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瀾那個時候對夏如霜的不喜歡,就徹底變成了厭惡。
可他這麼多年也只是以爲夏如霜愛耍心機愛算計,貪慕虛榮,偏偏還要裝作她高貴她不沾世俗的嘴臉。
夏安瀾後悔,他太小看夏如霜了。
這個女人,幾乎將整個夏家都給葬送。
而她,利用着夏家的資源,利用着夏家的人脈關係,加入遊家,變成一個揮金如土闊太太,就在她盡情享受着利用夏家帶來的便利時,他的親妹妹卻過着朝不保夕,連命都可能隨時沒有的日子。
夏安瀾恨夏如霜,可他更很自己。
遊弋諷刺:“是啊,一次次動手一次次耍手段,那個時候,葉建功你可是半點都沒有手軟啊。”
“我……我那個時候,我……我不敢推脫自己的責任,所有的事我都參與了,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葉建功原本還想給自己求情,想說,他做的這些都是被夏如霜給逼的。
可是,他實實在在參與了所有事,夏如霜在背後指使而他纔是那把動手的刀子,當年認識他綁的,20多年後,也是他派人去殺的,雖然沒有成功,可他的的確確做了,這點,怎麼都否認不了。
葉建功嘆口氣,算了,事到如今,這樁多年舊事,也到了該完結的時候了。
他已經落到了人家手裡,逃跑是不可能的。
索性,等死吧。
遊弋瞥一眼腳底下的夏如霜,他冷笑:“夏如霜你裝死也沒用,你做的事,也該到了被懲罰的時候了。”
要不是不想夏如霜死的那麼輕鬆,遊弋真的現在就想弄死她。
讓這個女人活到了現在,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夏如霜依舊躺在那不睜眼,也不動,其實她已經醒了,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閉上眼,比睜開眼好,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的情況,她不知道怎麼辯解能讓夏安瀾相信。
所以她只能繼續裝昏迷。
遊弋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刀,蹲下來,刀子貼着夏如霜的眼皮緩緩滑動:“大嫂,你可以不醒,但是,你這雙眼睛可就保不住了,我這把刀子鋒利的很,保證挖出你的眼珠子那一刻,你都來不及疼。”
遊弋的聲音裡帶着笑意,彷彿是在開玩笑,可夏如霜卻聽的渾身發抖,因爲她知道遊弋說到就一定能做到,這個人,心冷如鐵。
“既然大嫂想試試,那,我就不介意在你身上見見血。”
夏如霜再也不敢裝死,猛地開眼:“我……我剛纔真的,太疼了……”
她的臉色現在比白紙都要白,額頭上疼出的冷汗一直就沒有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四肢快扭曲成麻花了。
遊弋譏笑一聲,夏如霜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現在了還想着怎麼能逃避懲罰,這可能嗎?
“喲,大嫂醒來的還真及時,你要是再晚一秒,就能摸到你自己的熱乎乎的眼珠子了。”
夏如霜狠狠打個哆嗦,嘴脣白裡泛着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