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摟着裴染染的腰,冷冷地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禾苗,薄脣輕勾,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盛天,我在西郊處的廢棄鐵廠裡,你帶些閔厲在德國買回來的藥,要最烈的,再帶幾個男人過來!對了,半個小時後,打歐陽立的電話,讓他來……看場好戲。”
這話一出,禾苗的臉色霎時間慘白,她不可置信地擡頭看着景辰昊,這個男人,是惡魔!
她回過神來,朝着李家兩兄歇斯底里地吼,“愣着做什麼,快點上,把這個男人對付了,錢要多少我都給!”
李浩已經是奄奄一息,滿臉都是血,躺在地上幾乎只有出的氣兒,孱弱的李文又哪裡是景辰昊的對手,光是看他一眼都嚇到腿腳發軟。
根本沒有人能幫禾苗!
裴染染腳上有些痛,掰開景辰昊放在她腰上的手,腳尖點地在地上慢慢地走,直到和景辰昊隔了一點距離,她纔沒再亂動。
“過來!”景辰昊看見裴以寒的動作,臉色瞬間陰沉,一手直接又把她攬回身邊,強勢又霸道,“你就這麼討厭我,連碰都不願意讓我碰?”
裴染染疼得臉色煞白,額間佈滿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卻還是認真搖了搖頭:“我沒說討厭你。”
她只是,有點不太習慣。
不可否認的,在看到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她有欣喜、有着迷,甚至有依賴。
她害怕自己會陷進去。
景辰昊的臉色緩了緩,卻察覺了她的不對勁,猛的蹲下身,手扣住她的腳踝,想要看看她腳底的傷。
“景總,我真的沒事,您不用擔心!”裴染染縮着腳,不想讓他看,可還是抵不過景辰昊的力道,腳底的傷口落入他的眼底。
由於剛纔赤腳跑了許久,裴染染的腳心被劃破了一道傷口,皮肉都翻了開來,蜿蜒而下的血中還沾染了些許泥土。
難怪她疼成這樣。
景辰昊眼神冰冷,乾脆將人打橫抱起來,“傷成這樣,你還說沒事?”
“景總,我能走,您放我下來!”裴染染皺眉,扭動身子想要掙脫。
握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緊,景辰昊掐了下她腰上的軟肉,冷聲說:“你的心是鐵做的,身體不是鐵打的!”
裴染染被噎的無話可說,也不在掙扎,任由他抱着上了車。
將她妥帖安頓好,景辰昊單膝跪地,將她受傷的腳放在他的膝蓋上,旋即斂下眉眼,輕聲說着,“有些疼,忍一忍。”
拿着醫用酒精的手頓了頓,他竟然比她還要緊張。
裴染染緊咬住脣,乖乖點了點頭,卻是害怕地閉上了眼。
“啊……”饒是她再堅強,這樣的灼痛她還是忍受不了。
景辰昊心疼極了,極快地幫她簡單處理好傷口,柔聲哄着。
從這裡趕回去還有一段時間,若是不做簡單處理,怕是傷口會感染。
嘀嘀嘀。
是戚盛天的車,他從接到景辰昊的電話,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裡,還帶着閔厲和幾個男人,準確地說,應該是幾個渾身發散着酸臭味道的乞丐。
一直縮在牆面的禾苗,見到這麼多人,害怕得全身發抖,臉色白的像張紙。
閔厲手裡提着一個箱子,像是在展現自己的寶貝一樣有些得意,“你要的東西,這玩意兒藥性特別烈,你要給誰玩?”
景辰昊冷冷睨了地上的女人一眼,“把藥給那邊的女人服下。”
他指着牆邊瑟瑟發抖的禾苗,語氣出奇的冷。
閔厲看了眼禾苗,什麼沒說,直接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