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遊弋告訴她,說不定青絲在外面哪怕是捱了一頓打,回來也不會告訴她。
就算是青絲真的闖了禍,聶秋娉也狠不下心來打青絲一下。
遊弋見她眼眶泛紅,以爲她是擔心陶家找事。
“你別擔心,這不是有我呢,就他們家,隨便就能處理掉了,我不會讓青絲出事的……”
聶秋娉擡起頭,認真看着遊弋,沒說話。
遊弋被她看了好一會,他自己反倒是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怎麼這麼看我?”
“謝謝你。”
聶秋娉這一次突然之間比任何時候,都覺得青絲需要一個爸爸,需要一個像遊弋這樣,可以爲她遮風擋雨,可以幫她出氣的爸爸。
這次若不是遊弋,青絲估計根本就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聶秋娉心裡有些鬆動,就算是爲了女兒,她是不是也要……努力一下?
遊弋沒忍住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跟我還需要道謝嗎?”
聶秋娉臉一紅,拍了一下他的手,嗔瞪他一眼。
遊弋只覺得,被她看這一眼,半個身子都要酥了。
遊弋原本想,陶家估計很快會找過來,卻沒想,一直到晚上都沒來。
他問過聶秋娉一次,要不要去找陶家說清楚。
聶秋娉搖頭,去說什麼,說我女兒沒錯,還是說……你們沒說錯,那人就是我,這次青絲沒錯,我得站她這邊。
聶秋娉覺得說不定陶家回去之後覺得,這事兒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火氣消了之後,便沒過來。
若是這樣的話,過兩日,她就上門,買點禮物上門,賠些醫藥費,青絲雖然沒錯,可陶芳芳牙掉了,醫藥費,總是要拿的。
只是聶秋娉不知道。陶母沒有照過來是因爲,她正在家裡跟陶芳芳爸爸鬧的不可開交。
家裡的鍋碗瓢盆都給砸的差不多了,陶芳芳,還有她弟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陶母正鬧的厲害,她個子高,生了孩子之後,又一直沒瘦下來,這體型就這麼逐日龐大起來。
陶芳芳爸爸坐在沙發上抽菸,一臉煩躁沒不願與她多說話。
他老婆是什麼人,他會不知道,最碎的很,又好佔便宜,摳門,基本上,就是個沒見識的婦女,根本就沒什麼眼光,他正在發愁,怎麼跟遊弋賠不是,可她卻還在那嗷嗷着要他去找遊弋算賬。
他老婆正在那掐着水桶粗腰,扯着嗓子喊道:“你看看,這可是你閨女,她被人打的牙都掉了,你就不心疼?你好歹是個當爹的,怎麼這麼沒出息,那遊弋,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你怕他什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她嗓門又尖又亮,恨不得,讓全小區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陶父咬牙道:“你小點聲,這樓上樓下的,不是領導就是同級別的,你以後還讓我在縣裡怎麼混。”
“你還知道要臉啊,你女兒今天被人打掉牙,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早就沒臉了,這小區裡的人肯定說你窩藏費,我跟你說,你必須只找他們算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