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杯子碎成好幾片。
“啊,對不起!”李鬱嫣然很是無辜的鼓着一對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服務員。
服務員面帶微笑,很隨和的看着李鬱嫣然,“沒事!我馬上讓人來清理,小姐沒嚇着吧?”
只要不是點心掉了,託恩公爵安排他的任務就會順利完成了。
“說實在的有點兒嚇到了。”李鬱嫣然佯裝怕怕的摸了摸胸口,然後不好意思的開口,“麻煩你先把那幾個大的碎片撿走吧,我怕被其他客人踩到。”
服務員愣了一下,興許是覺得沒有藉口拒絕,於是點頭答應了。
李鬱嫣然脣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意,就在服務員蹲下撿玻璃片的瞬間,她眼眸微眯,瞄準服務員的耳朵,指尖一彈,什麼透明的東西瞬間就脫手飛了出去。
“嘶!”
服務員剛剛撿了一片玻璃,頓時就感覺耳垂上彷彿被蚊子叮了一口,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耳朵,什麼也沒有,接着繼續撿地上的大片兒玻璃。
很快玻璃渣被人清理乾淨,服務員朝李鬱嫣然二人禮貌的笑道:“小姐,祝您們二位有個愉快的下午時光,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走了,有事情您可以叫我。”
“我們也沒什麼事情了!”李鬱嫣然朝對方沒心沒肺的笑着。
直到服務員的背影消失在過道上,她笑眯眯的看着赫哲念冰,起身道:“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赫哲念冰瞄了眼桌上的點心,“這個點心就怎麼算了嗎嗯?”那些人想要毒死她啊!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也是,走吧!”他起身拍了拍她小屁屁。
於是乎,服務員端來的點心,兩人都沒動過,李鬱嫣然挽着赫哲念冰的手直接離開了茶餐廳。
兩人直接回到停車場。
“直接回去!”
“不想逛了?”
“太累,不想逛了,而且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李鬱嫣然開心的揚了揚手中的電子監聽設備。
赫哲念冰脣角勾起寵溺的笑,很無奈的搖了搖:“我都替那幫白癡感到可憐!”
“你會那麼好心!”李鬱嫣然誇張的朝他扮了個鬼臉,然後將小腦袋伸到窗戶外看了眼,骨碌碌的眼珠,咋舌的驚呼道,“今天太陽沒從西邊兒出來啊!老公,你是發燒了嗎?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
“..”赫哲念冰被她滑稽的表情逗樂了,伸手在她小臉兒上狠狠揪了一邊,“油腔滑調的小鬼頭!”
李鬱嫣然朝他吐舌頭,憤憤不平的嘟着小嘴反駁:“是啊,我是小鬼頭,你是老大叔,摧殘祖國的小花朵,羞羞羞!”
赫哲念冰油門一踩,車就開了出去,他心情很好的直接跟她開起了成人玩笑,“親愛的,你應該在小花朵前面加一個純潔!摧殘你這顆純潔的小花朵!”講道這裡他就自言自語的笑了起來,感嘆道,“啊,說起來,我赫哲念冰還真是挺幸福的,每晚都能幫你破|處!”
“你閉嘴。”她氣呼呼的呵止。
說起這個她就非常生氣,每次她都會痛一下,而且最奇怪的是,每次都像是第一次一樣,李鬱嫣然鬱悶得要死了。
“你別打擾我了,姐要辦正事了。”
“監聽那些人的話?”
“不然呢?難道跟你耍嘴皮子,虐我自己啊!哼——!!”
李鬱嫣然下巴一揚,很是神氣的將頭偏向一邊,在包裡摸索了幾下,一個類似對講機的設備被她拿了出來,摁下開關,裡面頓時傳來爭吵聲。
“我說怎麼來的,直接幹掉那個女的不就行了嗎!你說下毒,現在好了,人沒毒死,怎麼辦!”
“從新計劃,找時機把她幹掉!”
“媽|的都是一羣蠢貨!老|子不知道嗎?公爵大人哪兒今晚就要她的屍體,怎麼交差!惹怒了她,我們幾個都別想活了!”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一會兒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公爵哪兒,你,這個鬼主意是你想出來的,這個黑鍋就給老子好好背上,見了公爵把責任全部攬下來。”
“我..”
“我什麼我,老子死了,你們一個都活不了!你把黑鍋背下來,我們還能拖延一點兒時間,讓公爵在給我們一次機會。”
..。
車廂裡迴盪着竊聽器裡傳來的議論聲,赫哲念冰忽然興起看了眼李鬱嫣然,好奇的開口,“老婆,這個託恩的動作還蠻快的,你不覺得有點兒可疑嗎?”
“你也這樣想啊!”李鬱嫣然慵懶的靠着靠背,眯眼道,“給我的感覺,或許她已經猜到我來米菲國的目的了,也或者她開始懷疑我知道了我媽的死跟她有關,所以怕事情暴露,想立刻斬草除根,免得夜長夢多。”
赫哲念冰讚許的點了點,忽然他轉移了話題問道,“那這個女王的位置你也會坐?”
“當然,她越是想得到的東西,我就偏不給。”李鬱嫣然回答得極其乾脆。
赫哲念冰露出一臉同情託恩的表情,“讓她一輩子活在妒忌中,折磨摧殘她的意志,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殺人是犯法的!”她不痛不癢的回答。
赫哲念冰寵溺一笑:“你這樣比殺了她更加殘忍。”
“所以呢?你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嗎?”她問。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赫哲念冰朝她拋了個媚眼,聲音迷死人了,“就愛壞壞的你,越壞越有味道,加油啊,小魔頭!”
“你真是瞭解我!”
兩人相視一笑,竟然還擊掌了。
不得不說,兩個臭味相投,尤其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的人狼狽爲奸的混到一塊兒去了,這回託恩可真是遇到大麻煩了,一個大魔頭,外加一個小魔頭,她距離絕望視乎非常臨近了。
傍晚天邊夕陽散去,託恩的書房傳來憤怒的呵斥聲。
“一羣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連歐鬱妮那個賤人的女兒也殺不掉!”託恩女公爵的聲音火藥味異常濃烈,她憤怒的盯着面前幾個侍衛。
爲首的男人低着頭,解釋:“她警覺性很高,我們眼看就要成功了。”