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蕭寇叫了溫向陽一聲,以前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名字的時候,她最愛用“喂”來稱呼他,雖然語氣兇巴巴的,但卻掩飾不住關心。
救一個陌生人回家,還是一個受了重傷的陌生人回家,她還能那般淡定的喂他吃,喂他喝,給他包紮傷口,時不時來看他兩眼……
他早該猜到的,這不是溫雅做得到的,溫雅只會和他吵,和他鬧。
躺在牀上的溫向陽,在這時翻了個身,整個人像八爪魚似的纏上了被子,還將一雙腿給架了上去,嘴裡嘟噥出了一個名字:“慕凌謙……”
當蕭寇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頓在了原地。
即便是催眠了她,更換了她的記憶,也依舊無法讓她忘記那個男人嗎?
慕凌謙……
向陽,你知道嗎?
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這世上再沒有慕凌謙了,你忘了他吧?我會比他對你更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我只求你留在我的身邊,忘記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蕭寇在溫向陽的房間裡,待到了半夜,才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只是,剛走出房間,一擡眼,就瞧見白珏倚靠在牆壁那兒,雙手環胸的瞧着他:“我要是你,我就上了她,先留住她的人,等她懷上了你的孩子,還怕她再跑?”
蕭寇冷眸掃了白珏一眼,他和白珏到底有不同的地方,他的殘忍都是留給別人的,而白珏對別人殘忍,對自己人更殘忍。
蕭寇沒有告訴白珏,溫向陽懷有身孕的事情。
其實,蕭寇還在等一個消息,如果不是什麼好消息,他有可能還要做一件事。
白珏見蕭寇不搭理他,他打了個哈欠道:“你把她抓來了,慕凌謙那邊卻沒有半點反應,你就不覺得奇怪?”
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
慕凌謙乘坐的飛機已經墜入懸崖了,屍骨無存,他要還有反應,那才真叫奇怪了。
幫蕭寇去做這件事的人,是蕭寇的心腹。
蕭寇相信慕凌謙是已經死了。
“白珏,我記得我當年認識你的時候,你還不是白珏,更不是封鏡軒。我不管你和慕家有什麼仇,現在向陽和慕凌謙再沒有半點關係,你休想再打她的主意!”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不是什麼b島王子呢!”白珏掃了蕭寇一眼,漫不經心的輕笑道:“早知道你是b島王子,我當年就殺了你了,這樣,我還可以混個王子噹噹。”
蕭寇皺眉,白珏當年要殺他,確實有很多機會,而他要殺白珏也有很多機會,只是那時候的他們,必須信任對方,否則,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只是,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
如今,他和白珏,不可能再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他們唯一留在的就只有合作。
“你要如何,纔會把向陽的解藥給我?”蕭寇問道。
白珏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靠在了牆壁上,似笑非笑的挑起了眉宇:“若我說,除非你把溫向陽送給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把解藥拿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