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夫人看他們母女倆做完戲,道:“看來你還真是在作死這條路上,不撞死就不肯回頭,既然今天我話都說了,那不讓你看清楚你頭頂上的草原多大的面積,就算是我白來了這一趟,兒子……把證據拿過來。”
證據她早就交給嶽聽風管着了,倘若不是賀蘭夫人一次次的挑釁,倘若不是她這次觸及她的底線,嶽夫人是根本不會拿出來。
因爲她知道,一旦拿出來,賀蘭家這個家可能就要破裂了。
毀掉一個家庭,這罪孽太重,嶽夫人一直都不願意看見別人家庭破裂,因爲她自己的家庭不完整,她不希望別人也不完整。
只是,張素雅這個人,太卑鄙,太無恥,太他|媽賤了!
嶽聽風點頭,看一眼江來。
江來打了個電話,沒過兩分鐘,賀蘭明德的手機響了。
嶽聽風道:“賀蘭明德,打開你的手機,睜大眼看清楚,頂着一片草原,也好歹弄清楚,這草都是誰種下的,別到死了,還什麼都不知道,被矇在鼓裡,看不見你頭頂的綠草在笑。”
賀蘭夫人哆嗦一下,她掙扎,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她口中喊着賀蘭秀色的名字,她希望賀蘭秀色能阻止賀蘭明德,不要讓他看。
賀蘭夫人現在是真都後悔,他不應該在今天找嶽夫人麻煩的,她太自信以爲自己做的事沒有人能知道,因爲幾十年了,她枕邊的人都沒發現,何況是被人。
可……可……嶽夫人竟然知道,還知道的那麼清楚。
賀蘭明德打開手機,看着那一張張照片,銀行戶頭資料,給吳國棟的轉賬記錄,等等,等等……
那些,是他全不知道的,資料上的這個叫張素雅的女人,跟他同牀共枕了三十年的女人,似乎根本不是一個人,她們只是長了一樣的臉而已。
賀蘭明德拿着手機的手在顫抖,面如土色,他的一生基本上都是順風順水的,就算是在生意上也沒遇到多大的麻煩,以前遇到了也有岳家幫忙,也就最近,張素雅和嶽夫人的關係鬧僵了,纔出了點難以解決的麻煩。
之前何曼明德覺得,最近這麻煩已經多的讓他頭疼了,那那些跟這件事相比,算什麼?
嶽夫人說的對,他的老婆在他腦袋上中下一片草原,每一根草都綠油油的那麼旺盛,而他在過往的那麼多年,竟然一概不知!
賀蘭明德現在覺得,自己何止是頭有草原,身上從頭到腳都刷了一層綠漆,綠的發亮。
嶽夫人看和賀蘭明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他其實已經相信了,她道:“你好好看清楚,這個就是你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女人,賀蘭明德,你說你,這麼多年是不是都白活了愣是被一個女人玩成了傻子,白白活了這多年。”
嶽夫人的一句話,讓賀蘭明德身子搖搖欲墜,手機掉在地上,面如死灰,他口中喃喃道:“這些……都是她做的……都是她做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