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東知道情況不對,但,這是這麼多天來兒子的唯一線索,不能走:“可是……可是明明那個人就是說在婚禮現場看見我兒子了……”
蔡局長咬牙,這個王八蛋,要被他害死了。
夏安瀾冷眼看着,從目前來看路向東雖然很混蛋,但……對兒子也不是全然不關心,至少還知道兒子是重要的,也不算是半點都沒得救。
很快,蘇斬帶着5個兄弟回來了。
夏安瀾衝他們招手:“來來,你們幾個都站好了。”
“蔡局長,你看看,這些都是我家的孩子,有你們要找的嗎?
6個少年排排站,蘿蔔頭一個比一個高,一水兒的鮮嫩青蔥小少年。
路向東趕緊一個個仔細看過去,搖頭,這裡面哪裡有一個是他兒子啊,根本沒有。
“沒有這裡面沒有我兒子,你們家全部的孩子都在這兒嗎?”
蔡局長恨不得不一腳將路向東給踹飛,瞎說什麼呢。
這話不是在說,人家藏了他孩子,沒有帶出來。
夏安瀾微笑道:“路先生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再說,我們家,私藏了你兒子是嗎?”
路向東看着眼前有點熟悉的夏安瀾,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我……我……”
夏安瀾又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對你兒子,你說……能有什麼企圖?”
“這……我是說……”路向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可是,他真覺得自己兒子可能就在這兒。
“你們一羣人在這聚衆賭博,我……我會誤會這也不能怪我啊……”
他這話說話,登時一陣鬨堂大笑。
“我們兄弟三個帶着老婆在妹夫家打個牌都不行啊?怎麼就成聚衆賭博了呢?”
“我們自家人,原來還不能跟自家人打牌了?你們警察局什麼時候管的這麼寬了?”
路向東傻眼,他們都是……一家子?
蔡局長轉過頭,他要被路向東給害死了。
路向東倉皇之間,趕緊轉頭把自己秘書喊過來:“你快說,當時那個人是怎麼跟你說的,你說清楚……”
秘書已經嚇得快要懵逼了,路向東把他叫過來,他好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安瀾道:“別緊張,慢慢說。”
秘書結結巴巴道:“是……是這樣,今天中午……不,已經是下午了,我接到我一個電話,那是我的一個算是朋友吧,他跟我說,他在婚禮現場,見到了一個少年,跟路董家的兒子長的很像,是今天的伴郎之一,還說年紀個頭模樣都跟路少爺差不多,所以我……我就跟路董說了……”
夏安瀾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所以你覺得,你兒子的事兒一定跟我們家有關。”
路向東點頭:“是……是這樣……”
夏安瀾右手輕輕撫過左右無名指上的婚戒:“這個你應該早說啊,你想找那個孩子,來找我可沒用,你得……去找我妹夫。”
路向東問:“請問,你……你……妹夫是……誰?”
夏安瀾似笑非笑看着他,直看的他通體生寒。
“他叫——遊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