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比你漂亮的,比你有內涵的?”沈遲倒笑了。
他看着她,這丫頭怎麼看都看不夠。
生氣的時候好看,不生氣的時候也好看。原來,只要是自己真心愛着的,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是最好的,百看不厭。
其實,他何嘗不是最幸福的呢,從此以後,她可以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你這算不算哄我?”許朝暮嗔道。
“不,我只是在陳述一個很正確的事實。”沈遲一本正經。
“你的甜言蜜語還是留着去哄小姑娘吧,我不吃這一套的。”
“我的甜言蜜語要留着說給你聽一輩子的,你有沒有做好準備,要聽我嘮叨一輩子?”沈遲挑眉。
他凝視着她,結果,他倒還沒有什麼,許朝暮的臉倒紅了一下。
不過是紅了一下,轉瞬間又恢復正常。
但僅僅是這一剎,他卻捕捉到了。
他很喜歡她這個樣子,如紅蓮般,靜靜開放。
他脣角的笑意則是越來越深。
許朝暮垂下了眼瞼,這個男人的甜言蜜語,她果真是招架不住的。
真沒出息。
剛剛還是豪言壯語,不要理他,不要跟他說話,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會兒,這男人稍稍溫柔了一下,她就陷進去了。
她是有多沒出息。
“沒出息的許朝暮。”她在心裡偷偷罵了一下自己,又暗地裡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想要把自己給掐醒了。
“沈遲,你剛剛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很兇嗎?你怎麼不繼續兇了。”許朝暮撇撇嘴,真是。
他要是兇一點,她還能跟他還嘴,結果這男人一溫柔,她真得不習慣。
“你喜歡兇一點?”
“不,也……”
“那許朝暮,你給我聽着,這輩子,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你不高興了,有爺哄着,你被人欺負了,有爺頂着。聽明白沒有?”
這種很霸道的話從沈遲的口中說出來,聽着格外正常,絲毫不彆扭。
倒是許朝暮,笑了。
“沈遲……”許朝暮看着他的眼睛,“現在,明明最欺負我的人是你。”
“那是因爲……”
“嗯?”許朝暮等着他的下文。
結果,沈遲夾起一隻魚丸,塞進她的嘴裡,淡淡道:“我愛你。”
不等她開口,他就繼續給她喂吃的。
許朝暮吃了又吃,就在沈遲又夾了一筷子青菜的時候,她終於擋住,眼眸子帶笑:“你剛剛說什麼?”
“多吃點。”
“不是,你剛剛說的那三個字?”
“多吃點!”
“什麼嘛,沈遲,你沒膽子,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嗯?”
“你有本事……唔……”
許朝暮的嘴巴被沈遲用好吃的給堵上了,這時候,這男人倒偏偏不說了。
真是,膽小鬼,再說一遍又不會懷孕。
這頓飯,就是沈遲喂,許朝暮吃。
“沈遲,我自己有手,我可以來!”許朝暮怒。
“剛剛管家說,女人是用來疼的。”
“那管家還讓你道歉了呢。”
“我家暴了?”沈遲一臉認真地看向許朝暮。
“呃……”許朝暮語塞。
現在的她已經無法直視家暴這個詞了,從前,家暴這個詞是一個很單純的貶義詞彙,自打從沈遲這流氓口中說出來,就帶了不正經的色彩。
“想家暴就直說,老公言聽計從,有求必……硬。”說完,沈遲摟住了許朝暮的腰。
他現在也就只敢摟一摟許朝暮的腰,別的,就算他想,也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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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當是望梅止渴。
“不要臉,你還是趕緊消失幾天。”
“嗯,你會想我嗎?”
“想……纔怪。”許朝暮撇撇嘴。
“吃飯!”沈遲不高興,喂她。
一碗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凌管家刺探軍情,中途特地跑來假裝添菜。
她是怕這兩人又鬧起來,沈遲這倔脾氣,要是把許朝暮再氣走了,該怎麼辦。
結果,一推開門,沈遲正在給許朝暮餵飯。
凌管家臉一紅,捂着頭,小聲問:“四少,朝暮,你們要添菜嗎?”
“不用。”沈遲淡淡道。
“好。”凌管家趕緊跑開,又替他們關上門。
她的擔心簡直就是多餘的,看來,四少的倔脾氣,早就放下了。
一關上門,她就如釋重負。
倒是凌管家一進來,許朝暮臉羞得通紅,她根本就不想沈遲喂的……
一碗飯好不容易吃完了,沈遲又去給她盛湯。
今天凌管家做的是玉米枸杞排骨湯,沈遲給她盛了滿滿一碗。
這骨頭湯當然是很有營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對她這個孩子這麼好。
明明,這孩子不是他的。她甚至說了,不會給他生孩子。
他知道,如果她真得不願意給他生孩子,他根本左右不了她。
他只希望,她只是一時衝動,因爲,他愛她,他很想她能給他生一個孩子。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都想有一個和她生的孩子。
他會對她好,也會對孩子很好。
如果,如果她真得不願意,那麼,他也會將她現在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他愛她,包括她的一切。
趁着他去盛湯,她開了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道:“你真要在我面前消失幾天?”
“怎麼,捨不得了?”他彎脣一笑。
“不,我只是想說,才幾天?爲什麼不是幾十天?一百天?甚至是一年,兩年,n年?”
“那誰給你寶寶賺奶粉錢?”
“好吧,好吧,看在給我寶寶賺奶粉錢的份上,你早點回來。”許朝暮撇撇嘴,一臉的滿不在乎。
“別擔心。”他摸了摸她的腦袋,眼中是一望無際的寵溺,“沒事。”
“你哪裡看出我擔心了?”許朝暮低頭,冷哼一聲。
沈遲笑了,將碗端到她的面前,用勺子攪拌着骨頭湯。
彼此沉默了半晌,許朝暮才擡起頭:“你要幹什麼去?”
“就是集團要開一個封閉式會議,所以這些天,恐怕都不能回來了。”
“真的?”
許朝暮的臉上是擔憂的神色,但語氣倒是一股子滿不在乎。
她總跟凌管家說這男人傲嬌,其實吧,她自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認識他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沾上了一點傲嬌氣。
“嗯。”沈遲應道。
不僅僅是開一個封閉式會議,還有,他會親自去碼頭查貨。
但碼頭之行,肯定有兇險,他不想讓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