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聽他這麼說,立即激動起來:“居然說這樣的話,不能放過他!”
“對!這些醫生爲了錢可經草菅人命,和殺手無異了!”其他人附和。
歐世恆平靜看着他們,他的淡漠與這些人形成強烈對比。
那他們鬧夠以後,他才嘲諷一笑:“你們在這裡浪費病患的搶救時間就是一種屠殺,有什麼資格和我爭論。”
“浪費搶救時間的不是我們,正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們。因爲怕救不回來,居然讓我們轉到更好的醫院!”
“對啊!阿勝那麼痛苦,你們就不能‘開下恩’,救他一命嗎?”
“明知道他不能輕易搬動,爲什麼不在這個醫院進行手術?”
“對!是你們沒本事吧?”
鍾萌萌皺眉,她搶在歐世恆之前說道:“建議病患轉院是對他的一種負責,說明本院不具備符合他的醫療條件。”
“你是誰啊?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一看她只穿着一件常服,有人就開始叫囂起來。
“萌萌你退後。”歐世恆將她護在身後,他活動了下手腕做出要與那人大幹一場的舉動來。
“算了,救人要緊吧。”鍾萌萌拉住他。
並非她多關心那個病患,只是她討厭別人說歐世恆沒有本事。
那些人將信將疑地讓開一條道。只見擔架上正躺着一名躺身受重傷的民工。
他臉色蒼白,連嘴脣都失了顏色,正不停哆嗦着顯示出他的痛苦來。他胸前插着一根粗壯的鋼筋,鏽跡混合着血液,看起來觸目驚心。
“命挺大。”歐世恆上前摸了摸他傷口附近,立即讓他糾結起了眉心。
“喂,你到底能不能行?這可是一條人命!”有人擔心叫道。
歐世恆看他一眼,將口袋裡隨身攜帶的手套遞了過去。他溫和說道:“那你來。”
被他嗆了一口的人面色緋紅,自覺後退兩步。
“鍾萌萌,準備麻醉。你,過來,幫他把衣服剪開。還有……”他開始有條不紊地吩咐着。
看他熟練的動作,這些人也只能把希望寄託於他身上了。
一邊的艾倫躺着無聊,也覺得沒有再裝病的必要,於是坐了起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因爲那些人怕醫生混在人羣裡逃跑,堵住了所有出口。不許任何人進出。
於是,楊莎莎一行人去而復返了。
他們一回來就看到他正好好的沒事,還在解頭上的紗布。
“艾倫大哥!”大勇幾人搶先一步,痛哭流涕握住了他的手,“我就知道心誠則靈!剛纔我上廁所都在爲你祈禱呢!你終於醒過來了!”
艾倫正十分尷尬呢,好在他爲自己解了圍。只好假裝剛剛醒過來的樣子,他捂頭,“你們是誰?我怎麼了?”
楊莎莎本來想生氣,以爲他騙了自己。現在看他好像失憶,立即緊張起來。
“艾倫,你……沒事吧?”她問。
艾倫看到她擔心的眼神心裡一暖,但還是說着:“這位姑娘,請問你是?”
“你……你不認識我了?”一瞬間,楊莎莎眼裡就含滿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