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樑欣恬清醒過來時,她發現她和葉嘉文已經衣冠不整地躺在了病牀上,自己嘴脣也痛渾身都痛。
這男人,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她都受傷了還折騰自己。
葉嘉文:“……”就是因爲你受傷了我纔沒吃了你,我都要憋死了有木有?
此時,窗外已經天黑了。
樑欣恬還是頭暈,慵懶地躺在牀上不肯起來。
葉嘉文便親手喂她喝粥。
男人把自己親手熬的肉粥端到樑欣恬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口一口地餵給躺在牀上的女孩子。
樑欣恬吃着粥,覺得爽滑細膩,入口即化,很香甜的感覺。
自從養父母去世以後,她好久沒有這樣吃過粥了。
“嘉文,好好吃,我還要吃一碗。”樑欣恬對葉嘉文說道。
葉嘉文淡淡一笑,“喜歡就多吃點,我給你盛。”
說完後,葉嘉文又小心翼翼地從保溫桶裡盛了一碗出來。
“慢點吃,別噎着。”葉嘉文一邊喂樑欣恬,一邊說道。
樑欣恬微微一笑,“吃粥哪能噎着呢?”
“那可不一定,你現在受傷還在恢復中。一定要千萬小心,我不允許任何有可能傷到你的事情發生。”葉嘉文沉聲說着,又舀了粥喂樑欣恬。
樑欣恬聽到男人的話心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她伸出手,輕輕地搭在了葉嘉文拿湯匙的手上,“嘉文,我是不是一個麻煩的女人?我總是什麼事情也做不好。還給你惹了好多麻煩,我連我自己都沒法保護好,讓你擔驚受怕了。”
葉嘉文搖搖頭,“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其實你很能幹啊,你救了阿玫,你還陪伴了羅迪人生最後一段時光。這些都是我不知該如何感激你的地方。”
樑欣恬搖搖頭,“是我太笨了,嘉文,那個,前天,是不是有人偷襲我了?把我敲暈推河裡了?我真不記得了。”
見樑欣恬這麼問,葉嘉文有些沉重地點點頭,
“是的,不過我們已經用攝像頭查出這個人了,他竟然是施夫人秘密安排的。”
“還是施夫人?”樑欣恬要徹底撅倒,“我說,我和她到底有什麼仇啊,不就是幫了童菲莉嗎?難道因爲童菲莉失蹤,她就要找我報仇?”
樑欣恬摸了摸腦袋,“哎呀頭痛,我真不明白這老太太心裡想的什麼,她簡直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施騏已經查出來了,在處理中!”葉嘉文看着樑欣恬,想到了老瘋子。
這人是怎麼知道欣恬會被人偷襲的,倘若不是因爲他,恐怕欣恬在劫難逃,但他和乾媽的關係又不清不楚。
葉嘉文對於老瘋子這個人,一直摸不透,他查不出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來歷,彷彿他的身份被隱瞞了。
到底是敵是友?葉嘉文很迷茫。
“嘉文,嘉文!”樑欣恬的話,打斷了葉嘉文的思緒。
“今天的發佈會,我看了結尾,我……我想對你說,謝謝!”樑欣恬的臉紅了,“其實,你沒必要爲了我去得罪這麼多人的。”
葉嘉文坐在牀邊,握緊了樑欣恬的手,“我覺得值得就值得,欣恬,你不要看輕你自己,你值得我葉嘉文這麼做。因爲,你是我最愛的欣恬!”
……
夜深了,樑欣恬睡着了。
葉嘉文躺在陪護牀上輾轉反側。
上午,新聞發佈會以後,有很多公司,企業都和他私下表態,在他們的地盤上絕對會保證樑欣恬的安全,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甚至連警察局都表示一定會在公共區域維持好治安,保護好樑欣恬,只要有一丁點風吹草動,他們都不會鬆懈,一定會抓到嫌疑犯。
畢竟這些小公司小企業都靠着和葉氏的合作生存,包括社會公共區域很多設施都是葉氏集團投資建設的,可以說,沒有葉氏集團,整個n城甚至是華東的經濟都會癱瘓,華夏的經濟,也有一大半靠葉氏集團支撐。
所以,葉嘉文一發話,他們是想不答應都不行。
好在施騏已經查出了他母親做的手腳,警察也根據攝像頭的指示把那天打傷樑欣恬的嫌疑犯抓住了。
他把施夫人的陰謀供認不諱,最後施夫人也不得不去警察局走了一趟,好在施家有的是錢,花高價收買了嫌疑犯的家屬,讓他一人頂了牢獄之災,把這件事情擺平了。
但葉嘉文卻對施家下了最後通碟,倘若還有下一次,他絕不會放過任何幕後黑手。
施家被擺平了,向梅被送到了西北分公司,她的養母和精神病舅舅也被葉嘉文派人暗中監視了。樑思思也和穆揚定下了婚期。
一切有可能傷害樑欣恬的火苗都被葉嘉文掐滅了,但葉嘉文心中的大石頭還是放不下。
因爲施夫人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恨樑欣恬?
還有那個老瘋子,攝像頭顯示,他那天也一直在尾隨着傷害樑欣恬的嫌疑犯,也就是說,他完全知道有人要傷害樑欣恬。
那他又是什麼人?他爲什麼要救樑欣恬,而乾媽爲什麼要幫着他隱瞞?
葉嘉文他實在是不明白啊。
想了許久也查不出結果,葉嘉文一個骨碌下牀,他想到了一個人——樑沙。
樑沙是蘭姨的兒子,他葉嘉文應該能從樑沙那裡,獲得一些什麼信息吧?
想到這裡,葉嘉文怎麼也忍不住,邁開步子就往樑沙的病房走去。
由於這段時間,羅迪的病太鬧心,葉嘉文也沒空去陪護樑沙,每天看一眼就離開了。
現在,葉嘉文有了疑惑,竟然抑制不住去看樑沙的衝動,很快就走到了樑沙的病房。
現在是半夜了,樑沙應該睡了吧?
葉嘉文輕輕地擰動門把,門是鎖着的。
“葉總裁,您要進去嗎?”樑沙病房門口護士臺的護士問葉嘉文。
葉嘉文點點頭,“我想看看他。”
“那我幫您開門!”護士用自己的門卡刷了一下門鎖,門開了,葉嘉文推門進去。
此時樑沙已經睡了,房間裡安安靜靜,葉嘉文藉着門縫的燈光看到,病牀上似乎有兩個人。
一個是樑沙沒錯,還有一個坐在病牀另一頭,整個人趴在病牀上睡着,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