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鯉感覺到了來自背後濃重的殺意,那雙手隨便一用力就能擰斷他的脖子。
他來張口想說話,但是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曾鯉的臉憋的通紅,那人的力氣太大了,他想反抗,可是卻根本掙扎不開,尤其是他腿上還打着石膏。
曾鯉眼睛裡閃過惶恐,喉嚨咕噥,想說話。
身後的人,又道:“我不需要聽你廢話,今晚,馬上給我滾,如果明天我還看見你,你這條腿,我會讓讓你真的折掉!”
他的聲音沙啞,聽不出年紀,可是帶給他的恐懼,卻比死亡還要可怕!
忽然,他只聽見,自己的胳膊……好像咔嚓一聲。
曾鯉疼的抽搐,媽的,媽的……胳膊被卸掉了,卸掉了!
曾鯉額頭上身上疼的全都是冷汗,刺骨的冷風吹過來,曾鯉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快死了。
身後的人,那恐怖的聲音,都有點飄遠了。
他道:“先卸你一條胳膊,算是教訓,如果你想嚐嚐斷腿,斷胳膊是什麼滋味兒,天亮我就能讓你嚐嚐。”
“……”曾鯉動動哆嗦的嘴脣,這次是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身後的人將他丟開,推到地上:“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如果不想活,我就成全你。”
曾鯉大口喘着氣,喉嚨裡溢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特麼的,大半夜,碰到這種事,簡直比見鬼還可怕。
曾鯉忍着劇痛,問:“你……你……是……誰?”
身後的人沒有理他,似乎離開,他聽到了遠去的腳步聲。
他的臉貼着冰涼的水泥地面艱難的轉過來,只能看見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轉瞬消失在黑夜裡。
曾鯉閉上眼,******,是鬼嗎?
趴在並冰冷潮溼的地面上,曾鯉足足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才困難的爬起來。
他一條腿固定着石膏,一條胳膊被卸掉了,得去找骨科的大夫,給重新裝上。
從地上爬起來,曾鯉身上的衣服都疼的溼透了。
他咬牙罵道:“靠,老子真他媽倒黴,早知道就不來了……什麼玩意兒。”
拖着一條石膏腿,一條被卸掉的胳膊,曾鯉無比艱難的下了樓。
他自己去去了找了骨科的值班大夫,在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中,胳膊終於被重新裝上。
然後……他連病房都沒回直接滾出了醫院。
到了醫院外,他被一輛黑色的大衆攔下,彎腰上了車。
上去後,直接道:“不行,不行……老子不幹了,不管說什麼,給再多錢,老子都不幹了,今晚上差點沒命。”
坐在旁邊陷在黑暗中的人,道:“說清楚。”
曾鯉憤憤道:“你讓我接近季棉棉,我去了,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個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人,這纔過去半天,到了晚上我就被一個神秘人帶到了天台,他掐着我脖子,說,不讓我再打季棉棉的主意,否則殺了我,他可不是開玩笑,當時他再用一點力,我這脖子就被捏碎了,他還說,等天亮,我要是還沒走,就真的讓我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