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葉嘉文有些緊張地對樑欣恬說道,
“我派的人在m國聯繫到做親緣鑑定的機構了。不但能做親兄妹的,還能做祖孫的,只要有樣本,祖宗十八代都能做。而且,樣本要得很簡單,唾液,皮膚,毛髮,都可以拿去鑑定。”
聽到葉嘉文這麼說,樑欣恬的心咯噔一下,決定命運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不過,她還是故作鎮定,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呢?”
“他們的機構排隊做鑑定的實在是太多了,我們葉氏集團加急出高價,爭取在一個月後能讓他們來華夏親自給你們取樣。”
“哦!”樑欣恬點點頭,“那好吧!還有一個月就要到決定命運的時刻了,呵呵,感覺好異樣。”
葉嘉文握緊了樑欣恬的手,“別怕,一切有我。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大不了終身不娶!”
“嘉文……”聽到葉嘉文這句話,樑欣恬心裡感動,輕輕地靠在了男人的懷裡。
……
三天以後,葉氏集團私家飛機飛往z城,把羅迪和阿玫接了過來。
同時,葉嘉文做好了一切準備,飛機一到,立馬安排歡歡登機,葉嘉文親自送她乘私家飛機去京城。
送羅迪的救護車從機場抵達一附院的那一刻,站在一附院門口等待的葉嘉文牽着樑欣恬的手握緊,“欣恬,替我好好照顧他!”
說完後,男人沒等汽車停穩便轉身往醫院大樓裡走去,他準備送歡歡去京城了。
樑欣恬看着葉嘉文的背影,竟然覺得他的步伐越走越沉。
“嘉文……”
下意識地,她轉身,跑向葉嘉文,從他身後緊緊地抱住了他,“留下來吧,別去京城了,陪陪羅迪。他……需要你!”
說完後,樑欣恬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她想象不出羅迪沒有看到葉嘉文會是怎樣的難過,而她,竟然不捨得羅迪難過。
葉嘉文嘆了一口氣,他搖頭,“欣恬,你不懂的。”
“我懂!嘉文,我總覺得這次羅迪來n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想,你還是別走了,我……怕你留下什麼遺憾。”樑欣恬鼓起勇氣對葉嘉文說道,“別走了!”
葉嘉文搖搖頭,“欣恬,京城我是必須去的,不僅僅爲你,葉氏集團分公司也要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可是……”樑欣恬還想說什麼,突然身後,阿玫的聲音響起,“主人!等等!”
阿玫快速追了上來,對葉嘉文說道,“阿羅在找您呢,他的病牀馬上要進來了,您去看看他吧!”
葉嘉文還想開口拒絕,樑欣恬一把拉住葉嘉文的手,說道,“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嘉文,走吧,過去看看他,就算你要出發了,臨行前和他告別一下也好啊!”
“主人,你要去哪裡?”阿玫聽樑欣恬這麼一說,焦急地問道,“我們一來你就要走嗎?”
樑欣恬微微一笑,“是去京城出差,那邊有事情需要他處理,不過嘉文也是特意等到羅迪經理來了,打算看看他,敘敘舊再離開的,對吧嘉文?”
樑欣恬一邊說,一邊緊緊地拉住了葉嘉文的手,過了一會兒,羅迪的病牀被推到了葉嘉文面前。
“送他進病房吧!”樑欣恬拉過葉嘉文的手,搭在了病牀的扶手上。
此時,羅迪的一雙迷人的美目正死死地盯着葉嘉文,葉嘉文被樑欣恬這麼一拉,無法抗拒,只得跟着羅迪的病牀進了病房。
醫生們把羅迪安置好了以後,又給他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確定他情況還算穩定,給他輸了藥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只剩下了羅迪,阿玫,葉嘉文和樑欣恬。
“叔叔阿姨他們都還好吧,我安排了葉氏集團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免費入住,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住得慣。”葉嘉文坐在了病牀前,溫和地對羅迪說道。
羅迪眼眶一紅,“主人,爸媽他們都好,您安排的酒店,他們肯定住得慣的。就是……您安排得太好了,其實普通客房就行了。”
葉嘉文搖搖頭,他對羅迪淡淡一笑,“給他們安排最好的套房是應該的,你治病的費用我們葉氏集團全包,不用擔心這個。”
羅迪點了點頭,“主人,這段時間,你不會離開n城了吧?”
聽到羅迪這麼一問,阿玫急了,她衝到牀邊,被葉嘉文伸手攔住了。
“還真是不巧,我今天就要去京城出差。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這邊欣恬會替我照顧你,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和她說就是,她會隨時告訴我!有什麼需要我會要琳達安排下去。”葉嘉文對羅迪說道。
聽了葉嘉文說的話,羅迪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絕望,“好的主人,您工作忙就去做你的,我這邊沒事的,有阿玫,也不用欣恬照顧。”
聽到羅迪這麼說,樑欣恬忙道,“那可不行,我是嘉文的代表,他不在,我必須來照顧你,隨時向他彙報你的情況,反正我每天都要來這裡看樑沙哥哥,就一起照顧你了,一舉兩得呢!”
樑欣恬說完後,羅迪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眼睛一直看着葉嘉文,過了一會兒,他對葉嘉文說道,“主人,留個東西在我身邊吧,你去出差了,好歹讓我有個念想。”
聽到羅迪這話,樑欣恬心裡更加疑惑了,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怎麼這話越說越離譜了?
可是沒想到葉嘉文竟然點頭,“好!”
接着,他從懷裡拿了一支鋼筆出來,“這是我隨身攜帶的鋼筆,平時簽字用的,現在給你,你沒事可以拿它寫寫字,等京城的事情辦完,我就回來了!”
羅迪點點頭,接過了葉嘉文手裡的筆,把它放在了自己牀頭。
過了一會兒,彭桐打電話通知葉嘉文,飛機要起飛了。
葉嘉文又安慰了羅迪幾句便離開了病房,樑欣恬和阿玫都去送他,病房裡只剩下了羅迪一個人。
那雙美目看着男人的身影離開了病房以後,羅迪拿起牀頭的鋼筆,貼在了自己胸口,“主人,再見,恐怕等你回來,我們就陰陽相隔了,就讓這支筆陪我到地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