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欣恬一回頭,是穆揚。
“對了,我也要找您!”樑欣恬想起葉老上午對她說的事情,正好穆揚來了,和他談談。
“司機,要不今天您先回去吧,我這邊和穆經理有點事情,我到時候自己打車去伊水軒。”樑欣恬對司機說道。
司機一聽,爲難地看着樑欣恬,“樑醫生,這不行啊,總裁規定我必須送到的,如果不把您送到,我就要沒飯碗了。”
“那您就對總裁說您送了我就是……”樑欣恬對司機說道,“我真的有事。”
司機:“……”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敢騙總裁……
“我上車送你吧,我們在路上談!”穆揚對樑欣恬說道,“別爲難司機了。他們混口飯也不容易。”
“呃……好吧……”樑欣恬覺得穆揚的提議還勉強能接受。
司機聽到穆揚這麼說,吁了一口氣,這個穆經理真是好人啊,怪不得全葉氏上至太太上皇葉老先生,下至一個普通員工都喜歡他,他確實善解人意。
樑欣恬坐到車後座,對穆揚說道,“穆經理,我那個……呃……”
樑欣恬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又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了。
“明天我母親要來了,你陪我去接她吧!”穆揚看出了樑欣恬的猶豫,率先開口。
樑欣恬搖搖頭,“對不起,其實我就是想和您說這件事,我……不合適。”
“除了你,沒有更合適的人了!”穆揚對樑欣恬說道,“因爲師父已經打電話,告訴我母親了。”
“什……什麼……葉老告訴阿姨了?這個,這個……”樑欣恬聽了,心中焦急起來,
“你是說,葉老和阿姨說了我是你女朋友了?這不行啊,不行,我們不是那層關係啊,怎麼辦呢?你現在就給阿姨打電話,解釋清楚行不?我們不能再讓更多的人誤會下去了。”
樑欣恬急得臉都紅了,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葉老居然不經過她和穆揚的同意就把這件事告訴穆揚的母親了,這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樑欣恬的手伸進包包,她第一時間就想給葉嘉文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在她心中,葉嘉文是她可以依賴的對象,她要和葉嘉文說,請他解決問題。
“你要給嘉文打電話嗎?”穆揚看出了樑欣恬的不安,
“你現在最好別打,因爲他今晚要和師父一起接待葉氏各地的元老們,還要參加晚宴,晚宴結束後,他要陪葉老回葉氏別墅,恐怕沒辦法接你的電話。”
“真的嗎?”樑欣恬摸出手機,想打電話,又猶豫了。
“你如果不信,可以發個短信問他。”穆揚說道。
樑欣恬依照穆揚說的,發了個短信給葉嘉文,果然,葉嘉文回覆短信了,
“我在陪爺爺,很忙,你回伊水軒早點睡,李阿姨會好好照顧你,有什麼明天在說。”
“那怎麼辦啊?”樑欣恬看到短信,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我母親的飛機明天一大早就到了,或者,你和我一起去接我母親,等見到她的面,我們再好好和她解釋一下,你看如何?”穆揚問樑欣恬。
樑欣恬皺眉,“那,明天我給葉老的康復怎麼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師父今晚宴會老朋友,肯定會喝得多,明天上午他應該會休息的,我幫你和他說一聲。你陪我去接母親,還有西北分公司的米經理,也可以算是在工作。”穆揚安慰道。
樑欣恬沒轍,只好點點頭,“那好吧,我還得告訴嘉文一聲,免得他擔心!”
“你發個短信告訴他吧,我也會和他說一聲的!”穆揚對樑欣恬微笑了一下。
樑欣恬立馬發了一條短信給葉嘉文,“明天上午我陪穆揚去接他的母親和米經理,行嗎?”
過了一會兒,葉嘉文回了短信,“好!明天會有司機送你去機場!”
兩人商量好了一切,穆揚在半路下車,樑欣恬被司機送回了伊水軒。
李阿姨客氣地給樑欣恬拿鞋子,端飯菜,晚上又親自在次臥鋪了乾淨的牀單,給她拿了換洗的睡衣,樑欣恬被李阿姨照顧得很不好意思,但還是接受了她的安排。
晚上睡覺前,樑欣恬躺在牀上,給葉嘉文發了一條短信,“我已經躺在伊水軒的牀上了,晚安!”
過了一會兒,葉嘉文的短信回來了,“晚安!好夢!”
……
第二天一早,葉嘉文安排的司機又來到了伊水軒,接了樑欣恬直接去機場。
到達機場,和穆揚匯合後,兩人便一起去國內到達處的出口等穆揚的母親。
很快,穆夫人就在隨從的陪伴下,從出口出來了。
原來,米經理還要辦理拿取行李的手續,他怕穆揚等得急,便安排隨從護送穆夫人先出來了。
穆夫人叫史珍湘,是個打扮得極其時髦的美麗女性,但無論她如何裝飾自己,都遮蓋不了臉上深深地皺紋和歲月的痕跡。
樑欣恬一眼就看出,穆揚的長相繼承了他母親的優點。
“媽!”穆揚牽了樑欣恬的手迎了上去,樑欣恬一時間有些彆扭,但還是沒有甩開穆揚的手。
看到穆揚,史珍湘原本是開心的,但當她一眼掃到樑欣恬時,臉色頓時變了,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平靜的神色。
三人在貴賓休息室坐好以後,穆揚對母親介紹了樑欣恬,史珍湘笑盈盈地握住了樑欣恬的手,對兒子說道,
“我這一路奔波,實在是有些乏了,你幫我去買一杯daola咖啡提提神好嗎?”
穆揚立馬答應,便離開了貴賓休息室,親自去給母親買咖啡,樑欣恬感覺的出來,這個男人很孝順母親。
目送穆揚離開,樑欣恬只覺得穆夫人握着自己的手越來越緊,她忍不住低下頭,看到穆夫人指甲尖掐進了自己手腕的肉裡,把皮掐破了,流出血來。
樑欣恬驚恐地擡頭,迎接她的是一雙嗜血的目光,長長的指甲,緩緩地劃過她的臉頰,帶了一絲刺痛,仇恨的聲音敲擊着樑欣恬的耳膜,
“二十五年前,就是這張臉勾引了我丈夫,害得他含冤而亡,二十五年後,你又要用這張臉來勾引我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