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僅僅是普通的喜愛而已,要怎麼得到這個圈子裡面的認可,這就是林星沫自己的事情了,她是不會隨便插手的。
“納蘭夫人。”林星沫笑着打了一個招呼,這個女人她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卻是聽老夫人提起來不僅一次兩次了。兩個人作爲童年的摯友,自然是感情格外的好。
“不用這麼的客氣,你叫我一聲奶奶也是可以的。”納蘭紅妝笑着說道,然後看了看周圍的氣氛:“今天晚上玩的愉快,有什麼需要的,可以來找我。”
“好的,我知道的。”林星沫笑着點了點頭,她並沒有奢望今天晚上納蘭會一直陪伴着自己,但是僅僅是過來迎接她,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事情和林星沫想象的一樣,因爲納蘭的態度,導致所有人都變得有一些安靜下來了,他們開始慎重的考慮,這個新任的秦家夫人是不是表面上那麼的好欺負?
雖然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句話,但是傳達出來的信息卻讓人感覺到深思。首先可以確定納蘭和林星沫的關係是不錯的。僅僅這一條,就足夠讓他們糾結了。
“看起來星沫並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啊。”站在人羣裡面的莫如煙小聲嘟囔了一句,她的確是不知道納蘭紅妝居然對林星沫伸出援手。要知道納蘭紅妝對於這個圈子來說,也是一個傳奇的存在。
當年納蘭紅妝和自己丈夫結婚的時候,完全是和家裡面的人徹徹底底的鬧翻,納蘭家族世代文人,自然是看不上渾身銅臭味的商人了。但是爲了愛情納蘭紅妝什麼都放棄了,兩個人也算是真的是相愛,弄的所有人都羨慕嫉妒恨的。但是好日子沒有過多久,納蘭紅妝的丈夫因爲一場大病而去了,留下來納蘭紅妝一個人。
沒有辦法回去孃家,在婆家裡面又有各種人虎視眈眈的,就在這個時候納蘭紅妝做出來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決定,以一人之力繼承了丈夫所有的產業,無視其他人的風言風語以及過激的行爲,硬生生的把風雨飄搖的家業重新振作。可以說,納蘭這大半輩子的時間都放在幫着丈夫維持家族延續之上了。
納蘭紅妝沒有再婚,也沒有兒女,卻受到家族上上下下的尊敬,可以說是,納蘭紅妝站在那裡,就能夠接收到無數人崇拜的目光。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女人。
“嗯,放心吧,星沫沒有事情的。”木子也鬆了一口氣,看起來他們都把林星沫看的太柔弱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星沫也有了自己的人際圈,而且,能夠抗衡很多人了。
納蘭紅妝沒有在這個地方呆太久的時間,她也有自己的客人需要接待,就像是剛纔說的那個樣子,剩下的事情要靠林星沫自己纔是,別的人沒有辦法幫忙。
林星沫的身邊圍過來幾個女子,顯然都是這個圈子裡面,熱情一些的,笑着談論一些不緊不慢的,至少到現在,林星沫對於自己的表現還算是安心的,自己的出場穩重坦然自若的樣子顯然是與很多的作用,再加上林星沫有納蘭紅妝的出現,讓林星沫的每一步都走的容易了很多。
就在林星沫想着其他的事情的時候,突然身體被人撞了一下,林星沫微微一愣,就看到自己的裙子腰上的地方,已經被紅酒給打溼了。林星沫的臉色頓時就有一些的那看起來,先不說被潑上紅酒之後,這條禮服就算是報廢了。這宴會剛剛開始自己的禮服就被弄髒了,剩下的時間怎麼辦,她可沒有穿着髒衣服繼續待下去的想法。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說話的女人正式趙夫人,眼睛裡面多了幾分的惶恐和不安,一副歉意的樣子看着林星沫。
林星沫微微一愣,看着趙夫人的身上多多少少也濺到了些許的液體,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到真的是無意的,自己的確也是倒黴,居然遇見這個樣子的問題。
“星沫,怎麼了?”木子和莫如煙一直注意着這邊的一舉一動,立刻走了過來,看着林星沫身上的一副頓時皺了皺眉。木子看了一眼趙夫人,有一些的意外。怎麼如此的不小心,居然撞到了林星沫?頓時對於這個女人的印象越來越差勁了。
“無礙。”林星沫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追責下去的意思,但是衣服髒掉了總是需要解決的,這可怎麼辦。
“納蘭夫人這邊有更衣室預備着意外情況需要更換禮服,我們一起過去吧。”趙夫人有一些歉意的看着林星沫,這種事情其實平時也發生過,所以大多數的宴會廳都會準備更衣室之類的地方,就是爲了給這些人更換衣服,打理妝容的地方,以保證隨時隨刻都是一副端莊得體,優雅大方的樣子。
“我去去就來。”林星沫笑了笑,自己初來乍到的並不願意招惹出來太多的麻煩,看了一眼木子和莫如煙笑着說道。只不過是去換一件衣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真的抱歉,沒有想到帶來這麼多的麻煩。”趙夫人歉意的看着林星沫,不斷的道歉這,然後和林星沫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不對勁。”莫如煙看了一眼木子,小聲嘟囔了一句。她也找不到什麼證據,就是一種天生的直覺而已,事情發生的太過於蹊蹺了,莫如煙覺得自己只有過去看一看才能夠放心。
“嗯,一起過去。”木子斂去了眼睛裡面的冷意,淡淡的開口說道。和莫如煙一起繞開了衆人的視線,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過去。
“就是這個地方了,我去隔壁,已經和侍從說過,一會就會把衣服送過來的。”趙夫人淺笑的看着林星沫,然後推開了一間房間的門,轉身離開了。
林星沫走到房間裡面,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這才坐下來等待,想來,這個地方既然是納蘭紅妝的,那麼相對還是安全的,納蘭紅妝無論是看在老夫人還是看在秦老爺子的份上,都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的。
幾分鐘之後,一個穿着服務生衣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然後把禮服放在桌子上就轉身離開了,林星沫目光落到禮服上面,鬆了一口氣,對方送來的衣服並不豔麗,畢竟老夫人去世僅僅一年,自己穿紅戴綠的一定會落下人家的話柄的。心裡面對於趙夫人多了幾分的好感,林星沫放鬆了警惕,準備換下來衣服,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讓林星沫微微一愣。
“誰?”林星沫的聲音裡面多了幾分的慌張。
“我,星沫,你快點開門,出事情了。”莫如煙的聲音裡面帶着幾分的急切,林星沫連忙打開了門,看着莫如煙着急的樣子,有些茫然。
“發生什麼事情了?”林星沫不解的看着莫如煙,很少看見莫如煙這麼着急的樣子。
“先不要說什麼,我們先過去。”莫如煙匆匆忙忙的說道,伸手拿起來放在桌面上盒子裡面的衣服,然後拉着林星沫去了隔壁的房間,也就是趙夫人更換衣服的房間。
“這是什麼情況!”一進門就看見木子把昏迷的趙夫人丟到了牀上,眼睛裡面多了幾分的冷意,顯然正在生氣。
“你差點就落入別人的陷阱了,剛纔我們覺得事情不對勁就跟着上來了,結果就聽到趙夫人給別人打電話,說是等到十分鐘之後去你的房間,而且把備用鑰匙留下了。”莫如煙晃了晃手裡面的鑰匙 。
“什麼意思?”林星沫還沒有回過盡了,眼睛裡面多了幾分的茫然。十分鐘之後自己已經換好了衣服,就算是有陌生人進門的話,自己完全可以叫人來幫忙啊,趙夫人這麼做的目的在什麼地方。
木子沒有吭氣,這種事情對於莫如煙來說是陌生的,但是對於上流社會長大的他們,見識過太多的黑暗了。
木子伸手拿過來那件衣服,湊近聞了下,然後從內置的商標裡面摸出來一層粉末,臉色格外的難看起來。
“什麼東西?”林星沫看着木子一副凝重的樣子,就知道有事情發生。她相信木子和莫如煙不會亂來的,一定是發現什麼東西威脅到自己了,所以纔會出手對付趙夫人。
“這是一種催情藥物,接觸到人體溫度後就會發揮作用。”木子洗乾淨雙手,冷冰冰的說道,然後把那件沾滿了粉末的一副給趙夫人套上,雖然緊繃了一些吧,但是他們也沒有打算欣賞這個女人的“美麗”。
林星沫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事實已經十分的清楚了,在藥物的作用下鬼知道會發生什麼樣子的場景。而且,納蘭紅妝若是知道自己在宴會上出了這個樣子的事情,估計也會覺得丟盡臉面,從此和自己劃清界限吧。趙夫人這一招,不得不說是狠毒至極的。自己差一點點就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