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太多有時候是好事,但在感情上,卻未必是好事。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哪有那麼多思慮和顧忌。
想當年,若不是她愛得義無反顧,她和沈遲還會在一起嗎?
初晴的脾氣也比較倔,但初晴比起她而言,愛恨更加分明,如果有人對她好,她也會對別人好。
現在肖莫惹得這個傻丫頭不高興了,一看就是肖莫不懂得怎麼跟這傻丫頭相處。
算了,許朝暮不打算操心了,反正沈遲的朋友沒有一個省心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想當初厲北廷要是沒有下那麼大決心,恐怕現在也跟肖莫、溫致遠他們差不多。
許朝暮想到這兒,真是恨不得將沈遲的朋友都扁一頓。
一個個太高估自己,遇見了喜歡的都不作聲,裝什麼矜持!
……
七月到了中下旬的時候,所有的考試成績都出來了,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夏初晴的期末考試拿了整個系的第一。
只不過這一次總分只比第二多了幾分,夏初晴想,要是當初再在肖莫的事情上糾結,這學期的第一肯定拿不到了。
還好吧,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了。
她最生氣的還是那天肖莫送她回來,一路上,他幾乎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而後,他們之間就失去了所有的聯繫,彷彿從不認識一樣。
想了想,她從未了解過他,從未。
這一次,學校還在校園網上公佈了大四金融系法國公費留學的名額,也沒有懸念,還是夏初晴。
看着自己的名字,夏初晴傻傻地盯着網頁發呆。
鼠標不停地動來動去,她的一顆心就像是在海洋中漂泊一樣,縹緲無歸期。
三年後,等她順利畢業,她要麼留在法國,要麼回a市……
之前她跟肖莫開玩笑說想進沈氏,其實,以後她是不太可能回c市了……
凝視着網頁,夏初晴渾然不知所措。
順利拿到名額後,夏初晴的就開啓了更忙碌的暑假生活。這期間,夏永方來看了她一次,她自己則早出晚歸,刻苦學習。
這一天上完課後,她一個人來到圖書館繼續學習法語,一不小心就到了晚上九點。
就在她剛走到圖書館大門口的時候發現,下雨了。
雨下得特別大,就像是從天上傾倒下來的一樣,還伴隨着轟隆隆的雷聲。
她剛在圖書館門口站一會兒,雨水就打溼了她的鞋子。
夏初晴趕忙抱着書往後退了幾步……
看一看漆黑的天空,她好無奈。出來還是好好的,晴空萬里,也不知大雨是什麼時候開始下的。
看上去不像雷陣雨,夏初晴跑進圖書館。
“老師,還有傘嗎?”
“不好意思,傘都被前面的學生借完了,你要是不急的話,我十點下班,我開車送你去宿舍。”
夏初晴更加無奈了,看來只能複習到十點?
可是,她好像忘記吃晚飯了,好餓。
夏初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涼風吹在她的身上,吹起她散落在肩上的長頭髮。
髮絲隨風輕揚,她默默看着如珠簾一般的大雨。
雨水落在地上,濺起一顆一顆珍珠般的雨粒,雨粒跳到她的鞋子上,她的腳背一陣冰涼。
她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同宿舍的姑娘都回家過暑假了,只有她還在這兒。
夏初晴也不糾結了,默默回圖書館,十點就十點吧!
但她剛把書本拿出來做了幾道題,就有一個在圖書館做兼職的學生跑了過來道:“夏初晴,外面有人找你。”
“誰呀?”夏初晴很好奇。
“我也不認識哎,一個男人,開車來的。”
“不會是我爸來了吧!”夏初晴高興起來了,她爸有時候會開車來c大呢!
“呃……好像不太可能……你爸這麼……年輕?”那學生滿臉黑線。
“嗯?”夏初晴更好奇了,不是她爸?
她趕忙走了出去,蹦蹦跳跳跑到圖書館外面,一看車子,愣住了。
車牌號她再熟悉不過,是肖莫的車。
他怎麼來了?
肖莫見她出來了,這纔打開駕駛位的車門,往圖書館門口走來。
肖莫還穿着一身正裝,身上有點酒氣,像是剛從哪個飯局回來。
“我還以爲是誰。”夏初晴撇撇嘴,轉頭就走。
肖莫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自己的跟前。
“不是沒傘嗎?我送你去宿舍。”肖莫看着她的眼睛。
黑夜將他的身形襯托得越發高大修長,有雨落在了他的額前,他銳利的眸子裡有幾分渾濁和望不到底的深邃。
“我有人送了,他等會兒就來,不用你送。”夏初晴倔強道。
他是怎麼知道她沒傘的?
“誰來?”肖莫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眼中多了幾分凜冽。
夏初晴一哆嗦,隨口道:“你又不認識,我朋友。”
“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不用了。”
“肖莫你神經病啊,我沒有讓你來啊。你是不是喝多了?我還不敢坐你車呢,酒駕害人!”夏初晴嚴厲批評他。
他靠近她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他襯衫上的酒精味,真是,喝了酒還出來開車,不要命了,也沒個交警攔他。
他不要命,她還要命呢!
“我沒喝多少。”
夏初晴疑慮地看了她一眼,哪裡沒喝多少,眼睛都紅了。
“我不跟你走,謝謝肖總的好意,非常感謝。”夏初晴想起了許朝暮的話,肖莫這人吃軟不吃硬,她只好說好話。
說着,夏初晴拿出手機,給一個挺要好的哥們打了電話。
那哥們是跟她從小玩到大的,又同時考到了c大,只不過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這個點,應該在哪個酒吧喝酒。
那哥們打架很厲害,小時候夏初晴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幫她出過頭。
只要她說一句被欺負了,他肯定會來。
夏初晴被肖莫拽着手臂,而且她看肖莫真是喝多了,沒辦法,她只能給自己哥們兒打電話。
“喂,衡哥,我被人欺負了,你來一趟。”
“初晴,你在哪呢?”
“我們學校圖書館門口,天黑了,有個神經病在跟着我,你快來快來!”夏初晴壓低聲音。
但肖莫又不聾,他黑着臉一把奪過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