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他而言,那根本就不是簽下一份損失富可敵國財富的轉讓書,而是一份廢紙。
慕容眠簽下名字,拿起給瓊斯夫人看。
那名字的確是‘慕容眠’,他如此的快,完全不加思考的舉動,讓瓊斯夫人心中越發的疑惑,她完全搞不懂慕容眠的路數。
從正常的邏輯來說,慕容眠是斷然不可能如此痛快的就去簽下自己的名字,尤其是他之前那麼的冷硬,哪怕她用慕容夫人的命做威脅,他都無動於衷。
可如今,卻爲了一罐骨灰就,就這麼痛快,越發讓瓊斯夫人心生懷疑。
她本就是個多心的人,現在心裡更加的疑惑。
但,她又挑不出毛病來。
那轉讓書是她自己準備的,不可能出錯,難道,慕容眠真的不在乎錢嗎?
還是,他另有打算?
她一時間,都不敢去接那份股權轉讓書,她看看慕容眠背後,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
通往地面的狹長樓梯非常安靜,沒有任何聲音,如有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的話,她在下面很快就能聽到。
慕容眠挑眉,脣角勾了勾:“怎麼難道你不想要了。”
“慕容眠,你最好不要耍花樣。”瓊斯夫人的手緊緊抱着那罐骨灰,她心裡突突跳的非常厲害,總覺得,好像要有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真的慕容眠,也嘗過他的厲害,所以,她更加不安。
慕容眠冷冷一笑:“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說着,他就要將剛簽好的股權轉讓書給撕了,瓊斯人一看忙喊道:“等等……”
“你真的沒有動手腳?”瓊斯夫人總是試圖想從慕容眠的臉上讀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她每次都失敗。
慕容眠譏笑一聲:“這股權轉讓書是你給我的,你說我動什麼手腳?”
慕容夫人滿腔疑慮:“你真的願意?”
“我當然不願意,這不是你威脅我的嗎?你還要不要,能不能別這麼多廢話。”慕容眠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還想等着季棉棉醒來之前回去,他不願意讓她擔心。
瓊斯夫人:“好,你丟過來。”
慕容眠沒動:“你先把骨灰盒給我。”
他用着人家的臉,人家的名字,還用了人家的心臟,如今,至少要把他的骨灰給保住,這麼做,並不是因爲慕容夫人,而是僅僅是因爲,他得還人情。
慕容眠換換道:“你可以選擇不要。”
瓊斯夫人不敢貿然放下,她道:“好,我將骨灰盒放到玻璃箱哪裡,你將股權轉讓書,放到沙發這。”
慕容眠點頭:“可以。”
兩人一起動,一個我那個玻璃箱那邊走,一個往沙發走,放下後,兩人折身往回走。
慕容眠拿到骨灰盒,心中鬆口氣,拿到這個東西,他就不用再有什麼顧忌了。
他看一眼躺在玻璃箱裡的慕容夫人,他的眼睛,冷漠鎮定,兩人先距離很近,慕容夫人眼眶含淚,看着他,她希望他能拿着骨灰盒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