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血管都要爆炸了,他竟然要被股東聯合逐出君氏集團,自己不但名譽掃地,也一無所有了,這狠毒的小子。
自己幾十年的心血啊,怎能一招毀於一旦,他急得跳腳。
“爸,你要明鑑啊,這天堃的事情,我確實有錯,但最大的幕後黑手,絕對不是我,你不要被那小子矇蔽了,他就是想回來毀掉君家的,現在他毀了我,接下來就會將君家鬧得雞犬不寧,最後基業覆滅。”
君冠儒卻怒吼一聲:“夠了!君世,我作爲一個父親,對你很失望。”
君世渾身一震,眼底透着一抹恐慌。
父親幾十年來,從沒有如此嚴厲的斥責過他,父親眼眸深處的失望和決絕是那麼明顯,特別是那抹堅定的決然,彷彿了下了最大的決心,讓他陡然心驚膽戰。
他有種預感,這一次,父親不會再輕易寬恕他。
“你,做出這種事,嚴重損害集團利益,幾大股東指證,無可辯駁。”君冠儒嗓音威嚴震懾,厚重如海,卻堅決如鐵巖,望着君世的目光,如同末日審判的聖裁,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今天,由董事會全體成員表決,決定你的命運!同意將君世逐出集團的舉手表決。”
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個股東開始舉手,舉目看過去,沒舉手的只有幾個平時和君世親密的股東,但他們也沒有替君世說話,只是尷尬的表示棄權。
君世臉色慘白,眼神震顫,萎靡不振的跌坐在位置上。
如同喪家之犬。
君三少幽深冷沉的眸光泛着絲絲冷意,看着君世衆叛親離,牆倒衆人推,妖異輕薄的脣染着諷刺的似笑非笑,心臟此刻,沒有一絲同情,只有徹頭徹尾的冰冷。
……
“祖爺爺竟真把君世踢出了君氏集團。”葉願跟着君三少走到地下車庫。
從剛纔到現在,依然在強烈的震撼中,君世竟被雷厲風行的一鍋端起。
這裡面自然有這男人陰謀層層算計的功勞,而君世不作死就不會死也佔了很大的原因,但君冠儒的決心卻是關鍵因素之一。
一向縱容君世的老爺子,這次也不保他了,出人意料啊,還以爲以君冠儒的態度,這次君世肯定過關。
君三少鳳眸輕揚,如玉精緻的俊容揚起諷刺的輕笑,黑眸中是星星點點的透徹:
“爺爺也不傻,他的行爲,爺爺未必沒看在眼裡,只是顧念親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今已經嚴重影響到集團,那爺爺也是狠得下心的,不再留情。”
“賤、種,你別得意。”君世暴怒如雷的聲音響起,驟然衝過來,雙眸如兇狠的豺狼,充滿怨恨的射向他,“你以爲你做的事情,爸會一無所知嗎?你算計我,算計天堃,遲早也會暴露邪惡的真面目,爸知道了,會多震驚,竟然是他最寵愛的孫子製造這一切,他會恨你。”
“被一個失敗的喪家之犬警告,真是讓人不快。”君三少昂起高傲的下巴,不可一世的俯視着他,霧濛濛的黑眸閃着嘲弄的惡意,“我既然敢做,就有不讓他發現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