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低咒了一聲,終究無法對她坐視不理。
不過,他不是對她不忍心,是因爲現在她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他必須照顧她,對,就是這樣而已,他絕對沒有憐惜她!
尚景臣冷着臉走過去,一把摟住她的肩膀,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葉鹿被他拖着走,一時懵了,瞪大眼。
“去哪裡?”
“你不是想回去嗎?”
葉鹿錯愕的擡頭,看着他冷酷又俊美的側臉,他難道是因爲看到她臉色蒼白,所以回去嗎?
這個男人總算還有點人性。
“尚太子,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張家程着急的上來問。
尚景臣冷淡的迴應:“我女朋友不舒服,我們先離開了!”
張家程連忙說:“那我送你們出去。”
三人剛走到宴會門口,突然一道瘋狂的身影的撞了進來。
尚景臣下意識將葉鹿拖到身後,護着她,葉鹿一怔,看着他寬厚的背影呆住了。
“是什麼人,來宴會搗亂?”張家程也黑了臉,竟敢衝撞他的貴客。
卻見那撞進來的是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身上歪歪扭扭的穿着一件黑色的禮服,頭髮垂落,遮住了她的臉容,但看得出她行動瘋狂,似乎失去理智。
張家程臉色微微一變,覺得眼前的女子,怎麼那麼像他的女兒。
還沒等他詫異過來,那女子已經瘋狂的衝宴會,像夜店裡喝醉酒,發酒瘋的人,在宴會中央又唱又跳,把頭髮甩得亂飛,居然還伸手去脫身上的衣服。
賓客都瞠目結舌看着這一勁爆的幕。
而那女子甩頭髮間,一張臉露了出來,竟然是張家程的女兒,張欣悅。
周圍頓時一片譁然,這張欣悅分明是一副磕了藥發作的樣子,壓根失去理智,不知道自己做什麼。
“啊……”葉鹿也低聲驚呼,瞪大眼,她認出來了,是剛纔那個在紫藤花下的女子,也是那個把她當成服務生的女子。
只是剛纔月光太朦朧,她一時沒認出來。
她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是那可怕的男人乾的吧,一定是他策劃的,他想幹什麼?
“心悅,你發什麼瘋?快來人,將小姐送回房。”張家程臉色鐵青,驚慌又憤怒,然後又向四周的客人尷尬的解釋,“小女喝多了,一時發酒瘋,各位,真不好意思!”
周圍的賓客嘴上說沒關係,眼底都是一片瞭然的嘲弄表情。
哼,誰看不出這是什麼狀況,發酒瘋可不這樣,這張欣悅分明是個癮、君子。
現在的富二代,很多生活糜爛,這張欣悅在這圈子裡就挺有名的豪放女,啥都敢做,染上毒、癮,一點都不奇怪。
只不過這種事情,不擺在檯面上,誰也不會去理會。
張家程是瘋了嗎,怎麼會讓自己女兒在這種場合跑出來?
尚景臣眼中露出諷刺:“這個張家程,看來位置坐不穩了。這麼輕易就被人暗算,掀了老底。”
“你怎麼知道他被人暗算?”葉鹿驚訝。
“這樣的場合,發生這樣的事,自然是有心人安排的!不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本來就一身腥,靠着裙帶關係和賄、賂纔得到這個位置,多少人想整他。如今看來他擋了別人的路,被人下黑手了!”
尚景臣輕描淡寫就將這複雜的事情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