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這個沒必要爭執的,男人與女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
司機無語,遇上這麼一個愛爭辯的小姐,說什麼都沒用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不清。
“或許吧,浪子回頭的事,真的不太相信。”
夢恬靠在椅背上,看着街上的閃爍的霓虹燈,感覺就像她此時的心情,忽上忽下,忽明忽暗,難以決定。
“小姐,男人有時像小孩子,貪玩,好新鮮,如果你真的愛他,不妨多給他一次機會。”
下車的時候,司機各夢恬道。
“我明白了,謝謝大哥。”
夢恬點着,感激道。
這些道理她都明白的,可是明白與做是兩碼事,她可能還需要時間吧。
但是司機的話卻也提醒了她,如果關煜有了孩子,是不是會乖一點呢?
可是腦中這時不知爲何又冒出了一句,如果女人想用孩子來控制男人,那是最蠢的。
最主要是她自己都還像孩子一樣,根本沒有做媽的意識,算了吧,想這麼多做什麼,只是徒添煩惱罷了。
搖了搖首,夢恬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回家洗澡睡覺,什麼都不去想他。
可是在進公寓的時候,有道黑影卻猛得竄出。
“恬恬,你可真不乖,真想不理我?”
關煜一路飈車而來,竟然早夢恬一步到她的公寓樓下。
“關煜,好聚好散,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追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夢恬試着以平靜的語氣道。
“分手?我幾時說過分手?”
關煜厚着臉皮道。
“你、、我不想同你爭,如果你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爲何一個月不打電話?”
夢恬說着竟有些生氣。
一個月了,就算她衣服還在哪,他也應該知道她是生氣了,爲何他一個電話都沒有?
最讓她火大的是他今晚還摟着別的女人。
拼命用力,想甩開關煜,可是關煜想是早有準備,雙臂像繩索一樣,將夢恬緊緊的鎖在胸前。
“恬恬,我們上樓說好嗎?”
關煜見夢恬有些上火,摟着她安撫道。
“不必了,有什麼在這裡說清楚就是了。”
夢恬冷冷道。
要斷就斷得一乾二淨,感情上,要快刀斬亂麻,猶猶豫豫,只會讓彼此陷入痛苦的深淵。
“恬恬,就算你判我死刑,總得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吧。”
關煜想親她,可是夢恬別開了個頭。
“好聚,好散,沒有什麼解釋的,關煜,這不是你的一直原則嗎?”
夢恬見掙不開,有些不悅,明早還要上班,現在不睡,明天肯定是熊貓眼,到時肯定會被人問東問西的。
“可是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散,恬恬,我們現在就回家,要麼上去,你選擇。”
關煜見夢恬一點不退讓,只得強硬道。
“你、、你想做什麼?”
夢恬警惕的看着關煜。
“不做什麼,就是想上一下明天的報刊,或者雜誌。”
關煜說話的同時,頭已經低下,一手將夢恬的雙手扣在她身後,一手託着她後腦,這次她是避無可避了。
“唔、、”
夢恬見關煜竟然也如此霸道,情爭之下,用五寸高的高跟鞋嘴踩上了關煜的腳。
“啊、、”
雖然因吃痛鬆開了嘴裡的美味,但是關煜並沒有鬆手。
“琪琪,你可真狠,不過打是情,罵是愛,我喜歡。”
關煜像是戰士一樣,這次更猛,不但強制性的扣着夢恬,甚至將夢恬兩腿夾進了自己雙腿之間。
“關煜,你別太過分了。”
踩不了,夢恬就改咬,嘴裡嚐到血味,又心疼,終是鬆開口。
“恬恬,你就那麼一聲不響的走了,總得給我一個原因,一個辯白的機會吧。”
關煜有些感傷,這是他與女人有關係以來,最受傷的一次,夢恬也是走的最灑脫,同樣也是最絕情的。
“放開我,你跟我上去。”
夢恬看關煜那落魄的神情,竟有些於心不忍。
帶着關煜到自己的窩裡,夢恬先將腳上的鞋踢掉,沒理會關煜,將他扔在客廳,自己回房換衣去了。
坐在沙發上,這是關煜第二次上來,同上次不同,這次顯得有些凌亂。
見夢恬進房後久久不出來,他並不着急,反而自顧進了浴室。
夢恬換好衣服,在裡面又待了一會,心情平復後才走出來,見廳裡沒人,竟有些失落。
“說什麼解釋清楚,沒誠意的傢伙。”
夢恬氣呼呼道。
“恬恬,你可算出來了。”
關煜自浴室走出來,見夢恬坐在沙發上,一邊擦發一邊道。
“你不是走了嗎?”
夢恬生氣的話脫口而出,轉着見關煜全身上下就只掛着一條她的浴巾,臉就紅了。
腦中浮現第一次上他家的情形。
“不走,就算你拿掃帚趕也不走,恬恬,你現在能聽我好好解釋了嗎?”
關煜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有多不妥,竟還‘扭’着腰肢走向夢恬。
“別過來,你站着那說就可以了。”
夢恬見關煜身上那閃着水滴的健碩胸膛,忙起身比了個停止的手勢。
這男人難道打算色誘她嗎?太邪惡了吧,他們可是都已經劃清界線了,不帶這樣曖昧的。
“恬恬,我全身上下你是最清楚不過了,還緊張什麼,要不要我將浴巾拉下來,讓你最回憶一遍。”
關煜的手放在腰際,邪惡的壞笑。
“看過你身體的又不是我一人,告訴你,這是我家,你不準耍流氓,趕快穿上你的狗皮。”
夢恬強自淡定道。
好長時間沒見了,確實有些想念,感覺自己現在像色女一樣,竟然很想上前摸一把。
“衣服髒了,你這有衣服嗎?有,先拿我穿穿。”
關煜這聽似隨口問的話,卻包含着太多的含義,夢恬一時並未聽出。
“有,要不要我拿丁字褲與文胸給你。”
沒明白其中意思的夢恬沒好氣道。
“有丁字褲嗎?恬恬,怎麼沒見你穿過?”
雖然夢恬明確表示不準過來,但是關煜一口氣丁字初即像貓見魚一樣,兩眼直盯着夢恬的腰腹以下。
“別盡扯些沒的,你不是來解釋的嗎?說吧,那天被我捉姦在辦公室的女人是誰?”
夢恬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兩眼瞟着關煜。
“啓稟公主,那只是一位老朋友,我們現在是清白的,並沒有任何曖昧。”
關煜拿着擦頭髮的毛巾,一手向肩後一甩,學着清宮戲裡的宮女半彎腰道國。
“哼,像欺騙本宮?若是沒有曖昧,請問本宮看到的是神馬?”
夢恬看關煜那神情動作,很想笑,可是卻極力忍着。
他休想矇騙她,如果沒有關係,會抱得那麼緊,會叫得那麼浪,哼,小樣,真當姐好騙。
“其實吧,那只是我的一點點私心,那天正巧聽到你的腳步,所以……”
關煜有些不好意思道。
要他承認對一個女人上心是很難的,不過同一個月的失眠相比,他還是賺到了。
“你當本宮這麼好騙,你說是我就信了。”
夢恬眯着眼,其實心裡有些甜,她是願意相信,可是今天晚上那個女人又如何解釋?
“恬恬,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少灌迷魂湯,那天的事就算是意外,巧合,那今晚呢?也是巧合?你敢對天發誓,我們分開的這一個月你都潔身自好?”
夢恬一句話說的關煜臉色青帶白。
這一個月,他是有些過了,但那也是因爲他想忘記她,可是這樣的話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根本算不得理由。
“好了,你也解釋完了,可以走了。”
夢恬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這一個月的夜生活肯定精彩。
剛纔的甜蜜一下子化爲了苦澀。
站起身,趁他慚愧無語的時候,將他推了出去。
“恬恬,等等,別這樣,我沒穿衣服……”
‘砰’的一聲響,關煜才從恍惚中醒來,此時他已被關在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