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車上,餘遠帆終於不鬧騰了,他看着外面飛逝的高樓路燈,心裡開始恐懼了起來。
餘遠帆口中一直唸叨着:“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像是一種自我催眠,彷彿只要這樣說,他就真的沒有殺人一樣。
警察搖頭,這小子年紀輕輕的,真是……完了。
另一輛警車裡,餘夢茵你倒是鎮定。
她雖然心裡多少也有些恐懼,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確真的沒有殺人,她從頭到尾甚至連教唆都沒有啊。
動手的是餘遠帆,跟她沒關係,他是一個人去的,下藥的也是他,她完全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不是她動的手,難道警察還能強加在她身上不成?
就是因爲知道這個,所以餘夢茵感覺自己多半是不會出什麼大事,警察也許只是帶她去配合調查罷了。
對,一定就是這樣,畢竟餘遠帆是他兒子,他害人,估計在外人眼裡跟他這個媽不一定能脫干係。
所以,會將她一塊帶走,要說道說道。
餘夢茵閉上眼,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做這件事之前,她是完全考慮清楚了的,。
到了警察局之後,先給兩人錄口供,兩人分開審理,不管警察問什麼,兩人都矢口否認,反正就是不承認,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警察搖頭,口供先暫停,然後採集兩人指紋。
警惕對餘遠帆搖頭道:“你啊,不趁早說,等這指紋對比結果出來,一旦確定是你,你就算再招,全都晚了,現在主動坦白,你也算是有主動立功表現,可以適當的減輕處罰的。”
路修澈顫抖,指紋,那杯子上有他的指紋,不,不……路家的女傭一定清理過了,也許警察只是想嚇唬她,要她自己老老實實說出來罷了。
餘遠帆堅持住什麼都沒有說,警察嘆口氣:“你這機會可是沒有了啊!”
餘遠帆咬着牙,不開口。
他還沒有成年,他還是個孩子,他做的一切沒有自主性,就算是殺人了,也不能判刑,不能……
餘遠帆一直這樣跟自己說,他不停的這樣暗示自己,給自己勇氣。
而另一旁餘夢茵那,她更是堅持自己無罪,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還要求要給路向東打電話,她強調在自己要找律師。
警察沒理她,“你要真是無辜的,我們會抓你?”
餘夢茵點頭:“好啊,那你們就拿出證據來,讓我無話可說啊,在證據拿出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承認,我不相信,你們能把我沒做過的事情硬是強加在我身上。”
兩個小時過去,技術部門那邊,終於將指紋對比了出來。
水杯上那枚陌生的指紋的確是餘遠帆無疑。
警察將指紋的對比結果放在餘遠帆面前:“現在你依然可以堅持什麼都不說,但證據就在這兒,你跑不了的。”
餘遠帆身子一抖,搖頭,怎麼會,杯子上的指紋,竟然還留着……爲什麼會留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