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柔護住母親:“沈遲,你瘋了是不是?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你就聽這個小妖女滿口胡言是不是?你腦子呢?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誰跟你是一家人!”許朝暮站了出來,小性子又上來了。
還好,還好,這麼多年隊伍不是白站的,她一直跟沈遲站在同一戰線,現在總算看到點回報了。
他還是護着她的。
“二姐,你要是捨不得她,你就替她挨兩巴掌好了。”沈遲冷聲道。
“你!”沈燕柔睜大了眼睛。
“你動不動手?”沈遲實在是不耐煩了,對那男傭人吼了一聲。
男傭人閉着眼睛,一巴掌就打了過去。他沒敢下重手,手一直在抖。
但四少的命令誰都不敢違抗,否則,下場他們都知道!
沈燕柔替她母親捱了一巴掌,“啪”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她臉上!
緊接着,又是一巴掌!
沈燕柔都捱了過去,倒是柳如眉心疼得不得了:“燕柔,燕柔,你沒事吧?”
“沈遲,我跟你沒完!”沈燕柔捂着臉,一雙眼睛裡都是殺氣。
“行啊,我等着。”沈遲勾了勾脣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燕柔,我們走!一羣瘋子!”柳如眉扶着沈燕柔離開了客廳。
頓時,客廳裡越發安靜,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白曼也是愣住了,沈遲爲了許朝暮連柳如眉和沈燕柔都敢打?
“暮暮,還有哪傷着沒有?”沈遲換了語氣,溫柔得不行。
“臉被打了。”許朝暮胡說八道地嘟噥道。
“嗯?誰打的?”沈遲看了看,這丫頭開始扯謊了。
“她打的!”許朝暮指着白曼的經紀人曉風。
“你別胡說,我哪有打你!”經紀人被剛剛那一幕給嚇到了,她忽然有點怕這小丫頭。
“沈遲,曉風沒有打她。”白曼也出來替他經紀人說話。
“四哥……她就是打了我嘛!真的!”許朝暮拉着沈遲的胳膊。
她生平還是頭一次睜着眼睛說瞎話,不過……今天可是他們欺負她在先的。
“嗯,那就是打了。”沈遲眸子裡是一望無際的溺愛。
“沈總,你別聽她瞎說啊,我真沒打她,所有人都能給我作證的!”經紀人急了,剛剛沈遲連家裡人都不放在眼裡,還會饒她?
“是嗎?誰出來作證?”沈遲冷厲的眸子掃了衆人一眼。
哪有人敢吭聲啊,一個個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去。
“你們、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我根本沒有打她!”經紀人急了。
“自己動手!”沈遲冷睨了經紀人一眼。
經紀人連連退後,她嚇得已經不敢開口了。
白曼替她求情:“沈遲,我給她作證,她真沒打朝暮。”
沈遲顯然很不耐煩,聲音提高了八度:“我說自己動手,沒聽見?”
經紀人錯愕地瞪大眼睛,只好擡起手臂,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聽的人心驚肉跳!
白曼氣得不想說話了,她捂住心口,心口堵得慌。
“還有哪裡傷着了?”沈遲低頭問許朝暮。
“哦,沒了。”許朝暮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算了。
不過,看着一地花瓶碎片,她擡起頭,眨着大眼睛看向沈遲:“四哥……我把花瓶打碎了,他們說價值連城。”
“有沒有把你傷着?”
“沒有,不過我把花瓶打碎了哎,價值連城呢!”許朝暮故意又重複了一遍。
“你要是喜歡,明天再帶幾個給你砸。”
“聽說這個瓶子也蠻值錢的。”許朝暮故意指着當時砸到白曼的那隻白瓷瓶。
瓷瓶早就摔在地上碎了。
“跟你比,哪個值錢?”沈遲挑了挑眉。
“當然是我值錢!”
“那不就好了。”
許朝暮想了想,不對,她又不是東西,怎麼能用錢來衡量呢?
不過沈遲的話,她聽着舒服呀!
心裡頓時又美滋滋的。
就在許朝暮很高興的時候,沈遲瞥到了地上的日記本。
他彎下腰,許朝暮意識到不好,也想去搶!
可是某人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搶到了!
隨手翻了幾頁,沈遲就明白是什麼東西了。
“你把本子還給我!”許朝暮急了。
沈遲哪肯還給她,又翻了幾頁。
他脣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凌管家也是瞪大了眼睛,她可從來沒有見過沈遲笑得這麼溫柔。她揉了揉眼睛,是的,沈遲是在笑。
白曼是看不下去了,拿起沙發上的手提包就往外走,連藍寶石項鍊都不要了。
她冷笑了一聲,走出了客廳。隨後,她的經紀人和助理們也都跟了上來。
“許朝暮,小妖女,狐狸精!”她冷冷罵了一句。
沈遲居然至始至終都沒有提許朝暮偷東西的事情,他見不得許朝暮受委屈,難道就可以看她受委屈?
項鍊可是從許朝暮房間裡明明白白搜出來的!
“白小姐,白小姐,等等我!”經紀人走到白曼的身邊,“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曉風,讓你受委屈了。”白曼淡淡道。
“我沒事,主要是您,別太在意了。沈總他……估計是真把許朝暮當親妹妹了,寵得很。”
其實,曉風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你別哄我了,我又不是瞎子!”
曉風不說話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白曼。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高興吧!
倒是客廳裡,白曼走後,凌管家就讓所有人都散了,她自己也走了出去。
一時間,客廳裡就只剩下沈遲和許朝暮兩個人。
“四哥……你把本子還給我。”許朝暮嘟噥。
一邊嘰嘰咕咕,一邊去跟沈遲搶日記本。她整個人撲到了沈遲的身上,沈遲不給,她就伸長了手臂去夠。
沈遲挑了挑眉:“我都看到寫什麼了。”
“你看到什麼了嘛,別說的跟真的似的。沒事做寫得玩的,你別當真啊,認真你就輸了。”許朝暮咕噥。
說完,她又去搶自己的本子。
搶來搶去,還是夠不着!
沈遲又看了幾眼,這才合上日記本,目光深邃。他盯着許朝暮,一直看着她。
“你、你、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上面罵你的……你就當沒看見……”許朝暮被他盯得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