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他是白珏,他就算死,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慕凌謙這次救了他,沒錯。
這一命,他遲早會還!
但他和慕凌謙,永遠都不可能是兄弟!
“父親……”棄擡起了頭,望着白珏,他懂事的早,以前拼命訓練,是因爲想報仇,後來發現,一切都是謊言,可這並不能抹殺,這些年來,白珏對他的養育之恩。
白珏以爲他不知道,其實他都知道。
白珏半夜的時候,也會來他的房間,給他蓋被子。
偶爾還會看着他,一看就是一整夜。
他不相信白珏真的不關心他,真的只是將他當做報復的棋子。
白珏沒有說話,而是將視線投射到了溫向陽的身上,還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你的兒子似乎只認我這個爸爸,你要不要考慮換個男人?我不比慕凌謙差。”
白珏不說話還好,每次一說話,溫向陽就忍不住想抽他幾個嘴巴子。
她一定是瘋了,前幾天居然那麼同情他。
還想着怎麼才能將他從陰影裡帶出來,甚至把南南帶過來安慰他。
“你好好休息。”溫向陽冷着臉瞟了白珏一眼,望向了站在白珏面前的棄道:“南南,你爸爸爲了救這個男人受了傷,現在還在牀上躺着。”
棄沉默了片刻,望向白珏道:“父親,那我先去看看他。”
白珏只是勾着嘴角笑,並沒有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溫向陽走到棄的面前,拉着棄的手就走了出去,她還是覺得白珏像顆炸彈,還是一顆比以前還危險的炸彈,還有那個白邪,她總感覺,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結束。
溫向陽帶着棄去了慕凌謙的病房,棄見到白珏,那是恭敬,見到慕凌謙,卻給人一種山中不容二虎的感覺。
不知是不是錯覺,溫向陽總覺得自己的兒子像是要把自己的老公打倒似的。
而慕凌謙,最喜歡看到的就是棄這種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他的兒子就該從小培養,就該有這種野性和骨子裡的不服輸。
溫向陽瞧着這父子兩的相處方式,她有些無奈,這明明是父子啊,又不是仇人,怎麼一見面,就像是要幹掉對方的樣子呢?
溫向陽瞧着大兒子,不由得想起了小兒子。
小兒子的名字還沒取呢。
由於這孩子懷着的時候被白珏下了毒,這孩子這會兒身上還帶着毒素,說是說沒事,但那皮膚真的不像個正常的孩子,剛剛都忘記問白珏,有沒有解毒的藥方了。
溫向陽在慕凌謙和棄還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打破了病房裡的僵局:“老公,小弟的名字該叫什麼?再過兩天,小弟就滿月了,可還沒取名,也還沒上戶口。”
慕凌謙瞧了棄一眼,板上定釘的道:“大的叫慕南棄。小的就叫慕西穹。過兩天回去了,就讓爺爺把兩個孩子的名字都寫到族譜裡去。”
慕南,是還未出世就定下的,而棄是他如今的名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慕凌謙對棄的尊重。棄聽到這話,深深的瞧了慕凌謙一眼,最終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