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鐘,纔有人跑過來,拉扯開那女人。
饒是這樣,葉鹿臉上也捱了她狠狠的幾巴掌,背和腿上,還被她踹了幾腳,狼狽不堪。
“小、賤、人,以爲長得漂亮賣賣肉睡個男人,就能飛黃騰達嗎?”那女人被拖住了,還拼命伸出腿踢她。
“老婆,你瘋了嗎?你在幹什麼,我根本不認識她。”一個企業的老總尷尬扯住那女人。
“什麼,不是她?可剛纔我聽到很多人說她狐狸精,哼,就算不是她,這種女人也是同樣的貨色,活該被打。狐狸精,是所有女人的公敵,人人都能打。”那女人不屑的看着葉鹿。
周圍頓時響起低低的笑聲,似乎都挺贊同這個女人的話。
葉鹿頭髮凌亂,裝飾的頭花已經被扯了下來,鞋也掉了,整個人狼狽到極點的坐在地上,可是再狼狽,也比不上這種衆目睽睽下的羞辱。
剛纔她還自嘲自己倒黴,沒想到倒黴的事情這麼快就來了。
連捱打,也是莫名其妙被認錯了,白白捱了幾巴掌,幾腳,沒有道歉,反而還被恥笑。
葉鹿身體顫抖,無助的緊緊抱住膝蓋,心臟陣陣刺痛,手指抽搐得泛白,從沒有感覺這麼羞恥過。
今晚就是她的出醜大會,原來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拼命羞辱她,就這麼好玩嗎?就算她已經習慣了這些場面,沒臉沒皮了,心也是會痛的!
“發生什麼事了?”
人羣分開,君三少皺着眉走進來,看到葉鹿坐在地上,披頭散髮,鞋子脫落,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幽暗的眼眸頓時陰沉了。
“誰在鬧事?”他暴怒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那女人不以爲然的昂起頭:“是我,教訓狐狸精而已。”
君三少暴戾的眼神瞬間射向她,揚起可怕的冷笑:“在本少的宴會上撒野,你還敢這麼大聲說話,很好,來人,將她拖出去!”
那女人的老公嚇得臉無血色,那女人依然一副不知死到臨頭的模樣,叫囂着放開她,否則要告他。
結果沒掙扎兩下,就被幾個保鏢擡着出了去。
在場的人噤若寒蟬,也不敢說什麼,只當事情沒有發生過。
葉鹿從地上踉蹌的爬起來,低着頭,凌亂的頭髮遮住她印着巴掌的臉。她一瘸一拐,慢慢的往宴會外走去。
卻被人狠狠的抓住了胳膊。
怒吼聲從身後傳來:“你去哪裡?”
葉鹿身體一顫,回頭心酸的看着他:“這兩場戲,三少你還覺得看不過癮嗎?那你還想怎樣?”
“你以爲是我安排的?”君三少怒不可遏。
葉鹿悲憤:“除了你,誰還能這樣羞辱我,報復我?三少,你確實夠狠,知道怎樣真正羞辱人,讓人痛苦。”
君三少惱火不已,但見她淚光盈盈,小臉被打得浮腫,眼中充滿了委屈和痛苦,那樣子,挺讓人揪心的。
“你既然知道就好,偏偏要和我作對,這就是你作對的下場!”他狠狠道。
“對,這是我的下場,但你以爲我會屈服嗎?你越是這樣折磨我,我越不會屈服於你。”
葉鹿怒然推開他的手,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