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女同事跑了過去,跑到她的身邊。
許朝暮也好奇地看着她,這女同事的表情很震驚,究竟是看到了啥?激動成這樣?
難道是大明星木仲基要來c市了?
不過許朝暮眼裡只有沈遲,對所有帥哥都是免疫的。
那些帥哥再帥,能帥的過沈遲嗎?當然不能!
“許朝暮,許朝暮,你過來!”那個女同事終於從驚訝中回神了,對着許朝暮招手。
許朝暮好奇,走了過去:“什麼呀?”
“這是不是你老公買的巧克力?是不是?是不是?!”
女同事指着電腦屏幕,一臉的驚訝,旁邊幾個女同事也驚呆了。
許朝暮疑惑地走過去,她站定後往電腦瞄了一眼,不錯,是的呢。
tippy工坊純手工定製黑巧克力,德國。
許朝暮看了一眼文字介紹,繼續往下看的時候,忽然,她也愣住了!
她捂住嘴巴,睜大眼睛看着屏幕。
這純手工定製的巧克力,一塊居然就值一萬八!媽蛋,是一萬八,她沒有看錯!
她又數了數,是五位數,一萬八!
她使勁眨了眨眼睛,沒有錯!
許朝暮欲哭無淚,這巧克力這麼值錢啊,值錢還是次要的,看上面介紹說,做成一塊要很長的週期啊,費時費力,產量極低。
那麼,她一早上,敗了多少錢?
她數學不好啊……
許朝暮哭喪着臉,捂臉準備回自己位置。
這巧克力,應該是沈遲專門爲她定製的吧?可是……可是她只吃了一塊啊。
要是沈大總裁知道她這麼辜負他的心意,會不會被氣死。
“等等,許朝暮,你別走!”有女同事拉住了她的手臂,“你、你這巧克力是仿的吧?”
她們也很震驚啊,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
“一萬八,一萬八啊,這網上還都是保守價吧?”
“我靠,我早上吃掉了一萬八?”
“特麼的早知道一萬八,本寶寶就不吃了,留着去換錢啊!”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許朝暮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她的心情也很複雜啊。
她勉強笑了笑,道:“仿的,仿的……想想也不可能是真的……”
“我也覺得是仿的啊,怎麼可能這麼奢侈!特麼的比金子還貴,本寶寶真是作孽啊。”有女同事鬼哭狼嚎,“還好是仿的,仿的……”
許朝暮點點頭:“對對對,肯定是仿的啊,我老公想想也沒有這麼多錢。再說,我吃着味道一般般啊,肯定是仿的。”
“嚇死本寶寶了。”那個女同事拍拍胸脯。
“好了,工作,工作。”許朝暮笑道。
說完,她就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她這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久久無法平靜。
她一早上散掉了多少錢?
沈遲還真捨得啊,居然就這麼塞了一罐巧克力給她,都不打聲招呼的!
不然,她哪裡捨得把巧克力就這麼大方地散掉了!
不行,不行,不行,她的心平靜不下來。
她摸到手機,趕緊跑出去給沈遲打了一個電話。
沈遲正在辦公室批文件,見是許朝暮的電話,接了起來。
“四哥……”
“嗯?”
許朝暮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你那巧克力值多少錢啊?”
“巧克力?哦,巧克力啊。”沈遲若無其事,“也就幾十萬。”
“也就?沈遲你真捨得,你養我需要這麼奢侈嗎?”許朝暮哭。
“是啊,你可是我最疼愛的寵物,當然得好好養。”沈遲笑道,“更何況,你肚子裡還有一隻。”
“沈遲,你省點錢好不好?你這麼鋪張浪費,寶寶奶粉錢都沒了!”許朝暮冷哼。
“很浪費嗎?並沒有啊。”沈遲一本正經。
“我跟你講,我以爲就是幾百塊錢的巧克力,我全分給同事了……”許朝暮扶額。
沈遲嘴角一抽,敢情他替她定製的巧克力,她全部分給同事了?
“許朝暮,你特麼這麼鋪張浪費!”沈遲怒。
怒的是,這是他的心意,結果,全轉給別人了!
許朝暮很委屈:“分都分了,也沒有辦法了,你罵我吧……”
“不罵。”沈遲淡淡道,“女人不敗家,要男人賺錢何用?”
“……”許朝暮抓住手機,沈遲這話鋒轉的有點快。
“想吃的話,老公再給你訂。”
“不要了,吃不起……”許朝暮連忙搖頭。
“怎麼就吃不起了?你老公給你買零食的錢還是有的。”沈遲故意皺眉。
許朝暮嘴角一抽,這叫零食嗎?這還能叫零食嗎?!
她哪裡還敢吃?!
“你工作吧,工作吧,下次給我塞零食的時候,記得先提前告訴我價錢,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說完,許朝暮就掛上了電話。
她哭喪着臉,垂頭喪氣地往辦公室裡面走。
她一回來才發現,設計部裡已經炸開了鍋。
衆人都在討論巧克力裡的事情,不過,一致意見就是,巧克力是假的。甚至,還有人懷疑會不會吃了肚子疼。
許朝暮扶額,一萬八吃下去確實得肚子疼啊。
那一天,許朝暮都有一種良心不安的感覺。
長這麼大,沈遲也沒有給她買過這麼貴的零食啊,忽然買了一次,她還都散給同事了。
許朝暮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語:“寶寶,這巧克力好不好吃啊?記得哦,一萬八。”
心疼,肝疼,肉疼。
許朝暮搖搖頭,只好壓抑住自己再去想這件事。
她將設計圖給linda傳了過去,又開始翻看這次展銷會的注意事項。
主管還讓他的秘書給她送了幾份文件來,許朝暮認真閱讀着,用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朝暮沒有回沈家,也沒有去員工餐廳,而是下樓去吃飯了。
她得吃頓好的壓壓驚!
她一個人在餐廳裡挑了個不錯的位置,點了一些菜,開始吃起來。
披薩,牛排,奶茶……她都點了。
好,開吃。
今天的事情,她得好好壓壓驚。
但,就在她吃着意大利麪的時候,面前的位置上,一個男人坐了下來。
許朝暮的手頓時就停住了,她吃完一口面,擡起頭,略略震驚地看着他。
這男人不是別人,而是聶承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