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凌培傑又不緊不慢的開口了:“其實是這樣。我家老大爲人謙和,一向與人爲善。也不想樑先生你太爲過難……”
聽到這裡,樑建忠抱了一絲希望,覺得有了轉機。畢竟讓他一個人點清這麼多的硬幣,分明就是在與他爲難。
那麼……他們就是有目的而來。那就好辦了。他不急着開口,只是強裝鎮定地看着對方,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凌培傑好整以暇看着他,微笑道:“我家老大走之前交待過,給樑先生你兩條路可選。第一:你一個人把所有的硬幣點清楚再走。”
“第二呢?”樑建忠問得急切。
“哦?還有第二條?樑先生不妨說來聽聽。”凌培傑笑得得體。
“……”
聽了這話,對面的樑建忠也是醉了。
凌培傑眉頭微蹙,搖着頭說道:“哎呀,樑先生。爲什麼我感覺你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呢?你現在是不是對我很不滿,有想要揍我一頓的衝動?”
凌培傑笑了笑。還不等對方說話,看着他又搖頭嘆氣地繼續說道:“其實嘛,你有這種想法那還不是因爲你還不夠了解我嘛。等你近距離接觸瞭解我後……你就會覺得,想要殺了我也不會爲過。”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樑建忠趕緊搖頭。
“那就好。扯遠了。我們談正事要緊。我家老大說了,讓我們仔細輪班守在這裡,以免發生錯誤,說他不講誠信。”
凌培傑一邊說一邊讓人擡了桌子椅子,竟就在姓樑的家門口擺起了茶道。悠然地品起來。
~兩個小時後~
“一千三百四十四、一千三百四十五……”
“一五六,一五七,馬蘭開花二十一……”一邊的凌培傑用手機放起了音樂。
“一千三百三十一?三十二?不對,三十……?”樑建忠額頭上的汗不斷冒出來。
他最初不以爲意,數了幾次後想矇混過關。趁着那邊守他的人沒注意就開始亂數起來。
可是從他亂數以後,便開始接二連三接到幾個要與他解除合作關係的電話,樑建忠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得罪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惹了個大麻煩的事,依次一個個數着這些數目龐大的硬幣。可是才數了兩小時的樣子就已經被打斷n次了。
就算沒人打斷,三十萬的硬幣他也不知道要數多久,剛纔不過上了次洗手間,回來數過放一邊的就又被人推到了一起。
這意思就是他一步都不能離開,就算不被餓死,他估計也得被尿活活憋死。
姓樑的只好妥協:“凌先生。麻煩您通融一下,告訴你家老大這些不用點了。我相信他的爲人……”
“那可不行。”凌培傑搖頭,“要是沒當麪點清,事後你在背後說他壞話誰負責?”
“我哪裡敢說他壞話啊!”樑建忠都快要哭了。
好在他的家選在比較幽靜的地方,不然路過的行人那目光也足以讓他羞慚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