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氣歸氣,終究你還是得投向,向金錢低頭,這就是窮人的悲哀。
溼透的運動鞋,兩個腳丫子極其不舒服,再加上雨是斜飄的,總有一些看她不順眼的冰雨,無情的打在那張瘦瘦的瓜子臉上,趁她不注意偷偷沿着脖子鑽進去,將她的襯衣和褲子打溼。
想到剛纔好不容易有一輛車經過,結果自己招手求助,對方不僅沒有幫助,而且還將油門一踩,猛的一聲從她面前衝過,濺起的冰冷雨水直接潑了她一身,然後那車華麗的揚長而去。
心裡陣陣寒涼……
無奈,心酸,苦澀的時候,腦子裡更多的是一幕幕不如意的事情,前一刻暴躁,後一刻失落,兩種極端的情緒,讓還不到19歲的她幾乎快要崩潰。
生活,不容易啊!
張開嘴,閉眼,李鬱依然強迫自己不能哭!哭是弱者的專利,自己還有媽媽和嫣然要照顧,還要掙錢買房子將媽媽接來城裡住。
不能就這麼沒出息的向困難低頭,放棄啊!
想到家徒四壁,想到那枯瘦嶙峋的肩膀,想到那雙無論多麼辛苦,腰椎痛得直不起來臉上都始終保持着淡淡慈愛笑意的媽媽!
“媽媽!”
鼻子酸酸的,李鬱依然深吸一口氣,勾脣,精緻的臉龐上笑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小手也做了打氣的手勢。
“加油!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爲那個坐在車裡欣賞別人淋雨的人。”
倔犟的小臉,說這話的時候,脣角兩側的小酒窩異常驚豔。
她這份送餐的工作週末沒有,就數週一到週五中午賺的錢多,動作快點兒有時候能夠掙200元,晚上那些寫字樓加班的人不多,很多時候都沒有送的,所以中午這個送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
既然修不好車鏈,李鬱依然索性推着自行車走。
此刻的她什麼都不豁出去了:天要亡我,我偏要逆天而行!
有時候黴運就跟個瘟疫一樣,一旦開始,便產生接二連三的效應。
一段不是很長的路程,平時騎自行車只需要二十多分鐘的時間,這一次她卻用了陣陣五十分鐘。
寫字樓中午都是固定休息用餐時間,當李鬱依然將餐盒送到那些點餐的公司時,雖然遲了半個小時,但很平時和她關係好的人都還是表示理解,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那麼好說話。
當她渾身溼淋淋的抱着盒飯出現在第三家公司時,卻遭到了對方整個公司的拒絕。
“高姐,我真的不是有意這麼晚送來,路上出了點事。”
李鬱依然將泡沫保溫盒放一旁,跑到公司迎賓臺,不停跟人下好話。
對方看都沒看她,顯得很不近人情:“你路上出了什麼事,我們公司不感興趣也不想聽解釋,我只知道上頭的規定,超過十分鐘,我們公司就不收,你回去告訴小桃園食府的人,以後我們公司不再訂盒飯!”
李鬱依然嚇得幾乎快要暈厥。
他們每個人固定分了幾家公司送,而這家公司一直都是她在負責送,每天五十個,
(今天去醫院了,所以更新晚,稍後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