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聽風瞬間就老實了,像是被順毛舒服了的犬科動物,只差沒有往燕青絲身上蹭兩下。
賀蘭芳年臉色白了白,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一瞬間的事,突然就想開了,腦海中瞬間就清明,就像是佛家說的,靈臺清明,煩惱順順散。
或許是被持續的打擊,打擊,打擊,就這麼積累着,所謂負負得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被打擊的狠了,也許一下子就明白了。
賀蘭芳年笑了笑:“其實,你們倆也不用在我面前故意這樣,我要是真的那麼容易死心,我早就死心了,我要真的想搶,我也早就開始搶了。”
嶽聽風哼了一聲:“呵呵,你臉大啊,什麼叫故意,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們倆這是情不自禁嗎?”
賀蘭芳年沒理會他,他對燕青絲說:“我不強迫你做任何選擇,尊重你,只是,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辜負你了,我永遠在這等着你。”
嶽聽風撇嘴:“演苦情啊,你這種苦情角色,在電視劇裡早就不吃香了。”
賀蘭芳年依舊不理會嶽聽風,繼續說:“我說真的,當然,如果以後有什麼案子需要找律師也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優惠。”
嶽聽風黑着臉說:“嘖,用得着你嗎?我手下樣的律師顧問團都是白吃飯的嗎?還需要你?你還有臉說收費?你一個外國回來的和尚,你懂得本國國情嗎?你當我家青絲錢是好賺的嗎?給你,打水漂還差不多吧。”
賀蘭芳年勾起脣角,略帶蒼白的臉上,終於恢復了,往日的風采,風度,儒雅,清雋。
他道:“我保證,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好,可以幫你……贏一切官司。”
燕青絲點頭:“好啊!”
嶽聽風不樂意了:“你居然還答應?”
燕青絲踢踢嶽聽風的腿:“睡了,明天我還要去劇組。”
嶽聽風將牌胡亂一兜,撐過去:“去什麼劇組啊,你昨天差點被炸死啊。”
燕青絲拉起被子,閉上眼:“就是差點被炸死纔想去看看啊,總要出面讓狗仔拍一下,我還是個好端端的人才行,總要給一部分看看,我還活着,讓他們不舒服啊。”
現在網上的熱度都是燕青絲片場出車禍,險象環生,距離死亡只差兩秒鐘。
下面的評論好笑,有不少人說#老天都看不慣這女妖精,打算收了他!#
燕青絲下午包紮過傷口便拍了一張跑發上去:女妖精大概太壞,老天都不敢收!
下面的人都回了什麼燕青絲沒看,也懶得看,反正沒多少好話,作爲一個行走的找黑體,燕青絲對這些流言蜚語已經無堅不摧。
燕青絲擰一下腰間嶽聽風的胳膊:“去你牀上睡,”
“這就是我牀啊。”
燕青絲……算了,隨他吧。
突然,嶽聽風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過一看,一看是江來,接通了電話。
不知道江來說了一句什麼,嶽聽風原本那不正經的臉上,笑容散去一些,閃過一抹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