銘,把你弟看好,別讓他出亂子,真要出點什麼事,別說對簡氏不好,他宋氏也逃不過。”
“喲!你這親爹終於說話了呀!我是簡席他媽嗎?憑什麼讓我看着他,你不會嗎?這個時候知道教育我們,早些幹嘛去了?我告訴你簡勒,我弟他要真有什麼心理變態,那也是被你殘害的。”對面父親的教導,簡銘炸了,而且最討厭他維護沐青。似乎他和沐青、簡單纔是一家人,她和簡席壓根是多餘的。
在簡家,父女三人關係並不好,簡勒平時對姐弟倆壓根不聞不問,不僅娶小老婆,還包養小三,這讓姐弟倆打小就討厭他,只要他講話,他們一定會頂嘴。
“簡銘,怎麼能這樣跟爸爸講話。”簡老太爺看不過去家裡的氛圍,不開心的教導簡銘。
之後,他又說:“送我回別樓。”
簡銘聽着爺爺的吩咐,恨恨地瞪了一眼父親,攙扶起爺爺就離開了別墅。客廳裡,簡勒看着簡銘的背影,氣極敗壞,心想,都是自己把他們慣壞了。
“爸,你別生氣,大姐和三哥不聽話,我會好好聽你話的。”簡單見縫插針,在父親面前賣乖。
“就是,大的也這樣,小的也這樣,就連簡言那個小傢伙都不把這個家放在眼裡,一個個真是有娘生,沒娘教。”沐青看着丈夫難看的臉色,不停在一旁數落,換來的卻是簡老爺的冷眼,他朝她翻了一個白眼,甩開簡單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向二樓書房走去。
“我招惹誰了?”沐青氣呼呼的抱怨。
與此同時,簡言的房間內,她蹲在地上,將行禮箱裡的東西一一扔在牀上,進行整理。簡席靠在一旁的牆上,看着她忙碌。
看着一聲不吭的簡言,他知道這傢伙心裡憋了一肚子火呢!恨不得放火燒了別院,卻什麼都不能做。
於是,他說:“言言,要不你放火把別院燒掉,大家一塊被燒死,你什麼仇都報了。”
簡言聽着男人的調侃,深吸一口氣,擡起頭,看向他,問:“你以爲事情這麼容易嗎?她們不會逃嗎?”
“你可以先潛進廚房,在飯菜裡下藥。”簡席在逗她開心,看着她悶不作聲模樣,就想與她說說話,即便是擡槓也好。
簡言聽着這損招,不緊不慢從地上站起來,仰起頭,盯着他的眼睛說:“你讓我犯罪?”
“你還怕犯罪,我還以爲你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女孩聽着簡席的諷刺,不由得愣住了,她在考慮,考慮簡席給她支的招不是不可使,如果她真的一把火燒掉別院,簡家就完蛋了,她什麼仇都報了,就算錯殺幾個又怎麼樣?至少兇手沒躲過。
經過墜海事情,簡言的憤怒積攢到極點,所以纔會考慮簡席的提議。
不過,即便她心裡真有這想法,也不會在簡席面前表露出來。所以,她漫不經心笑了兩聲,說:“三哥,你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我搭上自己的命,把簡家燒掉,你卻坐享其成,吞了簡氏,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還是把我想的太笨了?”
“噗嗤!”簡席聽着女孩的分析,忍不住笑了,他沒想到,這腦袋還轉的挺快,連他坐享其成都想到了。只是他真看不上簡氏集團。不過,他發現簡言倒是越來越好玩了。
簡言看着笑場的男人,不以爲然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問:“你知道在簡家,我最討厭誰嗎?”
簡席聽着女孩的話,眉頭緊蹙,邁着步子,緩緩向她走近。
簡言看着朝她走近的男人,深吸一口氣,揚起嘴角,笑的十分燦爛,她說:“缺你一個,我怎麼捨得呢?至少要等你在場吧!”
她的話語間,無疑是在告訴他,她最討厭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