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徐若然就關被在屋子裡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隔了玻璃窗祈禱他的小狗死得快一些,少一些痛苦,不要再受那麼多的折磨。
可小狗偏偏命大,到最後,餓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那雙大眼睛更加明顯,它死的時候一直盯着他看。
好像在說:小主人,爲什麼不救我?我好疼,好想快點死去。你不能救我,爲什麼要把我撿回來?我以爲自己有了新家,可是沒想到這裡卻是我的地獄和墳墓。
他大哭起來,可是也挽不回它的命。
最後,徐若然親手埋了小狗,在那裡哭得很傷心。
那個時候曾光明安慰他:“好了。別再兒女情長了。小子,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有了情和愛,反而會束縛你的手腳。這個道理義父相信你以後會比我更理解的。”
當時年齡尚小的他哭着向他述說:“可是,它是無辜的!義父,爲什麼……”
“夠了!”曾光明一個巴掌拍了過去,在他白嫩的小臉上留下五條清晰的手指印。
曾光明自以爲是的好,對小小年紀的他造成的傷害有多大他不知道。只知道後來這些教訓全都成了他寶貴的財富。
曾光明說得對。世界上使人進步最快的,就只有仇恨、失敗和挫折。
但是,你要學會隱藏你的恨意,纔有機會絕地反擊。
他哭,那個孩子就認爲他懦弱。只要他在意的東西,他都要搶走、都要欺負。就連他身邊對他好一點的女傭,他也要對付。
可是到了後來,無論那個孩子如何對他身邊的人,他都可以做到無動於衷的時候,那個孩子就覺得無趣。自然也懶得動手了。
這麼多年,徐若然已經孤獨慣了。只留下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希望有一天強大的時候,可以找回她。
將這些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遍,徐若然又拿回去放到原位。關上保險箱的那一刻,他決定以後都不再打開它了。
第二天一早,他很仔細地將自己收拾好。對着鏡子勾勾嘴角,露出一個完美的笑顏後纔出門。
去到周家的時候尚早,不過一按門鈴周敏就已每秒十米打破世界記錄的速度衝了出來。
“你來啦?”周敏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紅潤的臉上掛着滿意的笑。
“嗯。走吧。”徐若然點頭。
兩人去到一家室內射擊館。走進大廳後,便有人上前接待。
“兩位,我叫簡維斯,是負責指導你們射擊訓練的教練。我們先這邊請。”
一位身高超過一百九十公分的黑人男子用不太流利的普通利上前對他們做着自我介紹。
“好,你主要負責教這位美麗的小姐就可以。”徐若然笑了笑。
“好的。”簡維斯友好點頭微笑。
周敏拉下了臉。她本以爲自己第一次來,在不會的情況下徐若然會教她。
她昨天一直在想像來了這裡的情景,他站在自己身後,扶着她的腰幫她立定,一手扶肩一手托住她舉槍的手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