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深情地注視着許朝暮,這時,全場的燈光都調暗了下去,只有他們這兒還閃着一束強光。
強光從上面傾瀉而下,照在他們的身上。
他們,頓時成了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許朝暮一愣,看來整個會場的後臺都是沈氏的人在控制。
嘖嘖,沈氏集團不愧是c市老大。
就在許朝暮的小腦瓜子不停轉着的時候,沈遲拿着鑽戒,忽然單膝跪地。
他那低沉而穩重的嗓音在偌大的空間裡響起,此時會場鴉雀無聲!
“許朝暮小姐,沈遲先生今天正式向你求婚,他表示願意呵護你、關心你、愛你一輩子,許諾一生,不離不棄。你願意嫁給沈遲先生嗎?”
沈遲微微擡頭看着她,語速緩慢而低沉。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是幽遠和沉靜,雖是古井無波,但卻泛着絲絲柔情蜜意。
他臉上的表情嚴肅而認真,今天,他是正式向她求婚。
上一次在酒店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只不過是哄哄她開心的,算不得正式,他也想過,一定要給她一次正式的求婚,就像將來,一定要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一樣。
他承諾她的事情,不一定會告訴她,但一定會讓她驚喜,一定會一一做到。
只可惜她肚子裡那傢伙長得太快,七個月還不到就已經顯得圓滾滾的了,不然,求完婚,他可以將婚禮辦了。
項鍊上的紅寶石也是五年前就定下來的,當初,他是想和她一起去南非取回來的。
沒想到,當初還沒有回國,卻發生了一件那麼大的事,從此,他和她人海茫茫,分別五年。
鑽石一直擱在南非,還好期限是到今年冬天,還好,她又回來了。
只是有點遺憾,他不能帶她去南非,路途太遠,他怕她吃不消。因此,他只能自己去了一趟,將鑽石從賽德宮取回來。
這顆天價鑽石,他讓人點綴在項鍊上,又經過切割和磨合,最終成了現在的模樣。
這個驚喜,在事先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知道,這個驚喜一定能使這件作品奪得頭籌。
現實和預想的一樣完美,他有這個自信。
此時,會場一片安靜,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許朝暮的身上。
許朝暮笑了,她低着頭看向沈遲。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尤其是現在,眉頭舒展,脣角含笑,眼中是一望無際的寵溺。
他在向她求婚,他真得在向她求婚了,還是在這樣正式的場合。
這場求婚隆重而盛大,他送她的項鍊和鑽戒也是價值連城。
沈遲勾起了脣角,他在等待她的答案。
許朝暮很激動,鼻子泛着酸澀,一激動,喉嚨梗着,差點說不出話來。
她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笑着使勁兒點頭:“我願意。”
這時,沈遲稍稍舉高了鑽戒,許朝暮明白,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沈遲將鑽戒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那一剎,紅寶石的鑽戒在燈光下閃爍着熠熠光彩!
但許朝暮眼中的光彩比這鑽石還要盛幾分,她的眼中有些許晶瑩的淚花,她終是等到了他求婚的時刻。
戒指不大不小,竟是正好。
沈遲看了一眼,脣角的笑意更深。
許朝暮一會兒看看戒指,一會兒看看沈遲,她的眉眼裡都是笑意,眼睛更是像月牙兒一樣彎了起來。
沈遲擡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
他可以承諾她,別的小情侶能給的,他一樣不會少,別的情侶不能給的,他同樣也不會少。
這一刻,許朝暮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兒子在她肚子裡乖乖睡覺,老公在向她求婚,萬衆矚目,燈火璀璨。
沈遲擡頭的時候,許朝暮將左手掌心向上。
沈遲明白她的意思,亦將自己的右手交到她的手裡,十指相扣時,他站了起來,與她深情相擁。
全場持續沸騰,在一陣沉寂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大多數的人都在祝福,當然,還有人在羨慕和嫉妒。
後臺,肖莫看到這完滿的場面後,終於吁了一口氣,他終是沒有負沈遲所望。
這一場頒獎禮和這一場求婚禮,非常完美,非常幸福。
肖莫閒閒地將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他默默看着後臺大屏幕上的一切。
現場,羅硯離低頭給許朝暮發了一條短信:“朝暮,祝福你,願你永遠幸福。”
他是誠摯地在祝福她,年少時的愛戀終於告了一個段落,他曾經喜歡過的女孩也找到了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不過他想,他什麼時候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隨緣?
想到這兒,羅硯離的脣角也微微彎了起來。
他相信,不遠處,終有那麼一個人站在陽光下,等着他。
聶承朗的情緒有些複雜,他只願將來,沈遲能好好待朝暮。
記者的攝像頭開始在人羣中捕捉熟悉的臉龐,白曼是他們捕捉的焦點!
作爲沈遲的前女友,前未婚妻,此時看到自己的前男友在跟別的女人求婚,她會是什麼表現?
不少攝像頭都精準地對準了白曼,顯然,白曼早有準備,她微笑着,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衆人鼓掌的時候,她也跟着鼓掌,一臉的滿不在乎。
甚至,白曼親暱地跟身旁的顧修霆說着話,表情很淡然。
記者們並沒有捕捉到什麼意外,他們還以爲白曼會難過、憤怒、甚至是咬牙切齒,可這些,都沒有。
他們不由讚歎,白小姐真是放下了這一段感情,早就走出來了。
舞臺上,沈遲摟着許朝暮,輕聲道:“累不累?”
他知道,她站了有好一會兒了。
“怎麼,你想抱我下去嗎?”許朝暮狡黠一笑。
沈遲頓了頓,他本沒有這個想法的,他是打算牽着她的手下去的。
經許朝暮這麼一提醒,他勾了勾脣角:“可以。”
這個想法可以有。
“不要,好多人看着呢,這樣會太高調了。”許朝暮倒退怯了。
“反正一輩子也就高調這麼一回。”沈遲反駁道。
不過,他可沒有給她再次辯解的機會,摟住她的腰,將她從舞臺上打橫抱起,手勁兒很霸道,不給她一點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