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門口突然出來驚怒交加的冰冷聲音。
君意意手一顫,嚇了一跳,手中的東西都掉到地上來。
回頭看着出現在門口的少年,是季凌空,而他此刻筆直的身軀站在擋在門前,臉容佈滿寒霜,眼底更是閃爍着莫名的緊張和暗沉,他冰冷的眼眸一直逼視着她,就算隔着幾米遠的距離,君意意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意,讓她背脊發涼。
心底莫名一顫,生出一種畏懼,忍不住後退一步,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凌空哥哥,他從來對她都是溫柔,寵溺,體貼,戲謔的,就算她胡鬧搗蛋,做了什麼讓他哭笑不得的事情,他都是寵溺的笑,將她抱在懷中。
從沒有用這麼冷,這麼生氣可怕的表情對着自己,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讓她覺得陌生,害怕。
“我問你在做什麼?”凌空冷聲質問,如刀寒意的目光落在粉紅色的小牀,那個可愛的小行李箱上,那個小箱子還是他給她買的,準備帶她去旅遊用的,心中猛然一痛,幾乎壓抑不住怒氣和傷心。
她要走了嗎?要離開這裡嗎?
竟然一生氣,就要離家出走,不這裡還不算她的家呢,所以可以一聲不哼,毫不留戀的離開。
這麼的任性可惡,這麼的不顧他的感受。
君意意挺怕他那樣不同尋常的表情,可是仔細想想,他幹嘛生氣,她還沒衝他發火呢,要說委屈的該是她纔對,一向他都那麼寵愛她,可今次這個混蛋臭夏洛特一來了,他就對自己不好了。
不幫自己說話,還在餐桌上責備自己,讓她很心酸很生氣。
所以君意意立即理直氣壯昂起小腦袋:“對,我要跟哥哥回家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住你家了,誰愛住誰住,讓那個什麼夏洛特來住吧,哼。”
凌空臉色更難看,失望的看着她:“你是認真的要離開?”
“對。”
“你任性也該有個限度,一生氣就鬧着離開,你當這是在過家家嗎?看來我是太縱容你了,我不准你離開!”
竟讓她變得如此的野蠻,一點不高興就鬧脾氣,說離開就離開。
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她就這樣偷偷跑了,他都不知道。
凌空寒着臉,大步走過來,抓過她的小行李箱,將裡面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見他動她的行李,君意意更生氣,抓狂的跺跺腳,她最受不了別人威脅她的,更受不了一向寵愛她,萬事順着她的凌空哥哥,竟然不准她這樣那樣。
“這裡又不是我家,我要回家你管不着我,嗚嗚……你不準動我的行李。我不要住你家,我討厭你,凌空哥哥,你討厭死了。”
“你說什麼?”凌空心中一震,手上的動作也僵硬了。
“我討厭你,你怎麼這麼煩,要替我的事自作主張,你又不是我的親人,憑什麼管我。”君意意生氣萬分,說話自然也由着性子,更何況她是小孩子,也不懂得有些話,不能說,說出來太傷人。
可就算凌空明知道她是孩子,這句話也許只是一時氣憤說出來。
但他聽入耳朵中,只覺得心中如刀割過,難受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