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這件事給集團帶來的負面影響非常大,好幾家已經談妥的外資項目,因爲這事,都表示要將項目延期。”肖莫道。
“告訴他們,不願意合作就滾,想跟沈氏合作的企業從南排到北!”
“我也是這麼想的。”肖莫勾脣一笑。
他和沈遲的想法總是不謀而合,更何況,他們現在手裡有沈世寒的犯罪證據,到了關鍵時刻,這東西就是王牌。
肖莫又跟沈遲聊了一會兒,聊着聊着,就從工作聊到了私事。
“沈總,今年過年我得回家去。”肖莫道。
“多給你幾天假期,你自己安排。”
“嗯。”肖莫點點頭,沈遲真是格外開恩了。
“沈總,快過年了,這闔家團圓的時刻,您是不是……去一趟錦城。”
“不去。”沈遲斬釘截鐵。
“不去就算吧,我覺得,想做小寶爸爸的男人也是從南排到北。”肖莫故意道。
沈遲一記冷光投來,四周“唰唰”一陣冷意,連氣溫都降了幾度。
片刻後,沈遲淡淡道:“我說過,不會再打擾她的生活。”
“哦。”肖莫點點頭,“那我收拾收拾東西,改天準備回家。”
說着,肖莫就離開了沈遲的辦公室。
不得不說,沈遲的心中有些許隱隱的悵然。
又是一年了……
他們已經六個年頭沒有在一起吃過團圓飯了……
這段時間正值集團的關鍵時候,他也沒有時間陪她,因而……就先這樣吧。
……
錦城,開始休年假了,許朝暮就帶着小寶在店裡買買買。
年底發了一筆很豐厚的獎金,她可以給小寶買很多東西。
正好,夏初晴也來了錦城看望她家親戚,她一看到小寶就忍不住抱着親了親。
“初晴,每年都是你陪我過年了。”許朝暮笑道。
“今年我不能陪你過年,只能陪你買年貨了,我來這兒只是順道。”夏初晴笑道,“當然,最主要的是看你和小寶哦。”
“期末考試考得怎麼樣?”
“挺好的啊,你要知道,我是班長哦,年年拿獎學金的那種,學霸型!”夏初晴道。
“最討厭你們這些學霸了。”許朝暮冷哼一聲,“讓我這種門門不及格的怎麼活?”
“你要是我同班同學,我就帶着你混,獎學金分你一半啊!”夏初晴笑道。
“那我是不是該後悔早生了幾年。”
“不不不,我好嫉妒你有小寶喲。”
說着,夏初晴彎下腰,在小寶的臉上捏了一下。
“咦……”小寶嫌棄地轉過頭。
夏初晴真得太喜歡這個小傢伙了,好久不見,又長大了許多。
“阿姨送你一件衣服要不要?”夏初晴哄道。
“……”小寶不開口。
“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夏初晴連連追問。
小寶被問得不耐煩了,只好道:“要。”
“乖,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夏初晴更加高興了。
她歡歡喜喜地跟着許朝暮去給小寶買衣服了,兩人一口氣買了好幾件。當然,最高興的還是小寶,又有新衣服穿了。
“朝暮,我看你家衣櫥裡好多好多衣服,你買那麼多衣服幹什麼?”夏初晴好奇地問道。
“小寶喜歡。”
“都是你自己買的?”夏初晴故意擠擠眼。
“……”許朝暮不吭聲了。
“我猜也不是,那些衣服我都捨不得買。”夏初晴道。
她看過許朝暮和小寶的衣服,那些牌子,她是真捨不得買。許朝暮的那些衣服,一件起碼五位數,她爸哪裡會讓她這麼敗家。
那一衣櫥的衣服,沒有百萬,是拿不下的。
“改天給我介紹介紹,等着喝你的喜酒。”夏初晴眨眨眼,笑道。
“沒有的事。”許朝暮還是不承認。
“沒有就是有,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再掩飾的話,友誼的小船就翻掉咯。”
“……”許朝暮乾脆不說話了,說什麼都是錯的。
兩人走着走着,到家後,許朝暮稍稍收拾了一下就用筆給夏初晴寫了一串號碼。
“嗯,拿去。”
“這是什麼?”夏初晴好奇地接過。
“你可以試着打打看,也許有驚喜。”許朝暮也是眨眨眼,故意笑道。
夏初晴看着這像手機號碼,那問題來了,這是誰的手機號碼?
“好了,我要做飯了,你要留下來嗎?”許朝暮問道。
“留留留,我試試看,你的手藝有沒有長進。”夏初晴將紙條收了起來,“對了,除夕夜c市有煙火會,你去不去看,聽說可漂亮了。”
“不去。”
“你要是想去,我讓我家司機來接你一起啊,我想看。”
“那你去吧。”許朝暮淡淡道。
“哦。”夏初晴撅起嘴巴。
……
除夕的前三天,周染和沈策先正在醫院裡說着話,他們也在聊過年的事情。
“策先,過年我們去山莊吧。”周染提議道。
“也好,山莊風景不錯,我也好久沒過去了,正好去走走。”沈策先道。
“那我就準備收拾收拾,我們晚上就過去,我讓人買了你愛吃的菜,晚上等我做給你吃。”
“好,好。”沈策先笑着握住了周染的手。
“那你先休息,我去找醫生聊一聊。”周染道。
“去吧,我睡一覺。”
“嗯。”
周染站起身,關上病房的門,輕手輕腳離開了病房。
她沒有去找醫生,而是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小單,早上你彙報的情況是不是屬實?”周染皺眉問道。
“夫人,我哪裡敢騙您,都是真的。”
“那許朝暮呢?她有什麼動靜?”
“她暫時沒有任何動靜,她在錦城的事,幾乎已經人盡皆知了。”
“那個證人呢?”
“走了。”電話裡的人道,“夫人,要把他抓回來嗎?”
“大過年的,不用了,隨他去。”周染淡淡道。
“那好,夫人,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周染掛上了電話。
早上的時候,她接到自己手下的電話,說是許朝暮找到了證人,準備指控她。
周染早就知道,許朝暮還是要將她送進大牢。
想到這兒,周染的脣角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許夢夕心狠,許朝暮同樣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